若按照萧壁城所说,金富贵的确不像个意图用钱谋取爵位的人,否则之前怎么不宣扬自己的名声?
李右相见状,皱眉想继续左右舆论风向,“太子殿下此言……”
“我此言千真万确。”萧壁城打断他,继续道,“否则我若想谋私利,为何不偷偷的做,非要让右相大人怀疑我受贿呢,难道是我看右相大人头太秃不爽,非要和右相大人过不去么?”
李右相的脸唰地黑成了锅底,恨不得冲上去捂住萧壁城那张嘴,他生平最恨别人说自己秃!
萧壁城还不忘灵魂发问,“右相大人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呢?”
放屁他怎么知道为什么!而且他回答了也跟没回答一样啊!
李右相气的说不出话来。
趁此,萧壁城再次徐徐开口,这次神色认真了几分。
“金公子虽是以捐官谋利,可他与那些鱼肉百姓的人不一样。以往那些捐官的人,在花费了巨额金银买到官职后,为了迅速收回这部分银钱,往往会选择搜刮民脂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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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金公子却是先做了好事的,图书馆和书院就在那里,看得见也摸得着,如今百姓既然称呼他一声金王爷,朝廷不如做个顺手人情,也好成全百姓们的一桩美谈,反正也是虚封一个职位罢了。”
他这番话也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实际上也有官员认为拿一个爵位换千万两黄金很划得来。
只是碍于捐官是个敏感话题,李右相又带头反对,这才不好开口支持罢了。
李右相微微沉了脸,给了礼部尚书一个示意的眼神。
礼部尚书会意,立刻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的话有道理,可要以大局为重啊,一旦再次开了这个先例,必然会引得下面的人蠢蠢欲动,而后滋生出贪污腐败的蛀虫来,给整个朝廷官场带去不良风气!”
萧壁城道:“礼部尚书不用担心,这不是先例而是破例,捐官条令事后仍是作废的。”
礼部尚书仍不死心,试图继续从这个角度带节奏。
“那这岂不是朝令夕改?老夫活了大半辈子都没遇见过这般不成体统的事!”
朝令夕改,对于朝廷来讲是十分忌讳的事情。
萧壁城仍旧面色淡定,“这不就让您见识了,说起来您都七十来岁了,活着的时候见一次也不亏。”
礼部尚书震惊:“……?”
这还是以前那个只会拿事实讲道理据理力争的三皇子么!
昭仁帝看了半天好戏,听到这话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老三这小子……跟那丫头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礼部尚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抵也见识了萧壁城胡搅蛮缠和装傻充愣的本事已经今非昔比,心一横再次使出了毕生绝学——撞柱。
他以维护朝廷清廉之风为由,再度鬼哭狼嚎地抱着柱子,半是恳求半是威胁昭仁帝,要求一定要惩罚萧壁城。
是的,惩罚萧壁城,而不是让昭仁帝收回成命。
在昭仁帝同意公子幽封王的时候,朝臣只是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把炮火转向了萧壁城。
没人在乎公子幽是否真的称王,他们只是兴奋,逮到了一个拿捏太子的好机会!
云苓在东宫中,很快就得知了礼部尚书要撞柱的消息。
“又是那个老头儿?”
她对礼部尚书有点印象,早前对方也曾撞柱闹事过,直接让她在金銮殿上给撞晕了。
思及此,云苓火速奔往金銮殿。
呔!糟老头子,又来欺负她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