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全接着道:“刺杀的前提就是漻清与少量的方壶龙师独处,一旦方壶龙师的数量过多,那么刺杀与嫁祸的难度将直线上升,此次刺杀准备明显十分不充分,很有可能是哪个失了智的龙师临时决定的。”
“这么说司辰宫中可能有龙师们的内应,漻清与将军单独离开的消息被通知给了龙师,这才有了此次临时的刺杀行动?”
“看样子是这样的。”漻清点头,“对了,符玄你应该是景元通知过来的吧?他有和你说明什么目的吗?”
景元派符玄过来的目的肯定不只单单为了看稳漻清,肯定还有别的目的,只是现在漻清还没有想明白。
若他和玄全真得就是司鼎和龙师的话,将符玄派过来可以作为一个第三方的担保,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
但景元知道他们两人的真实身份,那么这个假设就是不成立的。
“景元没有和本座明说,但其中的一种目的应该就是让本座来混……”符玄没有将话说完,“等等,景元应该没道理会让内鬼混进司辰宫,司辰宫属于较为重要的办公地点,若景元真的察觉到有内鬼肯定会及时处理的。”
“本座想到了,景元可能是在提醒本座太卜司之内有龙师的眼线,一路上漻清你应该察觉到了有卜者正在看你们吧?但那些卜者是景元亲自安排。”
太卜司内部的卜者很多很多,即使是精通卜算之道的符玄也没办法保证所有的卜者不会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
“看来景元掌握的情报很多,不过没有将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你,或许是有着培养你的意思,辅助方壶清算罗浮龙师的功绩或许会在后续算到你的头上。”
“或许,如今掌握的情报过少,还得走一步算一步。”
玄全在一旁听着,夸赞道:“能想明白神策将军的计划,你们也不简单呀,跟你两说个事,景元不会卜算,但在策略上可是跟精通卜算的爻光五五开的,他任职将军的四五百年里可是干过很多令人瞠目结舌的大事,而且解决的可谓是十分的精彩。”
“此次轮回中的我,尚在成长期的时候都是听景元和炎老的故事长大的。”
景元七百岁的年纪在持明族看来确实很老的前辈了。
玄全开始和符玄和漻清说起了景元的故事,三人之间和谐的聊起了天,全然没有刚刚被刺杀过的紧张。
那些被玄全化作了冰雕的丰饶孽物刺客都被漻清用丰饶的力量所标记,需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扔在罗浮龙师的脸上。
“现在所更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若是罗浮持明推出一个替罪羊来承担一切罪恶,那该怎么办?一旦有人进行包揽罪过,我们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些罪恶与所有的龙师会有关系。”
“自然不会这么简单,此次清算可是彻查,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的彻查!替罪羊这件事情我和景元提前商量过,他会计划好一切的,既然我已经因为刺杀展现了力量,那么我需要做得就是用方壶龙尊的身份兴师问罪,将事情给闹大。”
说出这话的时候,一股无形的杀气在玄全的周身弥漫。
“对了,景元将白露龙尊保护起来了吗?”漻清问道。
“没有,龙尊一事根据仙舟与持明的盟约,将军无权进行干扰……不过龙师是不会伤害白露的,最多限制自由,而我跟白露是同级的,不过在白露成长起来之前,我的等级在白露之上,他们无权用白露来命令我,那白露来威胁我只是自掘坟墓。”
“不用想这么多,即使事先考虑了所有,真到事情发生的时候定然还会发生意外,随机应变便可。”玄全越是靠近持明族地,脸上的神情越是冰冷,之前所伪装出来的元气活泼荡然无存,“快到了,去见见他们吧。”
……
“龙师涛然,拜见冱渊君。” 龙师涛然先是恭敬得对玄全一拜,随后才向着漻清与符玄打招呼,“见过司鼎,太卜。”
“你就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真是可悲,看来你在龙师里面的人缘也不怎么好呀?”涛然对身为持明的那份自傲赤裸裸得展现了出来,漻清也不留情,直接进行了人身攻击,“长得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没沧源长得好看。”
“少在那里血口喷人!司鼎!你到底从沧源那个背叛族群的家伙口中问出了些什么?”涛然语气强硬,看样子已经抛去了所有的求生欲望。
“沧源的那副模样与我又有什么区别?!司鼎,若你觉得我是在背叛联盟,那与沧源勾结在一起的你又是什么?我本以你为你和我们是一丘之貉,可没想到你却自视清高!在这种时候想将责任全部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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漻清和玄全同时皱眉,当涛然提到与沧源勾结是在背叛联盟的时候,玄全的眉头狠狠得挑了挑,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丘之貉,看来你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如此少智,若我在这里与你置气也算是我的不是了。”漻清轻蔑的摇了摇头,“我的所作所为可全在联盟允许的范围内哦,私自进行与默许的差别可大着呢。”
“装腔作势!我是为了持明存续一道进行努力,而司鼎你又在干些什么?”
漻清摇头,他已经不打算和这个家伙多说一句话了,和死人没有任何沟通的必要。
“龙师涛然!你的眼里还有我,还有持明!还有联盟吗?!你的一言一行都是在给罗浮持明全族招致杀生之祸!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你们正在进行的研究罔顾人命,违背伦理纲常,妄图颠覆罗浮根基!建木莫名增生,或许也是你们动得手脚!”
“触犯仙舟底线,触犯仙舟天条,可不是简简单单轮回就能过去的!若继续放任你们肆意妄为而导致罗浮持明绝脉,还不如让我,让冱渊君代替罗浮龙尊清理门户!送尔等轮回转生!”
“若饮月君在此也断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冱渊君,我敬重您贵为方壶龙尊,但这并不代表着您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你的眼中还有没有持明!你为龙尊,当以持明存续为第一要务!”
果然,人一旦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就会开始不管不顾的进行胡言乱语,对死亡的恐惧与愤怒已经彻底冲垮了理智与城府。
“放肆!我亦帝弓天将!”
“本座符玄,太卜司太卜,方才长老的离间盟约的一言一行以悉数记录……”
“呵,一人做事一人承担,那就让六御公审……”涛然想要说出早已准备好的揽罪理由。
“公审?涛然,你竟然还对此抱有侥幸,此次前来罗浮,我以征得其余龙尊与天将同意,无需证据,便可清理门户!少几个龙师?持明族没了你们那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