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谓的话语令刃有些头疼,不胜其扰的他选择说出了心中的真实想法:“她是幼时我心中永远的白月光,是支撑我在异乡学习的憧憬对象,若真说我心中没什么想法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正因为如此,我才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再进一步了……即使白珩愿意,最终受伤的也只会是她。”
“她是光明,照耀着迷惘孩子的前路……她亦是黑暗中唯一的微弱烛火,令人向往,但不敢靠近,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将其熄灭。”
“这是我心中对白珩的真实看法,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饮月呢?”
刃皱了皱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这个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即使是自己的恩人,他也无法坦然的将心中的想法全部袒露而出,不过别人就不一样了,特别是饮月这个家伙。
“持明族不能生育,虽然不代表持明族没有恋爱的想法,但丹枫在这一方面是完完全全的冷淡,在他的眼中男人女人都是人,没有任何的差别……白珩在他的眼中,或许是一个值得完全倾诉的挚友。”
“当初我俩都是眼高于顶的家伙,虽然有时心照不宣,可大多数时候都是谁都看不上谁。”
“镜流是我们这个团体的核心,没有她我们这群人也不会聚集起来,她的心情冰冷,不愿多与人交际,是一个值得托付的战友,一个值得完全信任的对象,但不适合作为一个倾诉的对象。”
“有时你和镜流说很多话,到头来可能就会得到一个嗯的回答。”
“景元的话完全就小了一个辈分,高傲的龙尊自然不会向小辈诉说一切。”
“在此先决条件下,作为团队开心果的白珩自然给我们众人都带来全然不同的感受,都说人与人之间的性情是需要互补的,而白珩就恰好和我们所有人互补。”
“饮月或是是当龙尊当久了,遇到的人要么对他敬畏有加,卑躬屈膝,要么就是对他有着利用的心思……能平等对待众人的白珩让饮月体会到了完全不同的感受,为此他‘沦陷’了,心中永远的留下了名为白珩的白月光。”
“在白珩死亡的时候,所有人中情绪最不稳定的就是饮月,其次才是我,当时高傲,永远一副冷冰冰模样的他,哭的是那么得撕心裂肺……在饮月的观念中,持明族人死一个就少一个,所以真正的死亡在饮月看来,是极度承重的,承重到无法接受的,为此他才做出了那么疯狂的举动。”
“我理解他,支持他,帮助他,可说实在的,若没有他起头,我是不会像他一样,为了白珩的复生而陷入完全的疯魔,当时的他,就像是得了魔阴身的仙舟人一样……”
“仙舟视战死为荣誉,作为仙舟人的镜流反而最先接受了唯一挚友的逝去,因为在她的心中,这是永远的荣誉,我们不理解镜流对白珩逝去的淡漠,她也不理解我与丹恒为何要犯下如此的罪孽……”
“云上五骁,说到底就是来自不同种族的五个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五个人。”
“我们互为战友,互相扶持……可其实我们从未真正交心过。”
“我们只是五个人,从来不是名为云上五骁的一个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