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夏王朝开国国君愈娶巢国舒氏之女,并在怀远山召集诸侯,夏人与舒氏关系密切,而后夏桀被打败后,舒氏在夏的后人逃回巢国,很久一段时间,舒氏像是小透明一样休养生息,但不能永远躲着,所以舒永这次带着舒和来,向商王表示友好,商王无限欢迎。
巢国是个小小的国家,国策总是依附强大的靠山,获得生产和发展资源,弱小的时候,这是最安全的做法了。
舒永想起莫离在小庙说的话。
“小,本义就是沙子的意思,小小颗粒,细细微微,小小的一粒沙子,那么小那么小,纷纷被风吹起,又悉数扬扬落下,尽管一抓一大把,可是沙粒本身却很小很小。”
“又落回沙滩上海滩上,不知道何时又会被吹起,不知道何时会被水冲走,也不知道会去向哪里,是去另外一个海滩,还是沉入海底了,而空气中的灰尘,其实也是沙粒,只不过更加细小了。”
莫离对着月光下飞舞的细碎颗粒吹了一口气,小小颗粒四散而去,而后又积聚了新的,不知道有没有原来的。
“所以,小的本意是沙,可能就是很单纯的因为小,可是因为很小,所以慢慢地发现这样的小只能随波逐流,岁空气四散,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力量薄弱,所以小又是少的意思,不多,很少,力量不足,大概都是这样的意思吧。”
“应该是这样的意思吧。”舒永依靠在悬空寺走廊的栏杆,对着莫离回答她听不到的回答。
舒永有着看起来很坚强的长相,黝黑阳光的皮肤,浓眉,有神的大眼睛,高高的鼻子,走路的姿态也端正有力,坐着的时候也正襟危坐。
莫离觉得这样的舒永很好,因为自己总是坐得软绵绵的,惊讶于舒永为什么总有力气坐得这么端正,是从小就训练的吗?走起路来也雷厉风行,很有生命力的样子,莫离觉得舒永是一个背负了很多的人,不过莫离没有告诉舒永这些。
舒永还有个哥哥,还有几个弟弟,但是最疼爱舒和,舒永只想保护这个妹妹,但是妹妹还是要远嫁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舒永问舒和。
“嗯,也没多少东西。到时什么也都会有的,是吧。”舒和乖巧地回答的,她接受着她的命运。
“哥哥最后还是没能保护好你。”舒永觉得自己很无力。
“哥哥一路都在保护着我哦,你看,我不是很好吗?”舒和扬起嘴角,露出笑容希望让哥哥放心。“很晚啦,快去睡觉,明天要早起呢。”
舒永看着舒和,舒和一副平常的样子,“好,困了就睡觉。”舒永起身离开了舒和的房间,舒和的笑容渐渐退去,灯光下的眼神有些怅然。
“灯火啊灯火,我的未来会怎样呢?”舒和问摇曳的一点火光,火光摇摇头,没有答案,舒和叹息,吹灭了灯光,睡了下来、
悬空寺走廊的灯彻夜亮着,守护着众人。
隗牧醒着,陪着晓江晓原他们检查着贡品,还有杂七杂八的事情。
隗牧是悬空寺的卜史,很小的时候被舒氏送来的,是个聪颖的女孩,耐心又仔细。
“桐非可还好?”隗牧问晓江。
“他很好,本来这次也要跟着来的,可是偃师的事情还没收尾,他也很想来见你的。”晓江回答。
“他天天总把你挂在嘴边呢。”晓原跟着补充,“放心,不出意外,你很快也能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了,到时你就能天天见到他了。”晓原打趣道。
隗牧点点头。
但是她总觉得有些不安心,兔灵瓶为那个离姑娘占卜后,就一直是如同灰云般混浊,变成一只灰兔子了,无论怎样都恢复不了清明,她有些事情也只能搁置不卜。
这个夜里,无人问津那只兔灵瓶搅动着灰暗的漩涡,漩涡里涌动着那晚那个刺客的面容,年轻稚嫩的脸冒着汗,他似乎浑身难受,咬着牙抵着痛苦。
角落的女孩惊恐地看着他,他蜷缩着身体似乎很痛苦,女孩虽然害怕,还是凑近查探情况。
他却一把将女孩往自己扯,女孩重重地落到地上,他翻身压住了女孩,他的眼神失焦,仿佛已经没有任何理智,他的头抵在女孩肩脖之间,浓重的呼吸回响在女孩耳朵。
他死死禁锢着她,像一只发疯的野兽,他的牙齿在女孩的脖子游移,仿佛要把她撕咬。
女孩的衣服被扯开,女孩像是被老虎抓住的小鹿,老虎的牙齿死死咬住小鹿。
女孩的肩膀渗出鲜血,血腥弥漫在男人的唇齿间。
灯火明灭不定,女孩的身体异常滚烫,像是火一般,女孩身体颤抖着,散发着更多的热量,他渴求着这样的温暖,因为他感觉自己快要冷死了,他求生一般死命索取着这样的温暖。
女孩感觉这个男人的身体像是冰,自己浑身被寒冷覆盖着,男人咬着她肩膀的力度似乎逐渐轻了,随之而来的是细碎的吻,似乎道歉一般吻到了锁骨,再到脖子,轻轻咬了一下耳朵之后,男人停止了亲吻,很近地看着女孩哭得眼周发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