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终于进了自己的房间,门被关上。
安家瑗重重地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浑身没力,而心里那种软弱感也跟着上来了。
自己还是那么不好啊,听不懂的数学题,要阅读很久才能看懂的长篇文章,一个又一个的红叉,与标准答案一个点也踩不中甚至相距甚远的试卷..............
一大串不好的证明她不好的记忆涌了上来,像是展示证据一般,被陈列,被讲述,结论,被强化。
我还是那个毫无进步的安家瑗吗?
我该怎么办呢?
还有救吗?
安家瑗愣愣坐在椅子里,还没写完的值班日志在夜色里摊开着,今天还没被记录完。
已经过了十二点,街道冷冷清清,路灯亮着,偶尔也有几辆车驶过,野猫开始出没,发出嚎叫,这是沐浴着月光和灯光的城市的夜。
较为阴暗的横街边上,有染着绿色头发的画着眼线的男人,倚在“在野”绿色的酒吧灯牌旁边,抽着水果味电子-烟,烟雾萦绕在绿色荧光中,仿佛感知不到时间,深红色的铁门缝隙里时不时闪着不明亮的光。
有人走近了这条横街,往绿色荧光边缘试探。
“这几天怎么不见你?皮衣闪闪发亮的男人走到了绿头发男人跟前。
“别说了,烦,有些事,现在还没弄好。”绿头发男人长长吸入一口电子-烟,烟雾带着烟油直冲他的胸腔,迷幻快感却涌上他的大脑,似乎烦躁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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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衣男也没继续问,推开深红色铁门,和绿头发男一起进了野外酒吧,DJ就着迷幻的音乐打着牒,镭射灯晃动着,他们走到吧台,点了一杯狮子还有犀牛。
狮子其实是堆满了泡沫的啤酒,但是泡沫是橙色的,做成了狮子的颜色。
犀牛是加了蓝色色素的伏特加,但是杯子有角。
这家店的出品都以野外的动物为主题,你能喊出来名字的动物,他都能想方设法给你做出来,像不像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本质大家要的只是酒而已,酒的样子和名字其实不大重要。
最重要的是,要有酒的功效,可以醉。
陆安童今天的头发是挑染银灰色的,像是异国的王子,他从人群中走近吧台,散发着冷淡,仿佛周围的喧闹都与他无关。
他坐到了皮衣男旁边。
“给我一杯兔狲。”陆安童对吧台说,吧台调酒师轻轻点头,无论客人点什么,他都会依照要求做出来。
“兔狲是什么动物?”绿头发男人问陆安童,然后舔了舔自己嘴角橙色的泡沫。
“是一种又大只又暴躁的猫科动物。”陆安童下了一个定义。
“和这家伙很像,也是灰色的。”皮衣男补刀。
“是吗?哈哈哈哈”绿头发男笑起来像狮子打了个哈欠。
陆安童不说话,拿出手机滑了起来。
现代人与现代人可以呆一起不看对方,不交流,只要手里有手机。
陆安童的手机壳也是磨砂灰色的,像块砖头。
“你怎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