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大营,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天风瑟瑟,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李傕神色匆匆地跑进主帐,抱拳启禀道:
“启禀将军,又有人逃跑了!”
他的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无奈。
牛辅怒目圆睁,狠狠一拍长案,吼道:
“可恶,都是一些叛徒。”
“我一定要打入长安,让他们后悔!”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整个长安吞噬。
郭汜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道:
“将军,咱们的粮草不多了,将士们都饿着肚子攻城。”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毕竟没有粮草,这仗可就难打了。
牛辅眉头紧锁,沉声道:
“我们还剩下多少天的粮草?”
郭汜微微低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
“省吃俭用,也最多坚持三天。”
“一些投靠过来的白波黄巾,都喝了五天粥了。”
牛辅怒哼一声:“有粥喝,难道还不够吗?”
李傕和郭汜沉闷着,不敢回答。
他们深知将士们的艰苦,但又不敢违抗将军的命令。
大营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牛辅怒喝道:“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李傕和郭汜急忙跑出营帐,只见一群士兵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他们上前一看,原来是几个白波黄巾的士兵饿得晕倒在地。
李傕叹了口气,禀告道: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将士们都饿得没有力气了,如何攻城?”
郭汜也附和道:
“是啊,将军,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粮草问题。”
“否则军心不稳,后果不堪设想。”
牛辅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李傕、郭汜说得有道理。
但又不甘心,就此放弃攻打长安的计划。
良久,他咬咬牙,道:
“派人去附近的城池筹集粮草,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持下去。”
李傕和郭汜对视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们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奈何筹集粮草并非易事,而且时间紧迫。
左冯翊实行坚壁清野,短时间内根本筹不到粮食。
牛辅所谓筹备粮食,不过是安抚部下的借口罢了。
他必须果断采取措施,削减吃粮的人。
翌日,西凉军发起了对临晋的攻势。
牛辅组建了一支督战队,掌控着战场。
他身披铠甲,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大声喝道:
“谁敢退过此线,杀无赦!”
说罢,他振臂一斩,上百颗头颅瞬间坠地。
那血腥的场面,让人心惊胆战。
西凉军将昨夜逃跑的白波黄巾枭首示众,以此来震慑众人。
“攻城!”
牛辅一声令下,白波黄巾在强势的威压下,被迫向临晋城发起进攻。
这些白波黄巾肚子很饿,根本提不起劲作战。
城内的杨奉,曾是他们的渠帅。
在饥饿与对旧主的怀念双重作用下,白波黄巾们心中开始动摇。
“干脆放下武器,投降杨渠帅,好歹有一口饭吃!”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瞬间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他们说干就干,几千人马齐齐投降,那场面极为壮观。
牛辅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督战队,竟然如此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