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狼狈不堪,逃窜回邺城。
一路的奔波,让他灰头土脸,仿佛一只斗败的公鸡。
他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想在袁绍面前讨回公道。
当高干抵达邺城,那模样甚是凄惨。
身上的衣衫有些破损,头发也凌乱不堪。
“舅父,您要为我做主啊!”
高干声泪俱下,声音中满是委屈。
袁绍脸庞冷峻,一双眼睛微微眯起,沉默不语。
只是那阴沉的脸色,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几乎能滴出水来。
高干见状,心中一紧,赶忙抢先道:
“我刚成为并州刺史,屁股还没坐热呢,那杨业便举兵前来。”
“他竟然说我没有朝廷的任命,就是假的并州刺史,朝廷不承认。”
高干越说越气,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
袁绍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地问道:
“杨业真是这么说的?”
高干连忙点头,急切地道:
“舅父,我怎敢欺瞒您啊!”
“那杨业嚣张跋扈至极,完全不将舅父您放在眼里。”
“他还扬言迟早要铲除汝南袁氏,将袁氏杀个干净。”
袁绍听后,怒不可遏,猛拍桌案,大声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高干见袁绍发怒,心中暗喜,继续添油加醋地汇报杨业的恶行:
“舅父,那杨业就是一个狗腿子出身。”
“他畏惧舅父的身份,却又不甘心,只能仗着兵威,滥杀无辜。”
“如今朝廷在他们父子手中,迟早会祸害苍生啊!”
袁绍的怒火被彻底点燃,急切地来回踱步。
他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烈火在燃烧。
郭图毅然站了出来,恭敬地道:
“明公息怒,现在还不是和杨业父子决战的时候。”
袁绍停下脚步,怒视着郭图,问道:
“为何?”
郭图不慌不忙,分析道:
“明公,如今局势复杂,杨业父子挟天子以令诸侯,早已成气候。”
“我们若此时与他们作对,冀州容易腹背受敌。”
“且我们还需进一步筹备,等待最佳时机。”
逢纪也上前一步,附和道:
“公则所言极是,杨业父子如今势力庞大,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现在贸然出兵,恐对我们不利。”
袁绍听了两人的话,心中的怒火虽未平息,但也冷静了几分。
他沉思片刻,缓缓道: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众人一时沉默,气氛凝重。
高干心中焦急,他本想借袁绍之手报仇,却没想到郭图和逢纪会出来阻拦。
但他也不敢再多言,生怕惹恼了袁绍。
袁绍看着众人,心中充满了矛盾。
他深知杨业父子的威胁,但也明白此时出兵并非明智之举。
邺城的气氛,紧张而凝重。
袁绍高坐主位,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田丰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明公。”
“那杨业占据壶关,此乃进攻邺城的咽喉之地。”
“我军要是此时与他打起来,那张燕必定会向杨业靠拢。”
“再者,北方的公孙瓒也会趁机与杨业结盟,试图瓜分冀州。”
“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不可轻举妄动。”
袁绍听着田丰的分析,眉头紧锁。
心中的怒火虽未平息,但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微微点头,沉声道:
“暂且忍耐,待时机成熟,必让杨业父子付出惨重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