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城中,气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
许褚虎目圆睁、威风凛凛,身着厚重战甲,手提长刀,去往阵前。
守军如临大敌,在许褚凌冽的气势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许褚一眼便望见了那高高在上、满脸张狂的袁术。
袁术身着华丽锦袍,头戴精致冠冕,眼神傲慢,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其脚下。
许褚怒发冲冠,声若洪钟:
“袁术,你敢杀朝廷大臣?汝南袁氏的名声,莫非要毁于你这等狂悖之举?”
袁术闻听此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那笑容中满是对许褚的轻蔑。
他肆意大笑,笑声回荡在城墙之上:
“许褚,你不过一武夫,怎敢在此质问于我?”
“天下大事,岂是你能懂的?”
“我袁氏一门,四世三公,荣耀非凡。”
“我之所为,自有深意,岂容你这等莽夫置喙!”
说罢,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将汝南袁氏骨子里的那种自负与张狂发挥到了极致。
许褚气得浑身发抖,大骂道:
“袁术,你这卑劣小人!”
“不顾朝廷大义,肆意妄为,你眼中可还有天子,还有天下苍生?”
袁术脸色一沉,呵斥道:
“许褚,你没资格和我说话!”
“去,把杨业给我叫来,或许我还能考虑与他一谈。”
杨业缓缓踏马而出,身姿挺拔,目光深邃。
虽出身草莽,却有着一股不凡的气质。
杨业见了袁术,微微拱手,调侃道:
“袁公,我本是黄巾出身,身份低微,可不敢和汝南袁氏这般名门谈判。”
“只是袁公此举,怕是已惹得天下人侧目,难道就不怕日后清算?”
袁术上下打量着杨业,眼中有一丝惊讶与嫉妒一闪而过,旋即冷笑道:
“杨建成,你倒是了不起。”
“一介黄巾贼寇,竟能在乱世中崛起如此之快,袁某倒想听听,你有何高见?”
杨业微微一笑,神色平静,眼神却坚定如磐:
“袁公,放了朝廷大臣,停止无谓的纷争,或可保汝南袁氏些许颜面。”
“否则,大祸将至,悔之晚矣。”
袁术冷哼一声,陷入沉思。
周围顿时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袁术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傲慢,他向被捆绑着的马日磾发出最后通牒,逼迫其求饶归顺。
马日磾虽身处险境,却身姿挺拔,目光坚定,誓死不从。
他大声呵斥袁术的僭越之举,言明自己身为汉室臣子,绝无可能向逆臣屈服。
袁术闻言大怒,脸上青筋暴起,猛地一拍城墙,怒吼道要亲手斩了马日磾,以儆效尤。
马日磾心中深知自己命悬一线,但仍抱着一丝希望,朝着城外大喊:
“让杨司空攻城,不要管老夫!”
其声音响彻云霄,透着视死如归的壮烈。
杨业在城外听闻此声,不禁感慨一声:“太傅真是为国为民为天下。”
马日磾此举乃是为了打破眼前僵局,以自身为诱饵,换取寿春之危的解除。
然而,许褚却在一旁不屑地道:“马日磾就是装的,想博取名声罢了。”
杨业听闻,心有成竹,正色道:
“怎么可能是装的?马太傅一生忠义,此等时刻岂会有虚情假意。”
言罢,他果断下令攻城。
刹那间,城外战鼓雷鸣,张辽指挥着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寿春。
冲车在前,如钢铁巨兽,势不可挡地撞击着城门。
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巨响,似在宣告着正义的怒火。
临车高耸,车上的士兵居高临下。
弯弓搭箭,向城墙上的守军射去密集的箭雨,压制着敌方的火力。
云梯车强势地靠近城墙,一架架云梯搭在城墙上。
庞德率领着先登死士,如白色的死神一般,顺着云梯奋勇攀爬。
其攻势凶猛,手中大刀挥舞如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雾。
在他的带领下,先登死士们前赴后继,与城墙上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
马日磾在城内看到杨业真的攻城,顿时愣住了。
他原本只是客气一下,想试探袁术的底线,却没想到杨业竟如此决绝。
袁术见城外大军来势汹汹,心中又惊又怒,迁怒于马日磾,下令斩杀马日磾。
马日磾见此情形,心中的大义与求生的本能开始挣扎。
终于,他忍不住求饶道:
“我学识通达,一生为汉室尽心尽力,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但此时的袁术已被愤怒冲昏头脑,丝毫不为所动。
纪灵领命,手起刀落,马日磾血溅当场。
许褚见马日磾已被斩,立刻向杨业汇报。
杨业得知消息后,心中悲痛与愤怒交织。
但他知道此刻不能退缩,勒令庞德继续攻城。
庞德双眼通红,手中大刀更是舞得虎虎生风。
他将心中的悲愤化作力量,率领着先登死士愈发勇猛,终于成功登上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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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瞬间喊杀声四起,庞德所到之处,守军纷纷溃败。
随着庞德在城墙上撕开一道口子,张辽率领的大军也陆续攻入城中,与城内守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