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深蹙,拧成一个川字。
他身为衡州的官员一直都没发现这深藏的隐患,刚到这里了解的亦是不多,做的一些事已经触及到一些官员的利益,联合起来孤立他一人。
明明不对劲又说不明白。
那守门的士兵并未放过可疑人员进来,一切都很正常,胡人分为东胡和西胡,两地界的都不一样,衡州内出入的胡人也有,但是不如荆州多,只因这里的百姓都不待见胡人。
楚萧宁还未休息。
手指轻敲响桌面,响起有规律的声。
就是在前院等着方竟泽回来,方竟泽愁眉苦脸进来,少了些往日的喜悦,劳累一日的身体已经很疲惫。
见着楚萧宁在等着自己,他瞅着开口道:“萧儿怎么那么晚还不睡?”
楚萧宁:“我在等舅舅你。”
“哦?等我是何事?”
他脱下披风,温和询问,知道这孩子一向聪明,那日如果萧儿不在的话自己两个孩子说不准会被人拐去了。
楚萧宁知道了些什么,告诉他也无妨,那日黑衣人使用的武功其实是胡人的招式,虽然长相是这里的人,但是这里离边境那么近,混乱也是正常。
“我觉得那些贼人是胡人,不是拐卖人口,而是故意去捉表姐表哥的。”
方竟泽点点头,等待他下一句,这一点自己也明白,没凭没据,这很难定罪。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推算出的。”
楚萧宁手按在桌子上:“他们练习的武功是胡人的杀生功。”
杀生功是一个由五人组成的杀生小阵,每次出手都是五的倍数,刀下生风,随时可能从身上出现暗器,同时也意志坚强不容易被攻破,这也是楚萧宁为什么要方绵绵方浩青不要离开,担心的是在外面还有人等着他们。
方竟泽没有听说过什么,就连楚萧宁都是从楚玄承那里了解到的,这种都要练上两三年培养默契才会出来。
在过招时就认出了这些熟悉的招式。
方竟泽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用刑具那么久都没有用,原来是胡人。”那张脸对着小孩减少了些严肃。
楚玄承和胡人交手那么多年,对敌人已经非常熟悉,还有大梁周边的小国都被震慑的不敢上前,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楚萧宁跟着这个父王多长时间就被灌溉多少知识,他们生性残忍,在捉到活人以后会带着行军,只要是会动的东西都是他们的粮食,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进去的俘虏很少有活着出来的。
要是女人更不用说了,被他们经过的地方,女人被凌辱奸杀的不少。
东胡与西胡本来是同一个地方,都是由万晋分裂出来,两边的元首不和,所以到现在他们打的都是西胡人。
与东胡接触较少。
这连年的战争都让他们亏损众多,大梁面临的不是一个东胡的威胁,还有别国也在蠢蠢欲动,这种时候镇北王才会出现在荆州镇守不动。
连年战争不可行,休养生息才是重要的。
涉及整个衡州安危的事儿,他就更心急如焚,现在立刻又跑了出去,走几步回头告诉楚萧宁千万不能再出门,早些回去睡觉。
楚萧宁把能说的都说了,接下来就要看方竟泽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