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仇的话让吴县令发笑,他不屑的嘲讽道:“曹公子,还妄想日后呢?你先过了今日再想日后吧!”
而后吴县令咬着牙命令施刑的狱卒:“给我打!先打个二十鞭!狠狠地打!”
尹仇因为被吊起,身子因为鞭子的施力而晃动,脚链哗哗作响,鞭子落在皮肉上,所落之处皆渗出鲜血,不肖一刻,尹仇的上半身便被血迹浸染,分不清哪处是好肉。
吴县令也在心里暗暗佩服,这曹公子看起来文弱,却是个有骨气的,没有求饶也没有哀嚎,最多也只有被鞭子打到时的闷哼。
秀秀作为现代人,哪见过这种场景,既害怕又心疼尹仇,更可恨的是,那县令说着二十鞭,实际打了四十鞭,秀秀发誓,日后定然要一鞭一鞭从他身上找回来。
尹仇被打的晕了过去,秀秀哭到鼻涕流了老长,她明白这县令就是故意为难尹仇,根本不是为了案子。
狱卒又给尹仇身上泼了盐水,尹仇被激醒,嘴里仍然放着狠话:“吴大人,我觉得你以后会生不如死。”
吴县令看尹仇嘴上不吃亏的样,也发狠道:“本想就此作罢,看来曹公子对本大人心中满是怨怼,来啊,曹知拒不交代罪行,还以下犯上,加刑!”
狱卒又将绳索拉高,尹仇现在完全被吊在空中,脚尖也点不到地面了。
因为拉伸本已止住血迹的伤口又开始流血,狱卒将一木制圆球,放在尹仇脚下。
吴县令笑嘻嘻的解释:“曹公子,怕你吊的太累,踩上这球还能歇歇。”
可实际上,木球的大小并不是刚好垫起尹仇的程度。
木球偏大,囚犯踩上之后,缚住双手的绳索则会变长,来自上方绳索的支撑便会消失,为了找到平衡,囚犯的身子必须不停地踩在木球上来回晃动。
或许对身上无伤之人,这种姿势踩着木球算是一种短暂的休息,但是对于全身是伤的尹仇,伤口未愈,踩上木球反而会使伤口反复抻拉撕裂。
所以尹仇怒目瞪着吴县令,将木球踢到了一边,他宁可就这样被吊着,也不想让这县令折磨的称心如意。
吴县令见此情状笑意更盛,着狱卒进了秀秀的牢房,狱卒像拎小鸡一样揪着秀秀的后衣领,将秀秀拎了起来,怼在牢房栏杆上。
秀秀为了稳住身子,只好抱着栏杆。
吴县令又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来到秀秀身边,隔着栏杆抬起秀秀下巴,打量了片刻道:“曹公子,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踩上那球,不然,若是这谭家小哑巴招了供,曹公子再想招也没用了。”
尹仇愤怒至极,却不再反抗,任由狱卒将那木球放到自己脚下。
吴县令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糕点也吃完了,他也该休息了。
尹仇冷冷的问:“吴大人,上面的人知道您做的这些么?”
吴县令觉得这问题也没什么所谓,便回他:“对啊,曹公子倒是提醒我了,我这就上报,若是未来高升,我还得好好给你上柱香。”
虽然尹仇的伤口一直流血,但吴县令总觉得看不出此人的痛苦,走前继续吩咐,“给他加点料吧,得让大人看到咱们的用心。”
那狱卒头头得令便吩咐了手下人,将尹仇的鞋袜脱了,又淋了油在那木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