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被陈小六拉着也一起进了屋,备受瞩目她很不习惯,往后退了几步,缩到了阴影里。
香姑听闻男子声音,先是诧异而后脸上努力挤出笑容:“陈公公,您怎么这个时辰还过来了,这屋子污秽,怕脏了您的身……”
陈小六嘴巴斜挑,抬手止住了香姑的话,“姑姑,我要亲自监刑,不是信不着您,我要看看她嘴巴到底有多硬。”
陈小六对那女子说道:“青青,我就问一句,即使丢了性命,也不选我么?”
青青哭道:“陈公公,是我对不住你,看我陪过你的情分上,放了我吧。”
陈小六自嘲一笑,抬手向香姑示意用刑。
香姑身后的两个嬷嬷便脱了青青的裤子,一人拿了一个竹制板子,向青青小腹打去。
陈小六自嘲的说:“让你陪我,在你这不过是用来交换的条件?原来自始至终都是我在一厢情愿。”
在那两个嬷嬷的击打下,青青下身开始流血,刚好从木板岔开处流到了板子下面的井口里。
秀秀情不自禁的打冷颤,她抱着肩膀扫视了一圈这个屋子,怪不得觉得这个屋子阴森森的,不知道那口井里装着多少流掉的婴儿尸体。
青青被打到面色发白,疼的嘴巴都咬出了血,满头大汗,身下终是流出了什么东西。
陈小六看那东西出来,才又吩咐香姑:“姑姑,给我开间房吧,明日我倒要看看,那人会不会来。”
“姑姑,别让她死了,也得让她看看,她那情郎到底值不值得她这般。”
香姑垂首应着。
秀秀想等他走了,她再偷偷溜走,谁想这人还记着她招呼她一起走,秀秀紧着跟上陈小六,没再回头。
陈小六问秀秀:“杨阿声?看够了?”
秀秀点头。
陈小六继续问:“这就看够了?明天的戏不看了?”
秀秀摇头。
她现在可不想做什么出头的事儿,好好眯着等到花公公给她送走,才是第一要务。
可陈小六就像没看到秀秀摇头一样,自顾自的说道,“成,明天我叫你。”
然后陈小六就在秀秀努力拒绝的目光中回了自己的屋子。
秀秀回屋,屋里烛火还亮着,盼儿回来了,但是在哭。
秀秀小心翼翼的上前,盼儿露出的手臂上有被绳索绑缚的痕迹。
看这样子,也能猜出个一二。
秀秀的手还没碰到盼儿,盼儿就像被碰疼了一样,冲秀秀大喊:“滚!”
秀秀被吓了一跳,正要跑路。
结果盼儿站起来揪住秀秀的头发往床上摔,秀秀没反应过来,后腰磕在了床沿,盼儿便骑在秀秀身上,狠劲儿的掐着秀秀。
秀秀身子比盼儿瘦弱,自然是打不过。
盼儿似乎发现了欺负秀秀的乐趣,因为秀秀不能发声,她便怎么欺负都行。
“凭什么我要受这份苦,凭什么你就没事儿,凭什么要用我的姓。”
直到盼儿打累了,才从秀秀身上下来。
秀秀不敢还手,她还一下,盼儿就要十倍的从她身上找回来,胳膊上、大腿上已是被盼儿掐的到处青紫。
欺负完秀秀,盼儿心里这股过不去的劲儿才舒服了。
秀秀抹了抹眼泪儿,她不是想哭,她就是疼的,好久没被人这么打过了。
想她一把年纪,回到少女时代,还要体验一把青春期的霸凌。
这一晚,秀秀又是做了一宿的噩梦,从有人求饶但仍然被杀掉的噩梦,变成了被人捆住手脚被人直击小腹的噩梦,最后变成杨盼儿长了八只手追着要掐她的噩梦。
梦里的她不停地求救,她总感觉自己发出了声音,声音大到能给自己叫醒。
可是醒来只是湿透的衣衫。
第二日一早,盼儿就开始折腾秀秀,从洗脸穿衣再到吃饭,只要看到秀秀难受盼儿就开心。
霸凌一旦开始,好像就停不下来了。
早饭之后,秀秀就没再见到盼儿。
之后秀秀被陈小六叫走,来到了二楼廊道上,看着楼下。
青青也被人抱了出来,坐在陈小六旁边的椅子上,青青面色惨白,嘴唇干裂,眼窝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