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助脸颊已肿,吐了口口中血沫,忙向屋内的苟公公回道:“回大人话,人来敬事房后一直未排。”
苟公公从怀中拿出小包药粉,捏着郑德脸颊,作势要倒。
郑德口齿紧闭,怒目瞪着半张脸很是僵硬的太监。
苟公公见人不配合,捏了捏郑德的伤口。
钻心的痛感立时遍布全身,使他绷直了身子,无法抑制的痛使他挣扎出声。
苟公公眼疾手快,掐着郑德的嘴将药粉倒了下去,可是郑德一个呛咳,又将多数粉末喷了出来,呛得苟公公打着喷嚏。
苟公公见未能得逞,很是气急败坏,一个巴掌扇了上去。
他拿着腔调说:“倒是个有脾性的,也不怪上面让我好好照顾你。郑德是吧?你最好识相,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乖乖把药吃了,以后日子还长着。”
大太监最后这句话是吹着郑德耳朵说的,边说还边用手指按了按郑德的下腹。
郑德忍着怒意问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苟公公将郑德脸上的药末往他嘴里拨,“自然是助排的药,这是进我神宫监的规矩……”
不等苟公公说完,郑德就咬住了他的手指头,苟公公疼得尖叫连连,掰着郑德的下巴扯着自己的手。
屋外的周助听到动静,忙进屋帮忙,李守财也跟了进去。
因为屋子狭窄,后来的两人也急的手忙脚乱,终是周助又打了郑德两个巴掌,郑德才松口。
深深的牙印嵌入了苟公公的指节里,还在往外流着血。
苟公公恨的咬牙切齿道:“好啊!好!你个嫌命长的,小助子!给我多喂些吃食,再寻包泻药给他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