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既然吕伍长看出来了我们也不隐瞒了,我小师弟确实练的是人字桩。”东方依然很淡定。
“那你们一起的牛老弟不知道?”想起下午牛毅给自己解释的样子,不像是说谎故意隐瞒。
“哦,牛兄呀,他是不知道,没必要对所有人都说这些吧,说多了反而麻烦。那还得麻烦吕伍长帮我们继续瞒着。”
吕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想来也是,对所有人都说自己在练走桩,也不是很合适。
“那不知云小弟练的是什么呢?”
“依吕伍长的看法,是练的什么?”
“下笔准、行笔灵、起笔快,练的是应该剑吧。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天下读书人,十人中有七八人都是练剑。”
“吕伍长果然看得准。”
“那不知东方老弟的功力?”
“我?练着玩而已,方便游学赶路,遇到一般的小猫小狗有点自保能力而已。”东方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到了御空境,就像大财主不可能见谁都说自己有钱,有很多钱一样。
见东方不愿意说,吕侯也不追问。
“东方老弟文武双全,佩服佩服。”
解答了心中的疑问,吕侯客套两句就走了。
东方、云远二人回了房间,“东方,为什么要给他说我在走桩练武呀?我们一口咬定不会不就可以了吗?大不了这几天他在的时候我不练就是了。”
“为什么不练?我们做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人看出来就算了,有人看出来一丝迹象,问到的话说了也无妨,对吧!”
想了一下也是,平日里隐瞒习惯了,突然说了实话反而有点不习惯,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一样,看来习惯果然会影响人的言行举止。
习惯成自然,也看是好的习惯还是坏的习惯。
第二天一早,东方、云远吃完早饭一出门就看到了刚走到驿站门口的牛毅一行人,正好一起出发。
吕侯几人比他们早一点,只是已经换上了便装,吕侯是个小老爷,其余的兵士打扮成了仆人,只是提着的刀让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几骑骑兵,听吕侯说了几句,就奔了出去,估计是给周边的几个郡县说军服的事去了。
看到东方他们准备出发了,吕侯几人走了过来对东方说,“今天看来还得打扰几位,昨天给大人禀报了你们关于剿匪的看法,大人也想试上一试,所以就命令其中一部分兵士打扮成普通人藏匿在来往的行人中,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但你看我们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普通百姓的样子。”吕侯一边一边拎了拎手上的大刀,“所以今天还得麻烦你们,和你们一起走,把刀也顺便藏在你们的货物中。”
商队领队的老头哪敢说话,现在商队就仰望着东方三人照料呢。
就算没有这三人,兵老爷发话了,他们哪敢说个不字。现在也是看在那三人的面子上,才这么客气地解释上几句。
简单打理了一番,吕侯还是和东方他们走在前面,其余的普通兵士分散在商队其余人中,扮着押货的壮年,车队后面一下就沉默了许多。
“吕老弟,这一看就不对呀,哪有整个车队里的人都一言不发的,送葬的队伍也有几声哭不是吗。”话说得难听了一点,可牛毅这么粗神经的人都看出来了,那就确实有问题了。
“依我的看法呀,你们应该自己装上几车货,假扮商队来往,遇到路上其余行商再搭伴一起,那就应该好多了。”
“牛兄说得是,只是今日准备得匆忙,来不及准备那么细,反正今天就能到顾县了,到了县里慢慢准备,以后就好多了。”
说完吕侯还向后吼了一句,“喂,你们这群兵蛋,平时在军中喊爹骂娘,想不让你们说话都难,怎么和普通百姓在一起反而不说话了,是不是平日里作威作福做惯了,不知道怎么说人话了?妈的,命令你们和其余人说话聊天,说得不好的到了城里自己去领三十鞭。”
这可苦了那群当兵的,不过队伍里好歹有点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