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远,大夏国人,观道书院弟子,来自......”中年男人一边念着一边登记。突然之间他抬头看了看云远,又看了看渡碟。
“观道书院?你现在是书院弟子?”
“嗯。有幸进入了书院在那儿读书。”云远点了点头。
“那其余两位也是?”
“他是的。”云远指了指红红,“这位不是。”
中年男人还以为三位少年都是观道书院的弟子呢,同时三位书院中人来访,还都是少年,那也太有为了吧。
“这位是岩堇,黄沙国黄沙书院来的。”云远补充了句。
云远说完直听得中年男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重新查验了几人的渡碟,确认无误后将渡碟还给了他们。
“一日间,三位书院中人前来造访,这在我止学学院也是难得之事呀。行了,你们进去吧,需要安排人给你们带路不?”
“不用了,谢先生!”
云远在这读过几天书,对于院内情形还是知道的。“刚才听先生说对院内学生大都认识。还想向先生请教几位当年朋友是否还在书院。”
“嗯,你说吧,他们叫什么名字。”
“方华、李白还有石大。”
“我想一想。”中年男人想了一会,“不错,学院是有这三名弟子,方华、李白还在学院,现在应该是住在丙字号那边。至于那位叫石大的嘛,两年前已经离开书院了,至于为啥离开我就不清楚了。”
“谢先生!那我们就先去看左老夫子了。”云远向中年男子致谢以后就进了书院。
“书院中人,呵呵,虽说只在我们学院读过几天书,但也算是我们学院的弟子进了书院吧,这样算来的话,我们学院有三名弟子进过书院了,不错,不错!”中年男人心情大好。
红红与岩堇跟着云远往学院里面走去,几人衣饰明显不是学院弟子,不时引来其余学院弟子注目。
“小远,你在想什么呢?”见云远一直没说话,岩堇问了问。
“哦,我在想石老大为什么没在学院了,难道回家继承家业了?如果是这样也不错,石老大家大业大的,就算不读书日子也应该过得不错。”世间不是每个人都读书人,也不是每个没读书的人都过不好。
“这有什么想的,一会见到了你其余朋友问下不就知道了。”红红大大咧咧的倒不是很在意。
“不错,一会问下他们就是。我们还是先去见左老夫子吧。”云远带着几人往左老夫子待的地方走去。“他是位对我很好的老先生,一会可要对他尊重些。”最后一句是特意说给红红听的。
与当年一样,还是在那牌匾写着‘仓粟’二字的大楼前,楼前没人,现在依旧不是招学的日子,只有日常所需物资用完了的学生才会来这重新领取。云远的心情开始变得激动了起来。
大门还是敞开着,云远带着红红与岩堇连声进了大门,屋内左侧有一个高台,当年方华带着自己来的时候还得抬着头才能看到台内的情况,现在长大了,已经不用了。
一位老先生坐在高台后面半眯着眼睛打着盹。云远双眼湿润,眼前的老人已经苍老了许多。
“左老夫子”,云远靠近高台对着老人轻声打着招呼,老人继续打盹没有反应,云远又喊了几声,老人才抬了抬眼皮睁开了双眼。
“哦,又是住哪儿的小家伙尿床了还是怎么地?需要床单被褥还是其余的什么,来来来,给老夫子说,老夫子给你找。”
听着左老夫子这样说,云远鼻子发酸,几年前左老夫子虽说年老,但还不至于如此眼花,这几年左老夫子衰老得厉害。
“你们是谁呀?来这儿有什么事?”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
云远转身只见一个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学院弟子正走了进来。
“几位看着面生,你们想要什么给我说吧,左老夫子有些不方便,学院里的先生平日里让我在这儿给左老夫子帮忙。”
能走到这儿的人就算不是学院弟子,也是经过大门先生同意的,不会是什么坏人,所以那年轻弟子也没把云远几人当坏人。
说着那弟子从一旁边走进了高台,按下了正要起身的左老夫子,弯腰大声说,“左老夫子,您不用起来了,他们有什么要的我去找就是,你在这儿安心休息就是。”
“哦,好,好。”左老夫子又重新坐了下去。“清风呀,要是你没在这儿,老夫子还真有些麻烦。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左老夫子,您就不用操心了。”
叫清风的年轻人安抚了下左老夫子,又对云远几人说,“还请几位见谅,左老夫子年纪大了多有不便,几位想要什么给我说就是了。”
云远见此情形愈发难受。
“我们不是来拿什么东西的,我们是专程来看左老夫子的,多年前我在这儿读过几天书,左老夫子对我很好。”云远将事情简单解释了下,“左老年纪这么大了,为何还在此处负责这些事,不回家颐养天年呢。”
“哦,是专程来看左老夫子的师兄师姐哟。唉,早几年左老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学院里本来安排了地方让左老安心休养的,可左老夫子闲不住,缠着学院给他安排个活,于是学院就让左老夫子继续在这负责以前的事了,不过安排了我们一些年轻的弟子轮流陪着左老,不让左老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