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捕头误会了,我们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如果不便就算了。”见凌捕头脸色不悦,这掌柜也没有继续追问。
“那写信之人是否也无法告诉我们是谁?”
“不可。”
“董大人,从刚才凌捕头所说的话中,我们可以知道,这是有人早就设计陷害我家家主大人。前几日都有人写信给了府城,还在城里安排了接头之人,自然是处心积虑准备对我家家主出手。为了查清事实,大人,我认为应该传唤写信之人与这城里那接头之人前来彻查,看他们到底包含什么祸心,这样陷害我家主人。”说完还看了一眼云远红红几人,意思不言而喻,就是云远几人写的信。
这掌柜的三言两语就转移了事情的重点,由胡昊身上转移到了写信与接头之人。
“凌捕头,那写信之人是谁你可知道?”董进问了问。
“大人,不认识。”
“那为何一封这样的信,你们会采信呢,还让你急赶到了我们城里。”
府城离清涧城可不近,加上信送过去的时间,凌捕头能在前一日就赶到,定然是星夜赶路而来。
“大人请看。”凌捕头从怀中取出那封信,指了指信最后的那印。
董进一看就认出来了,这是代表书院弟子身份的玉佩之印。
“好了,此事不用多议。这封信我看过了,并未落款,确实不知道是谁写的。但我可以判定,这信无论是我还是府城收到,都会认真对待的。凌捕头也不认识写信之人,就无需找写信之人了。硬要找的话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这样的话胡掌柜得一直住在衙门里了,衙门里的条件可不怎么好。”
这么多年来,大夏各地也发生过很多次书院弟子匿名向官府传递消息,协助官府办案或者提前发现一些祸事,所以放在面前的这封信,董进并未怀疑,更不会投放太多精力在探查写信之人身份上。
所以稍微点了点胡家之人,让他们不要在写信之人身份上继续纠结了。
“那写信之人不可查的话,在城里与凌捕头接头的人凌捕头总见过面,知道在哪儿的吧?”
对方听明白了董进的话,要嘛是真不知道写信之人,要嘛就是写信之人身份不凡,官府不敢追查。无论是哪种,继续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所以将矛头转向了接头之人。
凌捕头皱了皱眉,他确实知道岩堇什么样子,也知道岩堇住在哪儿,可担心胡家之人后面找岩堇的麻烦,他不愿意说。
董进也不愿意,写信之人是书院中人,那信中所说的接头之人定是写信之人关系紧密之人,也许同样为书院中人,把他传唤而来的话,要是后面出事了,自己可就麻烦了。
“各位,现在我们说的事是胡掌柜出手杀人一事吧。其余的人,无论是写信之人还是与凌捕头接头之人,并未做出什么谋害他人之事,硬要说他们做了什么,不过是揭露了胡掌柜的事情,没有触犯大夏朝廷律法吧。”云远直接开口将事情重新引了回来。
“不错,说得有理。我们先查清此事,至于那写信之人与接头之人,要是各位发现他们有什么不轨之举,可以对衙门说,我们会派人探查的。”董进也顺着云远的话堵住了胡家之人的嘴。
“那大人,这眼前之物依刚才凌捕头所说,都是修者所用之物,我家家主可是没有修为在身的,如何使用这符纸。而凌捕头也不似有修为在身吧,又如何用得了这石头?”
对方又将目光转移到了物证之上,只要能证明凌捕头没听到胡家之主说的事,没见过胡掌柜出手,或者胡掌柜无法使用符箓,那就证明不了胡昊出手杀人。
“我是没有修为,这块石头交到我手上的时候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但出了城没多久握着这块石头就能听到胡掌柜与那三位说话的声音了。至于你说的你家家主没有修为,我就不知道了。”
“握着一块石头就能听到别人说话,这是不是太离奇了些?至于我家家主是否有修为一事,这两年来大家什么时候见我家家主动过手?有修为的话又会被你们轻易抓住?”
凌捕头看向云远三人,这些问题他回答不了。
“能把那石头给我看看不?”云远装着不知道那石头是什么东西。
董进点了点头,差人将那石头递给了云远。
云远假意观察了一番,对堂上之人说,“这东西我认识,叫玲珑石,相距不远可以听到其余地方人的谈话。”
“那请问这位公子,如若能听到其余地方之人说话,那是否需要其余地方也有这么一个玲珑石?”
“不错。”
“那我就好奇了,当时与我家家主在一起的应该只有你们三位吧,我们家主从来没有这个玲珑石,那你们三位...,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是你们在陷害我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