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芝看着陈连月大声哭闹的样子,感觉自己的头很疼,她满头污水的问道:“婆婆,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氏这才想到,张桂芝还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她胡乱的擦了擦自己的脸,才继续道:
“老二媳妇,你不知道,我把簪子拿回家后就收到内室的暗格了。这几日,每日我都要用完膳后再仔细的把玩一番。可谁曾想到,就在昨日用完晚膳后,我再次查看那支簪子,它,它就不见了……”
说着,陈氏就用手帕捂住自己的脸颊,大声的哭了起来。
陈氏本来也不想来这里的,她原本就看不上张氏。可今日晨时,自己在院中哭诉大骂那个窃贼,引来了众多村民来自家院子里询问事情经过。
陈氏想这哪能让人知道实情啊,她只能支支吾吾的说自己丢了一个家传的样式精美的簪子。
众人听后都唏嘘不语,不停的安慰自己,又不停的询问着事情发生的细节,陈氏心想我若知道的那么详细,早就报官去抓那个窃贼了。
陈连月被他们询问的头疼,内心感到十分的厌烦,突然,她想到老二家是唯一知道簪子实情的,这不就到这里来发泄心情了。
张氏内心也很无奈,她很少和自己的婆婆接触,她感觉自己语言实在匮乏,只能使劲搜肠刮肚道:
“婆婆,您别再伤心了,这对您的身子很伤身的,您不能在丢失金簪后,又把自己的身子弄挎啊!要不,实在不行,您就报官吧!”
陈氏听后,怒瞪张氏一眼,呛声道:“你当我没想过吗?可你也不想想,报官后,即使抓到了那个贼人,村里人若是知道我们丢失的是金簪,也会打听到金簪的来处,到时我们又能分到什么银钱?”
陈氏停顿一下,又继续语气低沉,声音无力的说:“再说,报官也没什么用!你见周围哪个村能抓住普通贼人的,除非出了命案,官差们才会重视。”
张氏听完陈氏的话后,她不禁内心肺腑道,您老都这么明白了,还来问我,合着我这里好说话啊。
张桂芝脸上神色不变,她面色平静的继续对陈氏劝说:“那婆婆,您吃点杏仁酥,喝点茶水来消消气。”
说着,张桂芝为陈氏倒了一盏清热去火的茶水,端到了陈氏的面前。
陈连月晨时没有用早膳,这会儿肚子早就饿了,听到张氏的提醒后,她也就不再推辞,吃了些杏仁酥后,她又喝了些热的茶水。
勉强垫了垫肚子后,她才重新有精力向张氏继续抱怨。
穆晴站在屋子的一旁,她专心的听着她们的谈话。
听的差不多了,了解到事情的大概经过后,她感觉那个贼人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必是熟人作案。
穆晴本来没想站出来的,可当她听到陈氏说,这几日她都会过来吃饭,让张氏准备自己的饭菜,张氏低声下气的同意后,她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穆晴不想让陈氏经常来这个家里,谁知道以陈氏的强势性格,会在这里弄出什么幺蛾子。
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谁知道陈氏来了,见到张氏对她的款待后,她还知不知道回去,可别乐不思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