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贤君饱读诗书心思缜密,哪里看不出何可纲与袁崇焕的用意。当即就抱拳告辞后拉着两人往营外走,步伐坚定而从容。
何可纲见状,有些纳闷的大声问道:“你们这是何意?”
“既然已经当面谢过诸位将军了,我们自是回营休息。
人民军将士千里奔袭月余,又与建奴军队浴血奋战一个多月时间,早就已经被累得人疲马乏。
今日能在贵军的庇护下得到休整,人民军全体将士感激不尽,明日我们就会按照校长的安排继续南返。”
母贤君再次抱拳行礼后,语气平静的给出了他的解释。
何可纲看出了母贤君的心思,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
“马超的安危,只要您们不着急,我们就更不着急了。
按照中华总商会的要求,只是让我们来这里救援人民军,至于马超是生是死这并不重要,反正都会有五十万两白银的报酬。”
何可纲说完后,就也不再理会三人,转身回了军帐。那嚣张的态度,让马强和赵大龙的怒火瞬间就涌上心头。
马强此时被袁崇焕与何可纲带动了情绪,见状不禁变得更加急躁起来,他哭丧着脸对母贤君说道:
“母先生,不能再等了,老五那边的军情十万火急,第三师坚持不了几天的。”
“四公子,他们是在争夺咱们人民军的指挥权,让人民军做先锋送人头,给他们杀出一条升官发财的血路出来。
最后遭遇到黄太吉率领的建奴主力时,他们如果避而不战,而咱们却早已经拼光了家底,到时候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人民军将来就算不被建奴消灭,也很有可能会被明军给围歼,到时候校长安全脱险返回到二虎山,他又能靠什么东山再起?”
母贤君的解释让马强的心沉入了谷底,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如此复杂和险恶。
马强彻底失望了,眼泪止不住地流出了眼眶,哭诉道:
“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五弟身陷囹圄,却在这里按兵不动保存实力吧?”
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对兄弟的牵挂让他心如刀绞。
赵大龙拉住马强说道:“四公子……你要冷静,今日天色已晚,大军出征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咱们先回营地去与老王和伊宝忠商议,看看他俩是个什么态度。”
赵大龙的脸上同样写满了忧虑,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冷静,试图安抚马强的情绪。
“好吧!一切都仰仗赵师傅、母先生了,我现在都不敢去见母亲和小妹。
她们在前几日撤退的时候,就开始不停向我询问老五的消息,可我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向她们解释。
母亲当年说的一点没错,我不如老五,老五才是马家的擎天柱。”
马强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沮丧,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关键时刻无法担当起重任,愧对马超对他的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