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能让它为人所用,多名突厥士兵驾驭巨型连弩,连续发射,多支巨大弩箭爆射而来,追云眼中爆发出愤怒,它连续躲过了无数巨弩。
爆射而来的弩箭数量太多,连续躲避影响奔跑速度,最终有一支巨弩箭直接穿透行澜的肩膀,斜插而出,贯穿进追云的马身。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穿透行澜和追云,插入地底,行澜用力抓紧追云的马鬃,口中呕出一大口血,即使这样追云还是跑的飞快,它必须把主人送走。
突厥那位将军咬牙切齿真是可恶,都这样还能跑这么快,算了,谅他们也活不了,行澜趴在追云身上一直呕着血,血液顺着追云的马鬃流到地上。
行澜抚摸着它的马鬃,追云甩甩马头,它眼睛已经看不清路了,马嘴和鼻子之中鲜血一直留着,它还在快速奔跑着,它要把他带去北方 。
箭矢有毒,将军周云给君止处理伤口时发现伤口早就腐烂发黑,突厥人真是卑鄙无耻,周云快速给君止把毒血吸出,可是这毒很是霸道,君止脸色发青运转内力护着心脉,脸色才堪堪好一些。
下令,不要发出声音,所有士兵都爬进战壕,等,等着行澜带着支援过来,周云心知肚明这方圆百里除了突厥人的十万大军,哪里会有援兵。
夜里漆黑一片,天上连颗星星都没有,十里涯里寂静的好似黑洞一般,外围三里位置,突厥人安营扎寨,搭起帐篷杀牛宰羊,肉香味随风飘入峡谷,镇国军他们不能搭伙做饭,只能靠干粮果腹。
每个人的食用水也所剩无几,他们必须坚持住,深夜丑时所有人都入睡的时间,可是他们不敢入睡,怕一觉睡过去脖子上架着突厥人的大刀,就再也没机会醒来。
被围第七天,又是夜里,食用水已经喝完,士兵们不敢休息又脱水严重,很是虚弱,之前被砸死,还有这几天突厥人夜里偷袭,死亡的士兵和马匹,已经腐烂散发着恶臭,更是有很多士兵生了病。
君止看着这个状况,行澜,他恐怕凶多吉少了,行澜和周云从小就跟着他,是他的书童也是发小,君止他想上战场,行澜和周云就陪着他,二人几乎与他形影不离,虽然是上下级关系,却犹如亲兄弟一般,君止咬牙忍住泪意。
突厥人毫无意外,又再次偷偷潜入,君止他已经几天没合眼,身中剧毒,一直用内力护着心脉不然早就倒下了,周云拖着病重的身体护在君止边上。
突厥士兵一个个跟嗜血的饿狼一般,击杀着本就生了重病的镇国军士兵,周云目眦欲裂他上前一剑一个,杀了十几个突厥士兵,这时几个突厥士兵开始围攻周云一人。
周云看着数倍的敌人包围着自己,他的盔甲早就残破不堪,随着他沉重的喘息,四周的敌人手持兵器一拥而上,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贪婪与残忍,仿佛眼前的周云只是他们即将收割的猎物。
然而这时身后的君止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剑招转换快速斩杀了几人,他握着得剑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能划破空气,直击敌人的心脏。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战斗瞬间爆发。敌人如潮水般涌来,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君止身形矫健,如同游龙在敌人中穿梭自如,他的剑招凌厉快速精准的带走一个个突厥士兵的生命。
周云身后又涌来十几个突厥士兵,攻势如潮,君止和周云的体力早就不支,他俩在被逐渐消耗仅剩的意志。
一个突厥的大将趁着周云站立不稳直接一刀砍下,周云躲闪不及,君止一把推开周云,弯刀直接将他的肩胛骨砍断,血液喷薄而出,飞溅那个突厥人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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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将军将血舔入口中,再次挥出一刀,森白的刀刃横扫而出,直接把君止的腹部划出一道狰狞的伤口,肠子流了出来,突厥将军看着君止:镇国大将军也不过如此,你今日必是我刀下亡魂。
君止将自己的肠子塞回肚中,他运转内力直接飞身而起,剑光瞬间闪过,君止落地收剑,修长的身姿屹立不倒,破烂的盔甲给他增加了无限的煞气,对面突厥的将领头颅直接斩落,血液直接喷的这些突厥士兵一嘴一脸。
君止眼神猩红犹如恶鬼怒吼道,你们还有谁,一起上吧!其他突厥士兵看到这一幕,直接吓得转身就跑,他,他是怪物,肠子都出来了,还跟没事人一样,还能把将军一剑斩杀,他们直接被这样的君止吓破了胆,鬼哭狼嚎的跑走。
行澜的追云在距离新兵营十里的地方倒下了,行澜哭着,摸着它的马头,送别了自己的战友,行澜继续爬行着,他已经不行了要节省体力,他要救将军还有万千战友的性命,他拼命的爬着,路过小溪他喝了几口水,又吐出一大口血,这十里的路是他这辈子走的最长的路。
他在路上不敢走大路怕有追兵,只能在草丛里爬,他爬了晕,醒了爬,终于看见了远处新兵营的火光,他本来濒死的眼神瞬间爆发光彩,他努力站立起来,他爬了几天就是为了此刻。
新兵营集训了十天这日休沐,第二天大军要开拔边境,所有新兵都出去城镇游玩了难得休沐,夜晚巡逻的士兵刚刚走过不久,行澜他就拖着重伤的身体,一下撞在新兵营外围的粗大木栏上,他趴在草丛之中,想喊里面的人出来,可是发不出声音。
鬼浅今日去城镇买一些药材,白子宸带着几个新兵蛋子也跟在鬼浅身边,他们拉着鬼浅在城镇逛一天,几人吃饱喝足还买了不少生活用品和药材回来,半晚几人往回走时,鬼浅敏锐的闻到空气中丝丝血腥味。
他眼神示意其他几人,他们快速闪身躲入草丛之中,鬼浅抽出腰间软剑,悄声走近,飞身一跃剑光闪过,剑刃直指正在努力想要翻过营外木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