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轻轻的点点头，“好了，去把菲菲叫起来，把早饭做了，先不打扫卫生了。”

顾灵吩咐，陈雅素不带思考习惯照做。

钟菲菲很快起床，坐在那里乖乖的，顾灵从身上掏出仅有的几块钱全部塞给钟菲菲。

“菲菲，别等你妈做早餐了，你今天去学校门口买着吃，快点走，我记得你现在已经上高中了吧？应该学校有早自习，别去迟了。”

钟菲菲伸手接过钱，接钱的动作不像昨天那么迟疑，反而看上去习惯不少。

“陈雅素，你先停下，给我做个东西。”

陈雅素懵逼的看着顾灵比划完后，基于内心的恐惧，她不敢说任何反驳的话，而是拎着刀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操作。

看着渐渐显出雏形的拖行架子，顾灵表示很满意。

“妈， 您做这个有什么用？”陈雅素说完这话，顿了顿，马上又改口道：“妈，我不是质疑您的意思，而是觉得做这个咱们又没有柴火要弄。”

“那里还有个废物。”顾灵手指着还在地上装死的钟学民，“我打算今天把他拖出去要饭。”

“要饭。”

“要饭。”

陈雅素和钟学民异口同声地叫着。

“妈，我可以多加班，您千万不要让学民去外面要饭，他的身子骨弱，受不了的。”

“对，妈，臭，陈雅素她明明可以在工厂里多干活，哪里用得着我出去要饭。”

顾灵大声呵斥，“你们两个我闭嘴，我现在是在通知，我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少在这里跟我逼逼赖赖的，钟学民你是不是另外一条腿也不想要了。”

钟学民现在有些发怵顾灵，他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道：“去外面要饭，那多丢人啊！”

“丢人。”顾灵冷笑，“你这么个大男人，还要靠着老婆养，动不动就拿老婆女儿出气，这样都不怕丢人，要个饭怎么丢人，好歹人家要饭也算是付出了劳动，放下了尊严，就你这样的垃圾，还敢跟要饭的人相比，要不是你现在走不了路，我非得让你出去捡垃圾不可。”

“还有你。”顾灵一转头就把矛头对向陈雅素，“你是不是现在皮又痒痒了，哪里都有你的事，陈雅素你现在给我记住，老娘吩咐的事情不允许你说不，你要是再在这里刷存在感，小心你的腿。”

陈雅素吓得马上缩回脖子，一句话也不敢吭。

顾灵大清早的看到这么两个糟心玩意儿，心情本身就不好，又看到两个糟心玩意儿的所作所为后，顾灵体内的洪荒之力，再也忍不住。

顾灵怕等下下会把这具身体气到脑溢血，只得大声呵斥这两个不是人的玩意儿。

“对了，钟学民，以后你的生活费全部由你去乞讨，以后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没你的份，你最好祈祷你能讨到足够你吃饭的口粮，不然你就给我乖乖的饿着。”

“妈。”钟学民崩溃大声叫着，“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是你的儿子，亲儿子。血浓于水啊，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