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顾灵一句一句的往下说,党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紧紧的攥着手里面的手帕,牙齿咬的咯咯响。
但她对外一直表现的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婆母,她又不能对儿媳妇实施家法,一想到这个儿媳妇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头上。
党老夫人就有一股心气不顺,压抑在心头。
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可怕,张文慧被吓得缩着头都不敢吭声。
她甚至于都觉得今天自己就不应该跑这一趟,她就应该借着身体不适躲过这遭。
党老夫人还没有开口,党翰采率先忍受不了,怒喝一声,“顾灵,闭嘴,你在说些什么?”
看的出来他现在十分的生气,连平时维护的彬彬有礼的君子形象也顾不上了。
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气愤又目眦欲裂,仿佛是已经被气的失去了神智般,完全不分场合对对方怒吼。
顾灵眨吧眨吧无辜的眼睛,“相公,不知妾身哪里说错了,引得相公你如此生气。”
顾灵依旧心平气和的说着,“是妾身不应该这么道歉吗?还是说应该让妾身在被夺了掌家之权后,硬着头皮认下这件事情?”
“是不是相公确实是如此认为的?”
这已经不算是反驳,这已经是在老虎的鼻子上拔胡须,党翰采被顾灵说的有一些气氛难加。
但他此时还尚存一丝理智,并不敢真真正正的去得罪顾灵,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有,夫人,你多心了,为夫刚才想到一些烦心事,这才语气不善,请夫人不要见怪。”
顾灵甩了甩手里的帕子,“既然是这样,那妾身就先告退了,族老们现在还等着物资和银钱,那这些就拜托娘去准备了,儿媳妇儿先告退了。”
说完,便对着党老夫人扶了扶身,被丫鬟扶着手臂,大摇大摆的离开。
完全不管这母子两人被气成了什么样,哪怕气死也不关她的事情。
党翰采还真的是命好,要不是上面还有一个亲戚做着不大不小的官。
解决他哪里用得着这么多的波折,还要在这里虚与委蛇的和他共同生活。
哪怕不在同一个院子里,挂着党翰采娘子的名头,总是让人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起码顾灵就是这样的,想到这里,不由得就想到了党老夫人和她的儿子党翰采。
为什么会那么觉得这个管家权是个好东西,她一定要非拿到管家权不可呢!
是不是推己及人,他们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所以觉得别人也是这样的人。
党翰采满心满眼的就是算计,他哪怕明明知道家财万贯的顾灵,带着数不清的嫁妆嫁了过来。
他还是觉得顾灵惦记着他们党家的那点3瓜两枣,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借着这件事情的由头把掌家权夺走。
党翰采没想到的是,他所认为他们家的掌家权是个香饽饽,实际上只有真正接手的人才知道。
什么叫做开源节流,这母子两个人生活,一个比一个奢侈,养了一堆的拖油瓶。
比如说他的族里前来要钱的这一批,就是典型的拖油瓶。
如果真真正正的把钱和物资用到了实处,别说他们是姓党,哪怕是有其他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