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兄,你……”
张文韬无比好奇,郝仁究竟有什么隐瞒着大家。
“哼!死鸭子嘴硬!”
郝仁冷笑一声,也不急着取走杨大龙的性命,而是看向都一脸好奇的金学飞、张文韬等人。
他似乎并不急着杀掉杨大龙,慢条斯理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张文韬几人有些懵逼,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思讲故事?
郝仁娓娓道来:“曾经有个大户人家,手底下养了几个护院。有一天,大户人家的主人命几个护院帮他看守财宝,等待有朝一日会有小主人来取回。”
“后来大户人家遭逢变故,破落了,小主人还没来得及取这些财宝,人就没了。但小主人的儿子还活着,并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交待他一定别忘了取回财宝。”
“小主人的儿子长大后带着仆人来取财宝,但那些护院不仅不认,还要把小主人的儿子杀了。幸好几个仆人拼死抵抗,小主人的儿子才侥幸逃出去。”
郝仁忽然看向众人,问道:“如果你们是那小主人的儿子,你们会怎么做?该不该取回那些财宝?”
杨大龙道:“所以你先杀了连云县令,嫁祸到老子等人头上,让我连云堡与官军火拼。后又劫杀朝廷官员,再嫁祸到老子等人头上,彻底绝了我连云堡的退路,逼老子与朝廷为敌,将宁侯的人引来!”
他双目死死地盯着郝仁,咬牙切齿道:“是也不是?”
“哦?你竟看出来了!”
郝仁有些意外,旋即笑道:“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
“不错!”
他点头承认:“县令是我杀的,派来的那位朝廷命官也是我杀的,就连你那准备接替你位置的大儿子也是我假扮官军射杀的!”
这话像剑一样刺进了杨大龙心里,他怒指着郝仁,道:“你心肠歹毒、阴狠至极,你他娘的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
郝仁已经无所顾忌了,冷笑道:“你心里肯定一直有个疑惑,就是谁暗中把玄卫的突袭路线泄露给你,又是谁暗中给你传递玄卫的信息。不错,也是我!”
杨大龙心里再遭一记重击。
张文韬、徐超等人一脸惊骇地看着郝仁,难怪他们一进入连云县就遭到狙击,原来他们的分兵路线是被郝仁泄露出去的!
“郝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张文韬想不明白。
五路玄卫,八十人,因为突袭路线被泄露,一天就死了一多半。
王诚突然说道:“因为他就是那小主人的儿子,昔日木国王室的嫡系子弟!”
被王诚一语道破了玄机,郝仁也不再伪装,道:“不错!我不信郝!我乃木简子第二十六代孙,木庄王第一十六世孙!”
不论是张文韬一众玄卫,还是金学飞一众连云堡人,听到这个信息都震惊的无以复加。
木简子是木国第一任君主,因在征战中屡立战功,获封子爵。木简子第十世孙袭爵时,正逢天下动荡,大周分封的诸侯不再遵天子号令,互相征伐,自立王号,木庄王便是在那时称王。
眼前的郝仁竟是木国王室子孙,这地下王陵正是他家的!
换句话说,他们所有人闯入了人家的祖坟了!
“就算他是木国王室的嫡系子孙,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机杀连云堡人?又为什么要杀我们?”黄美仁反应比较迟钝。
徐超有些明白了,解释道:“大当家杨大龙是木国某位臣下的后代,如果我猜的不错,杨大龙的祖上是专门负责镇守木国王陵之人!”
“就算老子的祖上是镇守王陵的,但老子不是,老子凭什么遵守那些条条框框?”杨大龙怒道。
众人看着杨大龙,一阵鄙夷。
不错,你可以不遵守自己先祖遵守的那些规矩,但你要杀了人家,独吞地下王陵的财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杨大龙之所以觉得自己没错,是因为他行事狠辣,早已跟盗匪一样,哪里会老老实实遵守那些规矩?
生活作风不同,理念自然不同。
“那他杀连云堡人就行了,为什么要把我们也一并杀了?”
黄美仁还是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徐超、张文韬几人也没想明白。
“石碑!是那些石碑!”
王诚斩钉截铁:“那不是寻常的石碑!他一定察觉到了宁侯突袭连云堡的真正目的是那些石碑,他不想让那些石碑被宁侯得到,所以想让我们两败俱伤!”
他看向躺在地上的鹤无双,而后又望着郝仁道:“你等到这个时候才暴露身份,想必也是为了在等他现身吧?”
“你竟连这点都能想到?”
郝仁感到惊讶,能看出他身份已经很难了,王诚竟然还能看出这些东西。
他选择这个时候暴露,确实是在等鹤无双现身,因为鹤无双是所有人中最清楚宁侯真实目的的,也知道更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