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眼突然变的猩红,声音嘶哑道:“大平还活着吗?”
“活着。”许大有道。
“他现在在何处?”
徐光赶忙问道,但开口之后,他立刻想起来了,道:“他在许伯毅手里?”
见许大有不说话,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许大有与许伯毅暗中勾结在一块儿,龚大诚背叛,李大平下落不明,牛开山身死,镖局的实力在不断被削弱,如果说许大有是策划者,那么许伯毅就是主谋,所以李大平最大的可能就是落到许伯毅手里。
“哼!徐光,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佯装镇定,我看你是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许大有冷笑。
徐光摇头道:“既然知道你与许伯毅合谋,我又怎能不做防备?”
“你……”许大有忽然想起了什么。
徐光冷冷道:“你别忘了!下面的陷阱是我找人设计的。”
许大有神色大变,听徐光这话的意思,他并没有要置那位高大男子于死地。
他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道:“你难道还想借那人的力量去杀许伯毅?”
“你觉得如何?”徐光笑道。
许大有瞠目结舌,道:“你……你这个疯子!那人脱困之后,他也不会放过镖局中的弟子,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的人大部分已经转移到其他地方了,留下的基本上都是你收买的那些。”
言至此处,徐光脸色突然变的疯狂,道:“既然已经变质了,那就索性清理个干净,一个不留!”
许大有彻底坐不住了,如果他手底下的人都死了,那他就成孤家寡人了,他的野心和抱负还怎么去实现?
“刷!”
他迅速从座位上起身,但刚站起来,紧接着又软倒在坐椅上。
这突然的变化让他心里一阵惊慌,好端端的他怎么会使不上力气?
他赶紧调动真气,却发现丹田气海像一块磐石一般坚固,真气被锁在里面,他惊恐地看着徐光,道:“你下毒?”
除了中毒,他想不到其他的可能,可让他不解的是,他根本就没碰酒杯,自己怎么会中毒了呢?
徐光适时说道:“酒里没毒,是这屋子里被我下了迷香。”
许大有看着他,又看了看身前的酒杯,道:“那这酒里装的是?”
徐光点头道:“不错!是解药!”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许大有嘴里顿时变的无比苦涩。
原来他真的没在酒里下毒!
“你真应该喝了这杯酒,如果你喝了,我不会杀你的。”徐光道。
许大有浑身一震,他如何听不出徐光话里的意思?
这是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他愿意喝下这杯酒,证明他还有一丝悔过之心,徐光会念着多年同门之谊,对他网开一面。
可惜,他并未这么做,这最后活命的机会也生生断送在他手里。
“龚大哥被你拉下了水,间接死在了你的手上,牛叔也间接死在了你的手里,还有那么多镖局的弟子,今夜也因你而死,大有,你不能再活着了,你得下去给他们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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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从坐位起身,抬起手臂,一道雪白的亮光闪过。
许大有瞳孔一缩,一下便看到了藏在徐光袖子里的那柄利剑。
这柄剑始一出现,周围的温度都下降至零度以下。
“禁器?”
许大有脑海中闪过一个名词,他曾见过徐雅取出过跟这柄一模一样的剑。
那柄剑逼退了一名黑衣武宗,事后他得知那柄剑便是清月大宗师亲自炼制的禁器,想来这柄也依然如此了。
果然,徐光手里是留有底牌的!
正当这时,他心口一凉,那柄利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他低头看向插在自己胸口的剑,又缓缓抬头看向徐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
路是自己选的,而有些路一旦选了只能继续走下去,无法再回头,哪怕它是错的。
“刷!”
利剑从他体内抽出,心脏中的血液像泉水一样喷溅了出来。
他的生机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很快便没了气。
徐光看着倒在椅子上的许大有,长长地叹了口气。
如果有选择的话,他真的不想杀掉许大有,毕竟几十年的情谊,可许大有做得太出格了,师兄弟几人都间接死在对方手里。
就在这时,一名二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子从大厅一侧的房间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袭黑衣,中等身材,五官也不出众,属于那种放在人群里都不会看第二眼的路人。
此刻,他两眼猩红,眼眶里满是泪水,死死地盯着倒在坐椅上的许大有。
徐光将利剑收回袖子,面无表情道:“你都听见了?”
龚传家点了点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小侄不明是非,受奸人挑拨,多次给叔父惹祸,承蒙叔父不弃,还能优待小侄,不胜感激。”
“起来吧!”
徐光来到龚传家跟前,将其扶起来,看着他说道:“许大有只是同谋,许伯毅才是主谋,他死了才算是彻底替你爹报仇!”
“不过,你不用担心,今夜就是许伯毅的死期!”
他看向屋外,目光中闪烁着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