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点了点头,道:“死了差不多快一个时辰了。”
就在这时,整理好马车的寇大成被尖叫声吸引了过来,一见到这场景,先是错愕,很快变成了惊恐。
他少有的主动开口说话:“毛掌柜父子怎么死了?”
“老寇跟他们很熟?”王诚随口问道。
寇大成点头道:“每次从江城到天水郡,小人都会路过这里。毛掌柜父子人都很好的,怎么会死在自己家里?”
王诚看着两具尸体,沉声道:“被人用掌击碎了心脏,都是一击毙命。”
“是谁杀的他们?”寇大成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王诚回头看向那二层小楼,道:“去楼上看看。”
寇大成听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跑向二层小楼。
须臾,他又退了回来,失魂落魄道:“死了!都死了!”
李凤仪也大着胆子走了进去,随后便见到一楼同样躺着两具尸体。
这是两名女子,一个跟毛掌柜一般大,都是四五十岁,相貌普通。
另一个二十来岁,皮肤细腻,腹部微微显凸,很明显怀了孕。
两人与毛掌柜父子的死状一样,脸全都变成了青紫色。
“谁干的?”
寇大成突然喊道:“丧心病狂!真是丧心病狂!全家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啊!连怀了孕的女人都下得去手!”
王诚心头沉重,他出道至今,死在他手里的人不知多少,但他基本没杀过无辜之人,更不会去杀老弱妇孺。
杀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这事确实触动了他的底线。
“真的好可怜!小宝宝还没出生就已经没了。”李凤仪眼睛红红的。
突然,王诚眉头一皱,对二人说道:“这四具尸体你们先帮着收敛。”
说完这话,他身形一闪,来到院中的那口水井旁。
从井水传来轻微的声响,虽然声音很小,但如何瞒得过他的念力?
他看了一眼提水桶下的绳子,一把将绳子猛提了起来。
然后,一道娇小的身影被从井中提到了外面。
这是一名女子,二十一二岁,唇红齿白,长的非常秀气,一袭湿漉漉的粉色长裙更是给她添了几分妩媚。
她始一被提上来,一口血水从嘴里吐了出来,两眼迷离地看着王诚,有气无力道:“走……走……”
才说了两个字,她便倒地不醒。
王诚念力在她身上快速扫过,立刻洞悉了她的身体状况。
她的后背有一道很深的掌印,已经发紫,这是她昏过去的原因。
王诚想起毛掌柜一家四口也是后背中掌,沉声道:“看来出手的人是同一个。”
他又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粉裙女子,暗暗想道:她又是什么人?
从衣着上看,这女子明显不是寻常人家之人,而且是个练家子的,与毛掌柜绝不是一家人,结果竟然也跟毛掌柜一样,被人用浑厚的掌力打成重伤。
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恩怨?
王诚没想到在荒郊野外住个客栈竟然也会碰到这种事,这一路恐怕不会很顺利了。
他叹了口气,将粉群女子从地上抱起,刚走两步,正好碰上从楼里出来的李凤仪。
见她目光全都放在粉群女子的身上,王诚赶紧解释道:“跟毛掌柜家一样,被人打成了重伤,躲在井里侥幸逃过了一命。”
听完这些,李凤仪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赶紧让开道,让王诚进去。
王诚抱着粉裙女子来到一间客房,将她放平躺后,又从那饕餮袋中取出一枚大还丹给她服下。
李凤仪这时走了进来,欲言又止。
王诚道:“有什么话就直说,这里也没有外人。”
小主,
李凤仪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粉裙女子一眼,道:“将军,凤仪觉得我们不宜继续留在这儿了。”
毛掌柜一家被杀,现在又冒出一位身受重创的粉裙女子,任谁都能看出这家客栈有问题,而且还不小。
“夜里赶路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一连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你的身体能经受得住吗?”王诚道。
李凤仪挺起高耸的胸膛,道:“凤仪可以的。”
王诚不再多言,道:“好吧!那咱们现在就走!”
然而,他刚起身,又蹙起眉头说道:“看来咱们暂时走不了了!”
“走不了了?”
李凤仪一怔,正准备开口问,见王诚竖起手指做出噤声的动作,赶紧把嘴闭上。
院外。
朦胧的夜色下突然出现数名黑衣人,清一色的身材高大,散发着浑厚的气息。
就在几人即将冲进去时,一名脸上有疤的中年汉子突然制止了他们。
“小心!这里好像有人!老子听到有马叫的声音。”
几人立马躲到墙根处,然后压着嗓子小心说话。
“咱们怎么还来这儿?之前不是已经搜过几遍了吗?”
“其他地方不是没搜到吗?老子怀疑那小娘们还在这儿。他中了老子一掌,不可能跑这么快,一定就躲在这附近。”
“老二说的有理!那小娘们很可能在跟咱们玩灯下黑!”
……
脸上带疤的中年汉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道:“老三、老四,你们两个先上房顶,给老子把所有的地方看紧了,连只苍蝇飞过去都要给老子弄清它们的公母!”
“老六、老七,你们两个给老子把大门守住,谁都不许放出去,其他人都给老子杀进去!”
言罢,他大手一挥,自己则当先一步越过院墙,进入院中。
其他几人都听从安排,上房的上房,守门的守门。
见所有人都到了指定位置,中年汉子大喝一声“杀”,带着几人冲向二层楼。
然而,他们刚刚逼近门口,突然之间,竟然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