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双手迅速结印,随即对着那笼子下面的大窟窿一指。
“轰!!”
只听得一声爆炸声响起,从他身后那片小湖忽然窜出一条巨大的水柱,如同一条水龙,冲进了那口大窟窿。
“呵!好啊!水淹地老鼠,看那狗东西这下怎么逃?”明仁冷笑不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真是自找死路!”楼长老也是冷笑。
“轰轰!”
大量的水灌入了那口大窟窿,未用多久,水便漫上来了。
于老立刻收手,而后密切关注着大窟窿里的水位变化。
见水位没什么改变,楼剀子道:“这是已经见底了?”
“水位没有任何变化,应该是见底了,但也不排除他动用真元堵住了窟窿。”于老道。
楼剀子思索道:“他手里带着一个武师,下面的水压如此之大,如果不堵住窟窿,那位武师撑不住的。”
话音刚落,原本平静的水位忽然开始往下降。
“这是……”
楼剀子有些看不懂了,刚刚还说差不多见底了,结果转眼水位开始下降。
“怎么会?”
于老也有些懵,喃喃自语:“难道他撤去了真元?还是将水引向他处?”
他认为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下面的人撤去了阻挡,水位继续下行,另一个就是水被引走了。
然而,令他更困惑的还在后面,他念力察觉到水位竟然一直在下降。
见他脸色不好看,楼剀子赶紧问道:“于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水位一直在往下降!”于老道。
楼凯子一怔,因为没有修行念力,他感知不到那口大窟窿里面的情况,想靠近的话,又被那混元金钢笼子挡住了。
那混元金钢笼子连他都不知道怎么打开,当初设计这只笼子的时候就没想过留活口,除非强行用外力破开。
当然,现在还有另外一个出去的方法,就是挖一条地道。
“于老,他会不会继续在挖地道?”楼剀子忽然说道。
于老听后,皱着眉头道:“他要对抗下面巨大的水压,怎么可能还有精力挖地道?”
摇了摇头,他语气冰冷道:“老夫就不信了,你能抗下那一湖的水!”
他说着双手结印,再次从后面那处湖泊里调集大量的水向那口大窟窿灌去。
“轰!”
大水穿过混元金钢笼子,源源不断地进入那口大窟窿。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可那口大窟窿像无底洞一样,怎么也灌不满。
楼剀子见用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奈何得了王诚,有些急道:“于老,这样下去不行,万一他手里有克制水的宝物,您就算把整座湖里的水都灌进去,也根本威胁不到他。”
于老动作一滞,楼剀子的话像是一道灵光打在了他的心头。
“老夫怎么把这个忘了!”
那人连停尸棺这件三尸教镇教之宝都能弄到手,手里有克制水的宝物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念至此,他神色大变,道:“不好!这么长时间过去,他的地道也许已经挖到了外面。”
楼剀子闻言,心头变的异常凝重。
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才把人给困住了,如果让对方溜了,岂不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打他们楼外楼的耳刮子吗?
“于老,你念力修为强大,精通奇门秘术,难道一点方法都没有?”
楼剀子沉声道:“纵使那人躲在地下,也应该能探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吧?”
于老听后,忽然眼前一亮,道:“对啊!老夫竟然把阵法给忘了!”
他立刻飞至十米高的半空,手捏道印,口诵咒语。
原本平静的四周也传来一阵阵波动,一道光幕浮现,就像投影仪打出的屏幕,在夜色下是如此的显眼。
这道光幕无比巨大,将后院与东南西北中五座楼全都笼罩其中。
那些躲在迎宾楼里的客官全都看到了这道巨大的光幕,脸上露出惊骇。
“乖乖!没想到这里竟然隐藏着一道如此巨大的阵法!”
“如此说来,咱们每天来这儿吃饭喝酒,谈论的一切事情岂不全都被人知道了?”
“这狗日的朱大名!枉老子如此信任他,这狗日的竟然暗中监视咱们!”
……
一个个全都义愤填膺,有人甚至破口大骂朱大名的祖宗十八代。
迎宾楼虽然是一处酒楼,但很多人都在这里议事,生意上的往来,见不得光的私事,全都有。
他们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图这里的环境好,封闭性不错,谁能想到全都被人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娘的!怪不得老子上次那批锦缎才出仓库没多久就被人半道截了,肯定是这迎宾楼暗中搞的鬼!”
“老子之前跟小翠玩的好好的,一直没被我家那婆娘发现,自打来了迎宾楼后,我家那婆娘竟然发现了!”
“该死!这迎宾楼真是该死!”
……
众人越想越气,就差冲上去找朱大名拼命了。
“哼!一群废物!有种的上去报仇,在这儿叽叽歪歪算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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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只能在这儿犬吠,没看到楼外楼的楼主和太上长老几个人全都在这儿吗?谁敢上去找死?”
“如此说来,迎宾楼其实背后站着的是楼外楼?”
“这不明摆着的吗?赶紧走吧!再不走咱们可能就走不了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立刻反应过来,而后一窝蜂地开始逃。
然而,等他们下了楼,他们发现自己根本出不去。
大阵已经打开,笼罩在迎宾楼周围的那道巨大的光幕像是实质化了,变成一堵厚厚的玻璃墙。
于老凌空而立,双目紧闭,嘴里依旧在念着咒语。
某一刻,他突然睁开,老脸上露出笑意,道:“还在!”
“还在?”
楼剀子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