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灵顺了顺银雪的毛发，“想毁南灵境的是他。”

银雪目光狐疑。

苏挽灵没有再多做解释。

在十年前，她出于某些原因，确实希望所有人都去死。

大概也是因为这份恨意，这疯子才会找上她。

从那以后，毁灭南灵境和成为人上人就是她和疯子的目标了。

其实她一直以来，对南灵境的死活都不在意。

她最想要的，就是成为万众瞩目的天才。

只不过因为那个对南灵境恨的深沉的疯子，她顺便把这也当做自己的愿望。

苏挽灵从回忆中抽出思绪，问银雪：“你想受人要挟还是想要自由？”

银雪心说，这不是废话吗？

明眼人都知道怎么选。

它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选了苏挽灵也不会还给它自由。

苏挽灵感受到银雪的想法，笑意浓烈，“是啊，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我们一起去神农峰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事吧。”

银雪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你……疯了？按照那个疯子的说法，秦念要是被接回来，你做的事不就会被发现吗？”

苏挽灵好奇的看它，“你担心我吗？”

银雪哽住，现在是纠结这些时候吗？

果然疯了。

苏挽灵对银雪内心的想法不置可否。

“银雪，我以前认为这疯子想杀了秦念，是因为他想要得到灵骨，增加对灵力的亲和度和掌控能力，以便他从我身上获得更多的灵力维持自己的状态。”

“但现在想来，灵骨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夺走的气运在逐渐回归到原主的身上，秦念不死，他的处境会越来越困难。”

“再加上各大门派的追踪，他更加不好过，你也听到了，他新换的这具身体语气虚弱，估计品质一般。”

“这种情况，他更急迫的需要秦念去死，更急迫的需要一具品质不错的身体栖息。”

银雪睁大眼睛，“他想霸占秦念的身体。”

苏挽灵沉默，怪异的看了银雪一眼，“他所修的功法是寄生在他人身上，将他人的修行窃取到自己身上，死人满足不了他的需求。”

银雪歪头，“那他要找谁？找玉清宗的弟子长老？”

“银雪，你……”苏挽灵罕见的被它噎住。

好蠢。

“还有比我更合适他寄生的人吗？”

银雪眼睛再度睁大，“你们不是有合作关系吗？他之前呆在你身上，也没有入侵你的神识和识海呀。”

“那是以前，他和我订立了契约，不伤我神识识海，但是现在订立契约的那个分身已经死了。”

十年前订立契约的不过是一缕小小的分身，虽然后来这位前辈的主体也藏在了她身上，但也遵守着小分身订立的契约。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更何况对方现在处境不如之前。

银雪也反应过来，订立契约的分身死了，那就说明契约无法生效。

苏挽灵吐出一口浊气，回答了银雪最开始的问题，“与这些相比，被发现又如何？我示弱认错，哭上一哭，再自请受罚，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宗门和张景是不会放弃我的。”

银雪迟疑道：“那你的名声？”

苏挽灵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噗嗤的笑出了声，“银雪，你太不了解我师父和焱长老了，宗门既然不会放弃我，势必会想办法把这件事压下去。”

接着她话锋一转：“再者，世间名声不好的人那么多，依旧活的好好的，就算是损失了一点声望，也无伤大雅。”

她望着远处，目光却像在回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