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为了拉车方便,穿了男装,长袍前襟掖进腰带,裤腿挽了起来,露出漂亮的小腿肌肉。
连头发都是随手用布条系的,发髻蓬松,雨水浇散几缕,被窝棚里的火烘干了,恰到好处的随意散在她颈窝处,遮住她清秀的眉眼。
熟练的掏出工具,随意用牙咬着白线。墨斗弹了几下,柳迎春确定了床的大小,飞快组装起来。
宁玉又烧了一锅水。
她铺好厚厚的千根草,无患子也放了一大把。
柴胡洗干净了,正放在火旁的石头上烤,叶子微微卷曲,宁玉把柴胡叶,花都摘下来撕碎了,放进小锅里煮上。
福哥搓着手一脸兴奋,围着柳迎春转。
“怎么,想学?”
“嘿嘿,想学,可是我现在凑不出来拜师礼,况且这木匠活学好了,能养活一辈子,一般人不收外徒。”
柳迎春也不再说话,专注的做手里的事儿,但是却把墨斗随手扔给福哥:
“爷们儿是得学点东西,这礼仪不可废,东西有心凑总能凑出来,凑不出来心意到了也行,要不然,累死你姐也撑不起这个家,除非你想让你姐早早死。”
福哥目光一暗,但随着柳迎春的话又亮了起来。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接着墨斗。
“看到我刚刚怎么做了吧,等会儿我看不到那边,你站到那条腿边上,我让你弹的时候你手稳一点,别给我弹错了,村里别人家打家具总看过,去吧。”
哎,福哥欢天喜地就过去了。
看着少年眼里焕发出薄薄的光彩,宁玉想,她应该多想点东西了。
宁玉接过大妹手里的草绳,继续编,现在她什么都不说,她能做的一定要做好。
屋子里除了敲敲打打的声音,就是福哥和柳迎春在交流着什么,除此以外,是火堆上微微沸腾的水和宁玉那边小声的搓动茅草的声音。
“好了。”
柳迎春直起腰。单手扶着围着简易的床走了一圈,皱着眉好像不太满意,抬脚踹了踹,看床身没怎么晃动,这才勉为其难点点头。
“时间紧,材料也不行,天也不好,木头有点受潮,先这样,你们挤一挤,这一间窝棚也放不开别的,等雨停了再搭个两间,到时候好好搞搞。”
小主,
她拍拍手,抬头就看到端到眼前的水,宁玉臂弯里搭着块干净的旧布,声音温柔:
“我多放了些无患子,肯定能洗干净的,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