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哈!”紫烟钱庄后堂中,从昏睡中醒来的李鼠痴痴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头,不停的傻笑。
“他便是平蛮军的罗悲吗?”小六瞧着疯疯傻傻的李鼠,心中的恨意无处舒发:“若不是已经疯了,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哼!”经过了几个时辰的休息,安大防体内的伤势好了许多,他盘膝倚强而坐,手中握着一壶美酒,愤愤道:“若不是李鼠已经疯了,还轮到你来杀他?本户长早就要了他的命。”
“凝诗姐姐,这就是玄武院的护卫长?”小六瞧了瞧安大防那英武的面容,心中却尽是不屑:“怎么看上去却像的没长大的孩子?”
“你说什么?”安大防愤怒的瞪着小六:“要不看在你还小的份上,一定让你尝尝本户长的虎啸拳。”
“区区虎啸拳,小六还不放在眼里。”小六一挥竹棒:“连一个白面公子都杀不死!”
“大防哥哥、小六,你们都少说两句好不好!”一旁的柳凝诗听着二人不断的斗嘴,终于忍无可忍的斥道:“如今咱们身处困局,应该齐心才是啊。”
“哼!”安大防天生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听着了柳凝诗的话将头一扭,默默的喝起酒来。
“切!”小六也将竹棒收入后腰中,悄悄对着柳凝诗说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现在看来佟护卫比这粗鲁的家伙好太多了。”
“小六!大防哥哥也是被李鼠坑苦了,你不要再刺激他。”柳凝诗知道安大防性格刚烈,只能压低声音对小六说道。
“哎!我也是心情不好才这样的!”小六轻叹一口气:“凝诗姐姐!都怪小六没用没保护好羽姐姐,让她不知所踪!”
“什么?羽儿不见了?”柳凝诗先前就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此刻经小六一提,才恍然:“到底是怎么回事?”
“凝诗姐姐出了客栈后,羽姐姐不放心便让小六寻找。”小六惭愧的低下了头:“可回客栈之后,却不见了羽姐姐。”
“是吗?”柳凝诗默默的仰头看着天花:“那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凝诗自己,若不是凝诗不辞而别,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凝诗姐姐别自责了。”小六最见不得柳凝诗这样,只得劝道:“佟护卫对于羽姐姐在哪似乎有线索,等他回来咱们问问就是。”
后厨中,钱少均的面前已经多了几个空瓶,醇香的百年即墨老者此时就犹如白开水一般被他猛灌入喉,而佟博则是滴酒未沾,只是津津有味的享用着美食。
“万护卫,送子劫师傅去客房休息。”突然,钱少均放下酒壶冲着身后的黄衣护卫喝道。
“卑职遵命。”黄衣护卫向子劫一摊手:“子劫师傅请随我来。”
子劫没说话,只是解下系在腰间的围裙,默默的跟着黄衣护卫向外走去,不经意间用余光扫了扫佟博。
“怎么,少掌柜想通了?”佟博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眼角的余光与子劫一触而分。
“阁下凭什么让钱某帮忙,就凭一块紫烟富贵牌?”黄衣护卫将后厨的门关上的一瞬间,钱少均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满脸狰狞瞪着佟博:“只要将你们关在钱庄内三日后,再交由几位管事发落,岂不省事?”
“百年即墨酒真是美味,但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少掌柜还有没有命来享用?”佟博并没回避,直视钱少均的眼神笑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二人足足对视了五息,钱少均又缓缓坐了回去。
“既然火印银出现在了鄙庄内,少掌柜觉得自己能脱的了干系?”佟博笑道:“阁中那几位管事可都不省油的灯,若是我们一干人真的进了紫烟楼,少掌柜真有把握独善其身吗?”
钱少均依旧的冷冷的瞪着佟博不说话,可佟博的一字一句却直击他的心房。
“在下虽然不知道紫烟楼里有什么,可从少掌柜那恐惧的眼神中能看出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佟博见钱少均有所动摇,立刻打蛇随棍上。
“阁下还真是洞若观火,阁中还从来不曾出现过你这么号人物。”钱少均恨不得将佟博全身上下看个通透,可他却偏偏看不透:“不知道阁下将以什么来取信与钱某?”
“少掌柜掌控钱庄,些许小钱自然没兴趣了。”佟博笑道:“可少掌柜即使钱财再多,却不能改变人下人的命运!”
“哼!在这紫烟阁内,还没几人能将钱某怎样?”钱少均说道此处,那是一脸傲色。
“哈哈哈!”佟博仰头大笑起来:“少掌柜如此聪明之人,又何必自欺欺人呢?要知道,到头来骗不了别人,却唯独只骗了自己就无趣了。”
“钱某如何自欺欺人了?”钱少均被佟博的笑声弄得心中恼怒异常,怎么说自己也算能说会道,今日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来人多次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