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小家伙居然无法预言吗......”
弥弥婆婆饶有兴致的展开了碎镜片上的留影,顿时,一个棕发白眸的男孩一路的行迹就展现了出来。
弥弥婆婆边看,边动笔在纸上设计。因为这难得的意外,弥弥婆婆决定亲自动笔了。底下的虽然也是由弥弥婆婆的一缕精神力控制着的,但意义上还是不一样的。
笔尖划过纸稿的沙沙声很快停了下来,在设计稿上的是一件法师款式的白袍,外袍分为两层,外层是带兜帽的斗篷,再里侧则搭了一件纯白内衬,腰间是一条棕色腰封,在袖口、衣摆处绣着低调的银纹,整体风格为简洁、低调、修身。
“喜欢简洁的服饰啊。”衣服的喜好往往能表现出一个人的性格。喜欢简洁的服饰,那么这个孩子的性格更可能偏向于利落。在颜色上,白色经常象征纯洁,但白色偶尔也意味着超脱世事的冷漠,选择白色,何尝不是一种“我怀抱有纯净之心,冷眼旁观世事变化”呢?
弥弥婆婆简单的从格里芬对服装的喜好上,分析出了他的一部分本性。
弥弥婆婆不太关心无法预言的格里芬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历,比起这个,弥弥婆婆更关心能不能给孩子们设计出喜欢的衣服。不过,从性格侧写上,并不是个难以相处的孩子,那就足够了。
乐呵呵的弥弥婆婆收起了碎镜片,快速的把剩下四件设计出来。然后,从阳台上把五张设计稿洒了出去,一道微风吹过,五张纸飘啊飘,穿过城堡的下层阳台,又飞过一个制作的如火如荼的裁剪现场,最终落到了一个橙色裙子的色彩妖精手上。
正当镜面迷宫的变动发生与衣服制作时,格里芬已经在漂浮的绸蓝靠椅上坐了有段时间了,但也其实不长。
格里芬仔细观察了这个房间的每一个目所能及的角落,就在他正在计算家具的漂浮轨迹时,按照他的计算,衣柜本该继续向左飘,结果,它像是摆脱了既定的轨迹,一意孤行的朝着他面前飘来。
变道的衣柜?
格里芬也没有地方躲,只能眼睁睁看着衣柜在他面前一个急刹车,然后优雅的展开了柜门——别问一个衣柜是怎么优雅的,它的每一个柜门的动作都轻缓适当,宛如贵族在展示宝贵的藏品。
格里芬愣了愣。
衣柜里挂着五件衣物,每一件都很合乎格里芬的心意,暗暗戳中了他审美的某个点。
一件法师款白袍,低调简洁;一件修身工装,带着点机械的酷帅风;一套白色西装,西装在西大陆比较流行,因其得体庄重而被西大陆上流贵族所喜爱;还有一件礼服,并不是太高调,而是低调的奢华;最后是一套整体为白色的夏季上下装,短袖上面印着一个摇着尾巴的小白狗,而短裤上则是低头干饭的小白狗,印在裤口袋的位置。各套还有着配套的鞋子。
——让我选择一件换上?
这时,格里芬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明悟,这个明悟不是自然而然产生的,更像是被他人灌输。
那刚刚那么长时间不会是现做衣服去了吧?看上去和我的尺码一模一样呢。
格里芬暗暗道。但也许,这就是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