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也在思索:原来是自然旅者的遗迹,那样喀拉石龙的出现原因很显然了。那只喀拉石龙的年龄不大,不可能是自然旅者亲自带回来研究的第一代,先不管外界因素,也许是遗留下来的蛋,在这些年破壳而出了。
还有......拂晓之城的绿洲奇迹,结合各种传闻,肯定也和那个遗迹有关,萨琳娜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从遗迹内部的风貌来看,等等!该不会——?
格里芬突然蹙了一下眉。
——如果是那种做法,那就是竭泽而渔!那么,拂晓的安宁......恐怕也持续不了多久了。
没人知道格里芬从中看到了什么,没有证据只是猜测的这件事,格里芬也没打算现在说,他还是觉得先看看再说吧。
“自然旅者的遗迹,预计会有不少生态模拟实验室。但时事变迁,里面提供魔力维持实验室的装置可能会有损坏,我们要做好面对一个极端环境的准备。”
格里芬提醒道。
想到他曾看过的风雪交加的场景,格里芬有六成把握。
众人点点头,其中哈纳德举手问:“提问,极端环境是什么样的?举个例子吧。”
格里芬思索一会儿:“暴风雪、沙尘暴、沼泽毒雾、雷击旷野、窒息深海......”
众人:“......”直接改名叫天灾求生好了!
格里芬咳嗽一声:“......总之,这些都有可能,但也不确定。我们多准备一些总是好的。”
没人问作为预言法师,怎么还不确定什么的。任何事物都是有舍有得的,获得了强大的预知能力,必然舍去一些什么,再者,怎么可能看的一清二楚,什么都知道,那不是人,是全知者。
听完后,众人散开,只剩下格里芬和奥古兹两个。
格里芬继续观察苦树凝墨。
符文、符文解......
念叨着这个,格里芬翻来覆去的好好看了一通苦树凝墨,最终用手指摸到了一层薄薄的刻痕。
他把苦树凝墨翻过来,就着大厅内明亮灯光的照耀和阳光的普照,看了半晌后,格里芬面无表情。
——这都是什么鬼啊?!
格里芬不能说懂,只能说懂不了一点。
那刻的跟鬼画符似的符文,像是在嘲笑,弯曲的弧度像极了一个讽刺的笑容。
太难了。格里芬郁闷的想着。
符文,可以把它当成一种特殊的超凡语言,但它的一个符文就如同压缩了无穷的知识量与能量,比如,符文“水”,每个人写下的符文都可能是不同的,以格里芬对“水”的理解,他写的“水”,至多引起一道水波,而如果导师来写,那“水”能引来的,大概是一片海了。
而且,写下的符文因人而异。如果知识量不过关,那就可能连单纯的认识都认识不出来。
但单纯的使用符文只是一种使用方法,它更多的还是用在炼金上。符文天然的适合共鸣,配套上多个程序与算法,它能做到的绝不是简简单单的法术那种程度。
譬如,齿轮之国的魔导服务器。听说就是用了很多符文与魔纹,共同结合成了非常复杂高级的结构。
格里芬纳闷。
既然他连看都看不懂,那为什么预言里他能解开呢?
也许是格里芬皱眉的样子太醒目,奥古兹问道:“小先生,是有什么困扰吗?”
“一点小麻烦,没事。”
格里芬回道,继续冥思苦想。
奥古兹耸耸肩,朝沙发一靠,慢慢打磨心中锋锐的征服信念——信念骑士的道路,就是对信念的贯彻与升华,这注定是一个辛苦又遥远的过程。
格里芬还在想:知识储备一时半会儿是提不起来的,那破局关键肯定不是知识储备上。或许......是预言?要说有什么能突破信息局限的,统合如今他所有的能力,毫无疑问是预言。
但也有一个问题。预言不是万能的,要是去预言一些事件,那它很给力。而要是去预言这种过于细致入微的知识......很难很难。
命运从来朦胧,它不可能像教科书一样摆在那边告诉你要怎么怎么做、这里有什么那里有什么。命运不是说明书,它是庞大的灵感潮汐里的一点水花,也是无穷星空中微不足道却无处不在的小小星屑。
直接去预言符文解?就算是天然有着概率最大化的格里芬也要大量尝试才可以说有一点把握。别人就更不提了,别忘了,预言的计算与选择也要花去大量的时间。
就算这样,格里芬也不能这么做的。大量尝试?没这么多魔力!更何况,行动在前,他更不可能花费大量魔力去预言,他必须留着魔力以防万一啊。
那么,还有其它办法吗?
格里芬指节轻轻敲击着兽皮座椅的桑木把手,清脆的扣击声像是打开了思维之匣——
还有一样能力,它的界限高到近乎没有,虽然它存在着随机性,但它所给的答案或许就是最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