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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不同角度看事情的话可能会引起某些不适。
但追究其本身,无论是应无恙还是燕钧,都是没什么错的,大家理智对待。
燕钧的家族是修仙世家。
在整个修仙界都有很大的名气。
燕钧就是那种从小到大都非常幸福的那种人。
爹娘恩爱、家庭和睦、在围绕着爱意的环境中成长。
他三观正,惩恶扬善,嫉恶如仇。
原本,这是极其幸福的一切。
可一次变故,让他彻底从这场噩梦中醒了。
父亲被一只妖物杀死,母亲为了让燕钧活下去也选择了牺牲。
当时的燕钧也不过12岁。
但燕钧并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他更加努力的修炼,在父母的墓碑前立下誓言,此生他必定与那群肮脏污秽杀人不眨眼的东西们,缠斗一生。
只要自己还能挥起剑,就不会有一只妖魔从他手中逃出。
燕钧拜过很多师,学过很多技能。
所有人都羡慕燕钧,羡慕他天生的好运,仿佛随便去个地方就能让那些师父们甘愿传授他功法心法剑法,甚至......功力。
可又有什么人知道燕钧为此付出过多少呢?
仿佛,他本来就应该什么都会。
仿佛,他天生一路畅通没遭遇过任何劫难。
就连那些曾经对于燕钧来说痛不欲生的记忆,都会被其他人淡然笑之,说上一句:“虽然燕钧没了双亲,可有这么多人愿意爱他,他已经比修仙界许多人都要幸福了。”
可燕钧却不想要。
若是废了这一身的修为,若是让他直接变成残废就能换取爹娘还活着的机会。
燕钧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伤害自己。
后来,燕钧在修仙界有了名气。
不少的人都来找他做一些任务。
除妖、捉鬼、降魔。
无论是什么,只要是燕钧能做到的便都会接。
那时应无恙在修仙界已经有了很大的名气。
但这些名声可都不是好名声。
他手下宗门收的弟子多,他自己又不怎么管事,自然会生出一堆败类。
杀恶人。
燕钧也是干过的。
可这一次,他却失败了。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衣,上面绣着一些复杂的图案,俊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尤其是那双看着燕钧的眼睛,无波无澜,没有任何的活力与生机。
像是一潭死水。
男人甩了甩手,几滴血顺势被甩落滴在燕钧的脸上。
他们明明得到了内部情报,说是应无恙的心腹近日会在这里出现。
可燕钧从未想过,出现的人不是计划内的心腹,而是应无恙本人。
成仙者本身就带着一层威压。
燕钧只是被应无恙轻轻一击,便口吐鲜血,被威压压制的无法动弹。
可燕钧并不害怕,即使下一秒,应无恙掏了他的心,掏了他的肺,将他碎尸万段,他燕钧,也不会喊一句疼。
“吾不喜欢你的眼神。”应无恙并未开口,直接用了神识传音。
那神识传音让燕钧气血翻涌,又吐出了一大口的血水,可他还是死死盯着应无恙,冷笑一声。
这样上万年的老妖怪不是燕钧能对付的,他今日只得认栽。
他太弱了。
从以前就是这样,因为弱小,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只会拖后腿。
长大以后,也是如此。
一次莽撞的冲动,让自己失去了性命。
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应无恙却迟迟没有动手。
不止是没动手。
应无恙又看了他几眼后,轻笑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燕钧是唯一从应无恙手下捡回了一条命的人。
也正是那一次的经历让燕钧更加努力的修炼。
他去了更加凶险的幻境。
在危险中,一次一次的提升境界,名气越来越大,所有人都认为燕钧会是下一任统领整个修仙界的人。
直到一次的讨伐大会。
那次的讨伐大会是针对应无恙所开的。
应无恙做过的错事太多。
路过寺院的时候将整个寺院的人都杀了,连只鸡都没给留活口。
他宗门的那些人也在某些的城池烧杀抢掠。
这些账,全都要记在应无恙的身上。
若是不能管理手下那群人,就不要建立宗门,现在这样任由手下人作乱的行为,实在是令人感到生气。
燕钧看着列举出来的几百条罪责,眼神冷了下来。
后来便是正义战胜了邪恶的剧情。
燕钧故意放出了消息,说是找到了以前应无恙宗门里的后人,这一招果然将应无恙引了过来,他杀红了眼,差点屠了一城的人。
最后被直接告到了仙界。
神仙也不是什么都可以做的。
应无恙的罪责太多,最后被压到了锁仙台,当着众仙人的面,将体内的灵根抽出,抽出了108根仙骨。
仙骨其实就是他自身的骨头,只不过飞升后,会有一层灵力附着在骨头上。
仙人们将骨头上的灵力消除后又一根一根的接回到了应无恙体内,将已经被打回动物形态的应无恙扔回了凡间。
小主,
燕钧是特意去找了一趟应无恙。
因为应无恙惨到了他都无法看下去的地步。
将那只狐狸带回了家。
“少爷,好可爱的狐狸。”小梅笑着拿起笼子。
“那是只半妖。”燕钧嘱咐,“虽没了灵力,可还是要小心对待。”
小梅用力点头。
好在应无恙并没有昏迷太久就变回了人类的样子。
可变成人以后,他却与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浑身都是脓疮,翻个身都会弄到床上。
有一次小梅与燕钧提起了这件事:“少爷,这怎么请了大夫都不行啊,浑身脏兮兮的,平日还会将脓水弄到床上,我每日都要换两次的床单,洗起来也费事,实在是太脏了。”
燕钧却笑道:“不必担心,过几日我便去灵药谷一趟,拿些治疗的药物回来。”
可下一次,等燕钧回来,看到的,就是他们燕家。
满门被灭。
一直照顾他的小梅死的最惨,被吊在了门口的老槐树上,手与脚绑在一起,就那样吊着,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也不知吊了多久。
被燕钧抱下来的时候尸体都僵了,身子保持了被吊着的姿势。
石子路被血染红,像是上了一层的染料。
那可有一百多口人。
燕钧赤红着眼睛,跪在地上,用拳头砸击着地面,手掌变得血肉模糊。
他像是疯了,癫狂了,狰狞的脸上满是扭曲的杀意。
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