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是帮凶,你最清楚,不是吗?”克里夫冷笑一声。
他从贝丝口中得知过有关坎伯兰和哈罗德的事情,他们在一起过一段时间,逃离了魔法协会的控制,却被那些普通人们举报抓了回去,最后以哈罗德自杀为结尾。
艾薇的死也是如此。
魔法协会即使会预知,没有普通人的帮助又怎么会那么快找到艾薇的住处,将她杀死。
还有那些.......为了破除黑暗秩序而被出卖的人们。
普通人在另一种角度也是施暴者,他们与魔法协会又有什么不同。
其实克里夫也是考虑过的,他早就提醒过普通人,如果想安全,那就在身体上刻印着黑魔法协会的标志,亡灵自然不会对他们发起攻击。
现在立场还在摇摆不定的人们。
克里夫也不想要了。
“你真是疯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魔法协会这群人又有什么区别?”坎伯兰忍不住骂道,“没有人想要看到这种结局,你在剥夺普通人沉默的权利!”
“喂?!”
克里夫挂断了电话,他需要休息一阵,然后去找第二条龙,将它的灵魂也献给邪神。
经过了一周,克里夫杀了三只龙。
他终于又接到了坎伯兰的电话。
只不过,这一次,坎伯兰没有再劝他,而是声音沙哑地说:“贝丝和丽贝卡要被处刑了。”
贝丝和丽贝卡也被抓了。
克里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回去的,他到本挪城的时候,丽贝卡已经死了。
那个平时见到他都会笑容灿烂孩子的尸体被挂在本挪城的最上方。
尖锐的长刺穿过了她的尾椎骨和身体,从脑袋里穿了出来。
“丽贝卡.......”克里夫呢喃着这个名字,他感觉眼眶一阵酸涩。
这样的死亡,太不体面了。
他们,到底是怎么忍心这么杀死一个孩子的?
克里夫不停吞咽着口水,喉结滚动,他跪倒在地上,眼眸里是浓重的血色却什么情感都没有,只是无底的空洞。
喉咙里痒得厉害,克里夫捂着嘴,咳嗽了好几下,几乎都要把肺咳出来了。
再次起身的时候,他身上沾了一些泥土,嘴角,脸上全是血,伸手将血痕擦去,行尸走肉般朝着某栋房子走去。
坎伯兰已经在那里等了他许久。
等克里夫一进屋子,坎伯兰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泪珠掉落出眼眶,他质问着:“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到魔法协会........”
“我没有时间了。”克里夫按住坎伯兰的脸,他嘶吼着,“等你上位,还要等多久?!我们没有时间了!我要在死前,把他们全都拉下地狱!”
黑魔法和献祭魔法之所以被称之为禁忌的法术,当然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以施法人的寿命作为代价。
克里夫说的是实话,他没有时间了,他必须在这几年内将所有的事情做完。
“但是你害死了艾薇,害死了贝丝,害死了丽贝卡。”坎伯兰含着泪大喊,“明明有更和平的方法解决。”
“别傻了。”克里夫笑了起来,他许久没露出过这样的笑容了,灿烂,转瞬即逝。
亲人的死亡,西里尔的死亡,让克里夫在这个世界上从此变成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他在本挪城召唤出了三只魔法巨龙,将整个本挪城都屠杀了个干净。
坎伯兰还是想要拦下他,却死在了巨龙的攻击下。
临死前,坎伯兰将哈罗德的项链送给了克里夫,那是哈罗德留给坎伯兰最后的东西了,也是坎伯兰最珍惜的东西。
贵族们也都被阿诺他们追杀得几乎断了血脉。
克里夫用暴行的手段获取了这次的胜利。
魔法界需要一批新鲜的血脉来统治。
一个普通的人类站了出来。
五年后,克里夫施展了最后一个黑魔法,封印了自己母亲的灵魂。
他也进入了濒死的状态。
那个人类的新首领在此时出现,将他抓回到了重建的刑场。
这一次,克里夫的死亡是在对全世界宣告,黑暗的终结。
他被钉死在了十字架上,微微抬起头,疼得就连手指都动不了了。
魔法界迎来了未来,克里夫却没能迎来未来,他似乎又回到了跟西里尔在一起的午后,两人一起摆弄着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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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克里夫看着抓他回来现在成为首领的东方人笑了起来。
那个东方人先是愣了一下,但他的祖辈教过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愿意帮一下这个快死的人,于是问道:“什么问题?”
“我的肩膀上有个名字,你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字吗?”克里夫勉强勾起笑容问,“谢谢。”
“失礼了。”东方人很有礼貌,他将克里夫上衣撕开了一小块,上面有不少的疤痕,根本认不清那是什么字,他有些抱歉地说,“看不清了。”
“谢谢。”克里夫还是向他道了谢。
“你写出来吧,我看一下。”东方人说着拿出纸笔,突然他脑袋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嘟囔着埋怨,“姑奶奶,您能老实点吗?”
说完,就把纸笔递给了克里夫。
克里夫已经没有力气了,周围的人催促着赶紧烧死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没用笔,用手指上的血大概写了一个字。
“这个字,叫做......淮。”
东方人说完就跑开了。
克里夫愣了一下,才勾着唇,念了一遍:“阳淮......吗?”
他就这样被烧死在了刑架上。
魔法界也恢复了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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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克里夫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
浅色的头发到了腰间,穿着一身东方的袍子,两人眼神对视上,男人朝着克里夫笑了起来,一双微弯的眼睛笑得让人莫名感觉那眼神里藏着异样的深情,浅色的唇瓣微微勾起,他说:“你好,我是阳淮。”
说着还朝克里夫伸出了手。
可克里夫却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了。
“好凶啊,克里夫。”阳淮抬起手,刚才被克里夫打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红色,但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拉起克里夫的手,将他从床下带下来,说着,“想要看看第一次见面的礼物吗?我想,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