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学校里也有很多不好的传闻……但是……我觉得你不是坏人。”七海再一次自我肯定了自己的说法,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一对碧蓝的眼眸对上鸣神的眼眸时却不断躲闪。
鸣神看着她这副和陌生人说话到说话都不太利索的模样,突然想起了高中时期在学校时见过的一幕。
一个深蓝色长发的女孩被几个女生堵在杂物间,身上被泼满了脏兮兮的泡面,却不反抗,甚至连愤怒的表情都不曾露出。
那副窝囊的样子,同样的碧蓝色眼眸,与现在眼前的少女一模一样,只是那时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无奈,害怕与麻木。
不过……鸣神当时没有选择多管闲事,弱肉强食,是在这腐朽世界理所当然的生存法则,这一点从小时候开始他就深深明白。弱小自然会受人欺凌,这……不是他的战争,他也没有多管闲事的闲情逸致。
如果一个人的善意真的能够对抗多数人的恶意,世界也不会,一直……都是这副模样了。
“因为……你的眼睛,看起来就像要哭了一样。”七海调笑道,不过鸣神似乎并没有被逗笑,反而表情更加阴沉。
“啊!你流血了。”七海晶这时突然注意到了鸣神腹部渗血的伤口,赶紧手忙脚乱地拿来了绷带酒精这类的药品。
鸣神倒是没有拒绝,接过药品自己处理着伤口,这还是开始,之后敌人只会越来越多地出现,伤势没好哪怕是他也很难应对。
不过,鸣神我渡有些疑惑,七海晶的家里怎么会有这么专业并且齐全的紧急处理药品,一般人家很少会注意这些。
不等他细想,七海晶再次说话。
“话说,你为什么一个人蹲在外面呀,这几天有台风,外面很冷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流浪汉来着。”七海晶好奇道,她实在很难想象一个本来应该正常上大学的学生会流落街头。而且……鸣神这个姓氏,听说鸣神我渡的父亲是鸣神生物制药集团的总裁,这样的富家子弟怎么会沦落到这步。
七海晶端来几盘小蛋糕,这似乎是放在水族馆门口的玻璃柜里的,大概算是水族馆的额外售卖服务。
鸣神我渡也不再客气,端起蛋糕吃了起来,毕竟进食始终是生物的第一本能,他这几天也是手头愈发紧了。
或许是太久没吃过这样的甜品蛋糕了,那一丝丝甜意灌入心田,算不上温暖,但似乎将他的疲惫驱散了不少。这段时间以来他丢了工作,资金不足,只能泡面度日,估计谁也想不到那个雄狮般的骑士会三天饿九顿吧。
鸣神我渡抓住蛋糕的手微微停了一下。
“嘛……和老头闹掰了,工作丢了,房租交不起了……总之很多原因。”似乎是腹部伤势的原因,鸣神似乎感到越来越疲惫,外面正刮着5级台风,现在出去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暂且……在这里停留一下吧。
“前一份工作,在医院负责停尸房夜班,因为晚上干脆睡在架子上吓到了主管,被撵走了。”鸣神我渡默默埋怨道,同时还不忘往嘴里塞小蛋糕,显然他也很饥饿了。
“这样……啊……”七海晶有点笑不出来,很难想象怎样的一个同龄男生会在医院停尸房打工,还睡在死人堆里过夜。
“那……你要是没处可去的话……可以来我家这个水族馆工作,嗯,就是白天喂喂鱼什么的,很简单。”
七海晶灿烂地笑道,她似乎很久没有和人这样交谈过,想都没想就直接想要提出帮助。而且……不知为何,她感觉鸣神我渡的眼神虽然有点凶,但是总给她一种很寂寞的感觉。
她自己就是这样……一直融入不进各种群体,也因此很能共情这样的感受。
“哎!真的可以吗?可是……你的家人不会同意的吧。”鸣神我渡先是惊喜,毕竟就算是他,因为性格问题也很难找到一份稍微长久且自由一点的工作,现在这样的机会放在眼前,很难不让人心动,不过……他很快为难了起来,只是一个和他同龄的大学生,真的能做主做出这个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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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给人看起来的感觉就很阴郁,而且因为经常熬夜黑眼圈也如同熊猫一般,偏偏还有一对幽灵般暗绿色的眼眸。就算不论外表,估计他的性格也只会给别人带来困扰吧。
之前的几个老板,大多也都是因此才辞退的他。
七海晶一起住的亲人,多半不会同意。
七海晶好像没有听清,没有回应有关她家人是否会同意的问题,反而扯开了话题。
“住的地方的话,阁楼刚好有一间空的房间,不过有点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看看。”七海晶补充到,不知为何,鸣神我渡给他一种没有距离的感觉,或许只是两人同病相怜,一样被他人视为异类。
“那……”
七海晶带着路,鸣神我渡则是提着金属箱子跟在她身后,左腿依旧一瘸一拐的,而且因为这样大风又潮湿的天气,不适感更加了。
“那个……你的腿……我来帮你拿吧。”看到鸣神我渡左腿的不协调,七海晶热心地上前去提鸣神我渡手中的箱子,可鸣神却把箱子朝身后靠了靠。
“不用了。”
“箱子里是很重要的东西吗?……”七海晶有些好奇,可看鸣神我渡的阴郁脸色,最终没有多问。
“喏。”阁楼最里面的房间门被七海打开,里面算不上宽敞,但至少比鸣神的要求要高上很多,书桌台灯和床铺都十分齐全,而且地面也很干净,估计是有经常性的清扫。不过房间装修的有些粉嫩,墙壁上甚至贴着浅蓝色的墙纸。
“因为是我小时候住的房间,那时候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