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Forsaken不同……”
“它们能够轻而易举地记住见过的一切,知识,技术,历史,这些全部,它们完全有能力创造更高等的文明。在他们面前哪怕是爱迪生和霍金的智慧都会不值一提,你看过《复仇者联盟》吗?里面的钢铁侠被灭霸说是‘被知识诅咒的男人’,而实际上每一个Forsaken的智慧都远在钢铁侠之上,刚刚诞生的Forsaken就拥有能够研发原子弹氢弹的思维能力,人类几千年积累的智慧它们一瞬间就能超越,他们本能够创造无与伦比的文明。”
“而且在大脑达到如此可怕的程度后,身体也会发生我们难以想象的蜕变进化,它们甚至能够精细地控制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当一块区域的皮肤细胞全部收紧,坚硬程度能够超过钻石,而完全放松时身体能够像液体一样柔软。”
“你能想象吗?超越人类无数倍的大脑完全开发,五感被无限放大,细胞潜能被激活,拥有可怕的再生速度,身躯也超越了普通热武器能够伤害的范畴,这样接近完美的生物。”
“你在开玩笑吧。”这样的东西……还能称得上“生物”吗?一条鹿乃不清楚,不过至少运输公司里被袭击的事件,远不是普通的生物能够做得到的。“这样的话它们不是不可杀死的吗?”
既然连热武器几乎无法杀死它们,那还有什么能够对抗这些生物呢?它们本应该迅速崛起,用可怕的力量与智慧将人类的文明化作尘埃。
“它们不是没有弱点,Forsaken生性暴虐,它们的滚烫如岩浆的血液中流淌着最为原始的暴戾,就像野兽会因为血而被激发本能,Forsaken比任何生物都更加崇尚暴戾,它们清楚地明白自己是远超其它物种更高一等的存在,也因此像与世隔绝的王一样骄傲孤高。”
“所以它们很少成群结队,除非有着征服了其它个体的更为强大的存在,同时比起用智慧研发技术,它们更愿意用最为原始的力量撕裂打倒他们的敌人,猎取强大的猎物,收集战利品,这些被它们视作荣誉,也是它们的游戏。”
“我觉得吧,Forsaken这样的生物,肉体与大脑都已经进化到了一个人类难以达到的临界值,拥有绝对智慧的种族,按理来说应该可以克制自己的原始冲动,就像人类进化至今大脑充分发育,理智会在本能之上控制个体,所以男人们不会见到美女就挪不动道,相比原始人类现在的人类也会主动避免损害他人财产与生命的犯罪行为。”
“你是说……Forsaken这个物种很反常?”
“没错,就像是基因之中被注入了某种诅咒,这种诅咒将屠杀其它生物,暴戾嗜血的原始冲动化为它们无法抵御的本能,就像人类饥饿就会去吃饭,看到满意的异性会心动,对于Forsaken来说屠杀虐杀这种行为也许就类似人类的进食欲望与生育本能的性欲。”
布灵顿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的想法,仿佛对于他所认知的Forsaken有着无限的解读,而一条鹿乃此刻就是他最好的聆听者。
一条鹿乃有些难以置信,布灵顿平时话不多,一条鹿乃一度以为他像是那种50岁了还在家里蹲每天只吃泡面打游戏的社恐死宅,可事实上只要一提到布灵顿感兴趣的事物,他就变成了世纪演说家,整个“图书馆”都变成了他一个人的舞台,他站在层层叠叠的书海顶端滔滔不绝,像是君临所有知识顶点的学者。
“那Lethe呢?他是什么?”
“Lethe……”布灵顿突然愣住了,他微微张开嘴,喉咙却像堵住了块抹布一样只能嘶哑地仅仅念出Lethe的名字。
一瞬间所有的光辉与口才消失,他又变回了那个有点社恐又无力的家里蹲,被关在资料堆成的牢笼里。
那是怎样的感情,恐惧?牵挂?一条鹿乃说不清楚,布灵顿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Lethe。
“他……是个很孤独的人,孤独得快要发疯,但偏偏他那样的人又只能孤独。是啊,憎恶世界的人怎么可能不孤独呢?但他的孤独会把他变成怪物。”
布灵顿突然叹了口气,似乎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
“怪物?可是他不是打倒了Forsaken和感染体吗?”
一条鹿乃不太理解,虽说是脱离CH控制的未知个体,但终归是在打倒敌人。
一条鹿乃很喜欢特摄的《奥特曼》系列,从小她就每周每周的等待周六奥特曼更新,绝不错过每一集,从宇宙而来的超人英雄帮助人类打倒怪兽,被人类视为英雄,那Lethe呢?他不是同样虽然不是人类阵营,可却在与Forsaken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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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Forsaken是敌人,那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应该这么想吗?
不,那样的逻辑并不适用于Lethe,一条鹿乃的脑海中闪过那天晚上她在运输公司内部看到的众多尸体。
换作父亲会怎么做,肯定是以人命为优先吧,那个一条熏不会放弃任何人,哪怕那些受害者已经奄奄一息,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会赌上去。换作自己,多半也会那样做吧。
可Lethe不同,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打算救任何人,他的目标就只有那个感染体,为此无所谓感染体手中的人质,无所谓那些普通人的性命,更无所谓造成多大的损失和灾害。他是发疯的猎人,火焰一般炽热的双眼里只剩下他的猎物,挡路的一切无论是敌是友全部摧毁。
就仿佛完美的猎人,本身就是为了猎杀Forsaken而生,他不会像Forsaken那样渴求杀死对手得到的荣誉战绩,也并不存在与Forsaken有着深仇大恨,但他就是要猎杀它们,他的存在就是“猎杀”的定义本身,冰冷得仿佛没有一点作为生物的温度。
“前辈,你和Lethe认识吗?”一条鹿乃不禁疑惑发问。
听起来布灵顿似乎与Lethe有过什么交集,也难免,布灵顿的记性好的离谱,他哪怕闭着眼睛也能知道自己手中拿着的是哪一个资料,知识像是被他驯服的乖巧宠物,他能一眼认出Lethe并不奇怪,奇怪的只是这个“家里蹲”居然会认识Lethe。
“嗯,算是吧……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已经记不清了。”
布灵顿含糊其辞,他的撒谎伎俩很拙劣,一条鹿乃学过审讯学,一眼就能够明白布灵顿在掩饰什么,比起掩饰,或许说“逃避”更为合适。
他害怕提起Lethe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