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种地步就算他考零分,校长也得赔着笑脸称赞他是X国未来的栋梁。
鸣神我渡从小就不讨人喜欢,可扬完全不在意,但后来暴富后他也开始疯狂炫耀,开着自家的奥迪冲进校门按喇叭当下课铃,可谓是勇士,学校的拜金女们自然是芳心萌动大呼“一见钟情”,投怀送抱的妹子不计其数。
按扬自己的话来说,“好女孩别错过,坏女孩别浪费。”
所以他的夜生活总是多姿多彩。
虽然两人性格完全不同,说话也不在一个频率上,但扬热衷于贬低别人夸耀自己,好显得自己救世主般伟大。
说白了就是性格烂,再说白就是性格烂到骨子里,属于社会垃圾,但社会垃圾有钱,是人是鬼见到他多少都得双膝跪地崇拜其为“社会精英”。鸣神我渡经常被他拿来取笑,但鸣神完全不在意,反倒让他之后对鸣神逐渐熟络了起来。
没错,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黑市佬有多有钱,还有他人品有多乐色,生活有多奢靡。
“少了。”扬挥了挥鸣神我渡带来的钞票,“老弟呀,最近政府管的严,药品都涨价。”
“药拿走了,钱就这些。”鸣神我渡倒是强盗作风,可他也清楚,扬的话总是半开玩笑的性质,虽然这人人品垃圾,但给他的药从来没假的,价格也算黑市里的公道。
“真是的,下次多买点可别提前死了。”
扬对着离开的鸣神我渡扯着嗓子喊,却突然发觉了他一瘸一拐的左腿。
“喂!回回……回来。”
鸣神我渡转过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钱就那些,一分多的都没有。”
“切切切,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扬把鸣神我渡拉到面前,眯着那对纵欲过度无精打采的细眼,看向鸣神我渡的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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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跟人干架了?想瘸一辈子吗?”
“进进进来。”扬语气埋怨,却生拉硬拽地给鸣神我渡拉进了他的铁皮小屋。
“哥哥,干嘛要这家伙……”一旁妖娆的女人上来搂住了扬,似乎很不情愿他们小小的暧昧空间挤入第三者,语气埋怨,但扬却摆着手把她推开。
“滚滚滚。”
扬打发走那女人,开始在铁皮屋里的一摊杂物中翻找。不得不说他这儿的环境确实够差,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铁皮箱,针管、烧杯、药瓶、还有一堆不知从哪扒拉来的电路零件胡乱堆在一起,这家伙的大红内裤就洋洋洒洒地挂在这堆垃圾上方。
可就是这堆垃圾,在这黑市里是最值钱的,里面毒品、药物、电子零件甚至手枪散件应有尽有,也难怪这家伙能发家致富。
扬瞥了一眼眼前的鸣神,冷冷地开口:“看在同桌一场的份上,我帮你看看,但先说好,治死了可别怪我。”
扬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不容置疑地将鸣神按坐在那把满是岁月痕迹的电竞椅上。他动作麻利地抬起鸣神的腿,轻轻揭开裤子,手电筒的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眼。
“你这是去火拼了吗?看这伤口,大口径子弹擦过留下的痕迹,膝盖内侧的韧带都断了,再加上这更严重的旧伤……你不是爬过来的,真他妈是个奇迹。”
“也不知道好好处理伤口,也不去医院,真有你的鸣神我渡,装什么铁血硬汉?你那富豪老爸也不管管你,我看你还是哪天死在街上算了。”
他拿出几把手术刀,用打火机轻轻烤过,随后用酒精棉仔细地擦拭。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
“我昨晚通宵打游戏,现在手有点抖,你忍着点。”他冷冷地提醒道,手上的动作却异常地专注和细致。
“伤口有点大,按理来说不喷酒精没那么痛,但你这伤口有点感染,不处理不行。”他说完,安置好手电筒,用力地撑开伤口内侧,寻找着断裂的韧带。
缝合的过程漫长而痛苦,扬细细地缝合着每一条韧带,没有麻醉硬生生缝合韧带,鸣神我渡的额头缓缓滴落冷汗,却依然面不改色。
缝合完毕,扬也是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小板凳上。
“麻药刚好卖完了,让你吃点苦头,下次火拼别找我治。”
鸣神我渡看了眼缝合好的膝盖,伤口已经不那么明显。
“你还会手术?”
“哼,好歹我也是卖药的,会点医术不奇怪吧。”扬拍拍胸脯,满脸自豪。
“我可没听说谁家医生同时卖毒卖枪的。”
“手术费6000,打个欠条吧,这可是业界最低价格了。”
扬拍出一张白纸和笔,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故意把一圈烟吐向鸣神我渡。
鸣神我渡从来受不了烟味,被呛得皱眉,也不矫情,在白纸上用他丑陋的字体打下欠条。
“别吃辣的冷的生的,适量运动,多休息。”扬接过欠条,嘴里碎碎念叨着,这个暴发户还真挺有几分医生样子。
“你那膝盖旧伤怎么来的,比枪伤还严重得多,旧伤是治不好了。”
“没事,够了。”鸣神我渡不愿意多说,只是摆摆手。
“走了。”
直到鸣神我渡走远了,扬才掐灭那根香烟,慢悠悠地翻看刚刚写的账单。
鸣神我渡的钱的确是不够买药,政府管控愈发严格,药物的价格也直线上涨,而且他还给鸣神我渡额外附赠了两支止痛剂。
在鸣神我渡的精神幻觉最为严重的时候,这种止痛剂同样有着能够快速有效抑制幻觉的功效,这可是黑市上的稀罕物,价格实际上已经等于鸣神我渡真正买的那些药品。
“怎么了?亲爱的。”一旁妖娆的女人蛇一般缠了上来。
扬却没有理睬她,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吞吐出香烟燃烧的烟雾,那么虚幻,又那么真实……
“算我欠你的吧,鸣神。”
他看着眼前昏暗的地下黑市……
自己的脖子上明明戴着大金链子,手上是沉甸甸的金扳指,这里的人叫他“扬老大”,因为他的药品和“毒品”生意很好,他是黑市里的“成功人士”,每次看到那些瘦弱不堪快要死掉的“毒鬼”,“赌鬼”,他都会在内心油然生出一种凌驾于这些下等人的骄傲感。
他的骄傲是那么可悲,那仅仅只是用金钱堆砌起来的,如巴比伦的空中花园般漂浮如泡泡。可人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