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陈玉楼说完了,元宁起身就准备找个空房间休息一晚,刚准备站起来,就被陈玉楼拉住了手。
鹧鸪哨也不是个没有眼力见的,看这样子就是小两口有自己的话要说,他这个电灯泡应该有多远滚多远才对。
“天色也不早了,元姑娘,陈兄,我先告辞了。”
见鹧鸪哨这么聪明,陈玉楼看他的眼神又和颜悦色了三分,“鹧鸪哨兄弟早些休息,明日咱们再共商夺宝之事。”
等鹧鸪哨走了,元宁没好气地直接坐上了陈玉楼的位置,让他到一边给自己挪个地儿。
“有话快说,你姑奶奶我今天忙前忙后了一天,现在急需补充睡眠,女孩子要是美容觉睡得不够会早衰的懂不懂啊。”
陈玉楼不明白早衰是什么意思,可是她懂察言观色啊,一看他们家夫人的脸色,就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应该不是多么美妙。
虽说已经预料到自己日后夫纲不振,但是能屈能伸的总把头很快就适应了自己有个厉害夫人这事。
“你今日为我受了伤,我心里怎么想怎么后怕,宁宁,答应我,日后就算我再遇见了什么危险,你也一定要先保全你自己的性命,好不好?”
元宁也不知道这陈玉楼在脑补些什么,看这一副泫然欲泣,被感动到无以复加得到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为了救他受了多重的伤一样。
苍天可鉴,她当真只是随手一拉,谁知道她这未婚夫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还真不轻。
不过这些话也必要让陈玉楼知道,让他自己一个人感动会得了。
“咳咳,好的,下次一定。”
陈玉楼一看他夫人敷衍的语气,就知道她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陈玉楼一边在心里感慨他家夫人对他真是情深义重,他们刚认识不久就对自己如此情深,他卸岭总把头的魅力果真是无法估量。
一方面又想着,夫人对他如此情深,若是下次再为了他以身犯险,他该如何是好。
夫人挂念着他,他亦是担忧着夫人的安危。
“对了夫人,听你和鹧鸪哨兄弟提到今日把我们从山底甩上来的大虫是什么六翅蜈蚣,夫人见多识广,又有通天的本事,不知能否有什么法子能对付那蜈蚣?”
说到正事,元宁尴尬的神情才正常了些许。
她将装着小蜈蚣的铜罐取出,又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竹篓里抓出来一只看上去就剧毒无比的七色蜘蛛,将这两只虫子放进了同一个敞口的陶罐里。
只见原本耀武扬威的蜘蛛在嗅到毒蜈蚣的气息后立刻就躲在了角落做好了防御动作,可它的毒性在地宫蜘蛛面前简直是螳臂当车,在那只蜈蚣爬上蜘蛛身体之时,它的血肉立刻就化成了一滩黑水。
直观目睹蜈蚣毒性的陈玉楼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前有宁宁给他特配的草药香囊,他下了地宫之后又乖乖听夫人的话用衣袖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所以在下面接触到毒气,他也只是觉得有些呼吸不畅,没想到这小小蜈蚣,竟然有这么大的毒性。
“这只七色蜘蛛在我的珍藏中的毒性排行也是一骑绝尘了,除了我最心爱的小金,它的毒性已经算是世间罕见了。即便如此,在见到这地宫中的蜈蚣之时,也即刻化成了血水。
要不是我早些按照小金的毒性给你和你的兄弟们都准备了草药,你的那些兄弟们早就和罗老歪手下的那些兵一样,在地宫里面化成水了。”
元宁说的这话绝对没有半分危言耸听的意思,陈玉楼也明白这地宫恐怕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在危险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