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鹧鸪哨的那个小师弟这么不知礼数,拿着一块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帕子就准备往他冰清玉洁的夫人脸上擦,急得差点破防。
要不是还想着维持自己还在生气,正在和夫人冷战的状态,早就冲上去把人给扒拉开了。
拐子也真是的,看见夫人被人这么靠近,也不知道去拦一把,真是没眼力见。
无论如何,几人都是要回攒馆一趟的,为了养精蓄锐,也是因为已经清楚了主墓室的位置,所以不必那么着急。
一路上,元宁都在最前面蹦蹦跳跳,她最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还吃到了自己好友的瓜,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美妙。
鹧鸪哨看出来陈总把头一身的怨气,可这种感情上的事情,他自己也是两眼一睁一抹黑,只能拍了拍陈兄的肩膀以示安慰。
其实,无论是从认识的时间还是彼此之间的情分来说,鹧鸪哨心里还是更偏心元宁的。
倒不是说陈玉楼不是什么良配,只是鹧鸪哨一直虚张元宁几岁,以她的兄长自居,自然是觉得自己家妹子怎么看怎么都是好的。
就算元宁妹子在情感之事上略微迟钝一些,也是她太过于单纯良善,没怎么与外人接触过的缘故。
“这次多亏了元宁姑娘出手相救,陈兄啊,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有什么话鹧鸪哨兄弟直说就好,你我可是歃血为盟的亲兄弟,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陈玉楼对于鹧鸪哨那是真把他当成了兄弟看待,虽说他有时候会因为鹧鸪哨太过于出众引的夫人夸赞吃点小醋,但都是无伤大雅的情趣罢了。
再说了,眼瞧着鹧鸪哨和他们家红姑这事就要成了,他作为红姑的娘家人,自然也得和鹧鸪哨搞好关系。
而且,他是真的觉得鹧鸪哨是个可用之才。
搬山势单力薄,算上鹧鸪哨这个掌门师兄,总共也只有三个人,要是他们能和卸岭经常合作,卸岭也能多些保障。
“仔细算来,我和元宁相识应该也有七八年,她那时也只是个孩子,却已经隐隐有了大祭司的风采,当时我只是震惊她的天赋和才能。可后来和她相处久了,我才知道,她这一路走来,其实并不容易。”
陈玉楼初见元宁之时就惊叹于她的美貌和身手,虽说传闻苗疆大祭司性格孤僻古怪,但是他认识的宁宁,性格中有种不染世俗的娇憨天真。
他从未了解过宁宁的过去,只在家中时听过苗疆大祭司的威名。
对于自家夫人从小到大经历的事情,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只知道她蛊术天下第一,医术更是举世无双。
所以一听鹧鸪哨开了一个话头,他就急着催促他说下去,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全部,他想更了解他的爱人。
“兄弟,还请直言。”
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鹧鸪哨一想到这两人现在别扭的氛围,当然,主要是陈兄单方面的,还是慢慢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