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陵容和白氏谈好后不久,一个人影匆匆忙风火火地从远处走来。来者正是安比槐,他收到小厮的口信后便急匆匆赶来小院,生怕小妾白氏受了委屈。
待见到安陵容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怒气,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埋怨道白氏:“这是在聊什么,说来为夫听听?”安陵容一脸冷笑,怎么父亲还怕女儿对你的小妾不利吗?
安比槐一脸尴尬,僵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白氏看着气氛有些僵硬,便笑着对安比槐说道:“夫君,你和陵容都好久没有见面了,我去厨房让她们多准备点吃食,你们父女两个好好聊一聊吧!”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安陵容微笑着对白氏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她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安比槐,开口说道:“父亲,女儿就知道先来见白氏,只要白氏一句话,父亲无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会放下,这样才能如此迅速地见到父亲啊!”
安比槐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但还是勉强笑了笑。他问安陵容是否有其他事情要告诉他。
安陵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缓缓说道:“父亲,女儿希望您能够与母亲和离,并放柳姨娘出府。扶白氏为正妻”她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异常坚决。
安比槐大怒道:“你个不孝女,你回来是来拆散父母的吗?”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安陵容看着父亲,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她缓缓地说道:“父亲,我并非想要拆散你们。只是……”她顿了一下,接着说:之前白氏也被赶出府,父亲还在在安置了房子给她住着,她现在这个样子,想必父亲对她有感情的吧!
“母亲已经被您冷落多年,如今又抬进一门又一门的,母亲不想在委屈下去了,你让母亲如何自处?安比槐怒到那白氏不过是醉香楼的花魁,这样的女人怎配成为正妻呢?”
安比槐听着女儿的话,脸色愈发阴沉。他瞪着安陵容,厉声道:“住口!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懂得什么叫夫妻之道?”
安陵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父亲,我虽未出嫁,但也明白夫妻之间应相互尊重、相濡以沫。您如此对待母亲,难道不怕别人笑话吗?”
安比槐冷笑一声:“笑话?谁敢笑话我?我堂堂朝廷命官,娶谁做妻子还轮不到他人置喙!”
安陵容见父亲如此固执,心中一阵刺痛。她咬了咬牙,继续劝道:“父亲,您若真的喜欢白氏,可以将她扶为正妻,放过母亲。这样既不会委屈了白氏,也不会让母亲难堪。”
白氏可是醉香楼的花魁啊,这事儿可不好说会不会流传出去!你觉得这话对白氏来说会怎样呢?如果被她听到,对你这个县丞又有什么好处呢?安比槐顿时愣住,心中暗叫糟糕,都怪自己心急如焚,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下可好,让女儿抓住了把柄!
安陵容见此情形,趁热打铁地说道:“父亲大人,您爽快地答应放了人,那等女儿进宫选秀时,也不会亏待安家的!”安比槐听后,稍稍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起来。接着,他向安陵容提出了许多苛刻且无理的要求,直听得安陵容忍不住翻起白眼来!
“够了!你这个不孝女,不要再啰嗦了!”说完,他狠狠地一甩衣袖,转身离去。安陵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冷笑一声,暗暗说道:“父亲,您还是好好想想吧,可别怪女儿无情!”
安陵容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一脸漠然!安比槐一边走一边想要不是自己有些把柄被白氏拿捏,自己也不会装着宠她的样子!还是听从女儿的建议,放林氏柳氏出去吧!
安比槐刚刚走,白氏才从厨房回来,看到安陵容坐在椅子上发呆,她轻轻地走过去,问道:“大小姐,你们父女谈完了?”
安陵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白氏又问:“那……夫君他同意了吗?”
安陵容叹了口气,说:“算是同意了吧!”
白氏感激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泪花。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有些自私,但为了自己的孩子和家族,她也别无选择。她相信夫君会理解她的苦衷。
白氏紧紧拉住安陵容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谢谢大小姐成全!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安陵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却暗自叹息。这一切多么可笑啊!曾经她们是怎么欺负母亲的,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安陵容不禁感慨道:“白姨娘何必谢我呢?我也不过是尽绵薄之力罢了。”说罢,她轻轻挣脱开白氏的手,转身离去。
白氏望着安陵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知道,陵容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了。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这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家庭之中,每个人都变得面目全非,不复当年。
安陵容终于回到了京城,她的心情无比激动。一下马车,她就看到了舅舅派来的管家站在门口迎接她。这个管家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看上去十分稳重可靠。
小主,
小姐,奴才叫柳青。这是奴才的卖身契,小姐拿着!安陵容愣了一下,没想到舅舅给的人“小姐,奴才叫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