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娄尉轻轻一点头,没有丝毫迟疑,迅速而熟练地将郑鼎廉的衣衫剥落,仅余一条薄薄的里裤。
顾芩澜已经一只手紧握着金针,另一只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目光在郑鼎廉身上一扫,最后停留在那条里裤上,微微扬起眉头,朝着娄尉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尚有一条。”
“啊?”
娄尉一愣,有些惊愕地抬起头,目光与顾芩澜交汇,那张稚嫩的脸庞瞬间涨得如同朝霞般红艳。
顾芩澜略带疑惑地瞥了娄尉一眼,心中有些不解,但仍耐心地解释道:
“待会儿我将施针于会阴等穴位,若隔着里裤,将不利于我准确下针。”
娄尉察觉到顾芩澜脸上的平静无波,心中不禁有些自责,仿佛是自己思想过于龌龊。
犹豫了片刻,娄尉终于下定决心,仿佛准备赴汤蹈火般地伸出了手。然而,顾芩澜却早已不耐烦地拿起了一旁的剪刀。
“咔嚓”“嘶啦”几声脆响过后。
郑鼎廉的里裤应声而裂,化作碎片。
娄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中暗想:若稍有偏差……
这个念头让娄尉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同情地望了自家主子一眼,心中暗忖:这位新王妃,果真是心狠手辣。
顾芩澜剪开郑鼎廉的里裤后,目光不禁在里面的情景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只见顾芩澜迅速地施针,一边手法娴熟地下针,一边打开了手中的檀木盒。
檀木盒中,一只七彩斑斓、神秘莫测的蟾蜍映入眼帘。
顾芩澜轻轻在蟾蜍的头顶上一点,蟾蜍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敏捷地跳到了郑鼎廉的伤口处,一口咬住了那血肉模糊的伤疤。
瞬间,郑鼎廉身上的血管仿佛膨胀起来,鼓起了一个个青筋,疯狂地涌动!
郑鼎廉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苍白的唇角微微张开,发出了一声低沉而痛苦的呻吟。
顾芩澜目光凝重地望着郑鼎廉,手中金针不停,语气坚定地说道:
“端王,你应该能听到我的声音。我现在要逼出你体内那南疆的蛊虫,需要借助千毒金蟾的毒性来以毒攻毒。”
“这个过程将会异常痛苦,你必须坚持住。如果不能彻底将其逼出,你的身体将陷入瘫痪,届时,西魏国势危如累卵,端王府上下也将陷入险境,我们便再无能为力!”
顾芩澜的话语清晰地传入郑鼎廉耳中,只见他眼皮微动,随即艰难地睁开双眼,目光坚定地与顾芩澜对视。
郑鼎廉嘴角微微抽动,仿佛在压抑着剧痛,声音沙哑地说道:
“无惧,我……能挺住。”
顾芩澜略感惊讶地看着郑鼎廉,心中暗自赞叹:那南疆蛊毒最为致命的地方,便是让人陷入昏迷和幻境。她本想用金针刺穴,唤醒郑鼎廉的一丝意识,让他能够配合自己。
然而,她并未料及郑鼎廉竟然能够如此迅速地醒来。如此坚强的意志,确实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