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上是有药的,一种忘却记忆的药。
药量重的话,能直接把人变成傻子。
他入宫之前,聂怜舟就已经在被郎中会诊了。
谢老将军心里清楚,开口求曲泱给聂怜舟留一命,已经是他觍着脸了。
就算真把聂怜舟药成了个傻子,他也找不出曲泱的错来。
两个孩子的恩怨,他们总要有了结的这天。
太后不知道里面的弯绕,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那便由……”
她重新指派了人。
等送行的人商定好,天色都要黑了。
大臣们陆续离开。
太后正要留曲泱用晚饭,却见她着急回去:“子时便出发,我先回去收拾了。”
她一直没回去,姬无相要生气了。
他生气可不太好哄。
曲泱兀自用了宫里的马车往公主府赶。
甫一到门口,看到斜靠在门前的伟岸身影时,她心下一咯噔。
月光下,姬无相满脸不耐,唇角勾着恶劣和讥诮。
只斜了一眼过来,曲泱就硬着头皮上前:
“哥哥等久了吧?我们现在就走,年关之前一定可以赶到的。”
姬无相突然伸手,捏了捏她冻得发红的耳垂,目光幽暗。
“孤还以为蛊娃娃是贪慕京城的繁华,不舍得走了呢。”
一字一句,像是蛇蝎在呢喃细语,森意魄寒。
曲泱讨好地掬笑:“怎么会?”
“苗疆才是千般、万般好呢~”
姬无相冷笑,“那你何故去跟他们说那么久的话?”
“是舍不得闻人渊还是聂怜舟?又或者……沈确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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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近身子,眼尾带着淡薄的戾气与酸意,说话都阴阳怪气起来。
曲泱伸手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京城没有我舍不得的人。”
“倒是苗疆有一大群呢~”
“哥哥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她哄起姬无相来也是越发娴熟。
不过后者很是受用,只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语调慵懒:“油嘴滑舌。”
“小曲泱对孤要是再多几分真心就好了。”
曲泱有些心虚。
没等她说话,整个人就被拦腰扛了起来。
“怎么了哥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收拾……”
姬无相大手拍在她的臀上,“都收拾好了,上车,回家。”
怎么能收拾好呢?
她还要跟着护送祁金樾队伍一起走呀!
就算要分开出发,也得跟他们说一声吧!
曲泱脑子都快急冒烟儿了,也没想出什么话阻止出发。
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坐在缓缓驶动的马车里了。
姬无相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倾身过来,覆唇咬下。
他吻得急,又不得章法,呼吸急促间,曲泱都感觉自己被啃了。
她努力推他:“停……唔,不行……”
话都被囫囵吞下去,曲泱感觉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身子还没骨气地酥软起来,她眼尾也沾上几分湿红。
好半晌,身上的男人才退开,眼里带着意犹未尽。
“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