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成靖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问。
他心里有数,解节、澹台镜是自己人,不会胡闹。
曹文姝那几个功臣家选出来的,还有卓贾两家的,根本不会给她面子。
也就李窕儿、顾道怜,一个跟她沾亲,一个受她辖制。
所以她翻不起什么浪来。
“自然没有”,安士海呵呵笑道。
“这不长公主才来东宫想见殿下。”
“不见”,太子语气更冷,“随她去”。
俞成靖心想“自己对太子妃和长公主府的要求已经很低了,但她母女实在是得寸进尺,竟然跟呼延家都扯上关系。”
“甚至给太子府办事的解家都要暗地里使绊子。”
他已经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不是现在案子棘手,形势复杂,他非要给长公主府一点敲打不可。
安士海又从袖中取出密信一封,呈给俞成靖。
“殿下,解良娣的书信。”
太子拆开来看,原来是澹台家要因孕一直在抚远公府借住的解阙回江东去。
解阙之前一直以有孕不宜颠簸为由不肯回去,如今诞下麟儿,孩子也几岁了,再无借口不回去。
江东门阀严重,拥水师数万,且历代东吴郡王娶得都是当地世家女子。
俞成靖想要改变这个现状。
他打算让解氏生下的男婴成为依附君主而不是维护江东贵族的郡王。
他要将这孩子留在解家抚养,将来再回江东继承王位。
“安士海,你亲自去告诉解良娣,澹台良娣刚失了孩子,苦闷孤单,对侄儿一刻也离不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解琼台的孩子带进太子府给澹台良娣抚养。”
如果这个孩子是澹台镜非要留下,并要亲自抚养,就算是生父澹台庭臣也没法拒绝亲妹妹吧。
安士海领命出去,心里默默地想“那些送女入太子府的人家,各个都在做梦,做梦自己的女儿能宠冠内帷,从而在太子那里得到好处。”
“包括长公主也是如此。”
“可他们谁知道?谁也不知道,殿下是如此薄情寡恩、冷清冷性之人。”
什么姻亲、稚子,都可成为他手里的棋。
安士海随从的小黄门见他似有似无的笑着,好奇地问:“安公公,您想什么这么高兴。”
“我在想,这天底下就没有白给的东西。”
……
处理完手边事,俞成靖正准备歇下,俞成端突然跑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包裹。
“你做什么跌跌撞撞的?”
见弟弟的样子,俞成靖蹙眉问道。
“这几幅画先存在你这。”
“芳菲不许我留,非要让我毁了,这样的好东西,毁了简直是暴殄天物。”
俞成端把包裹打开来,里头是几个裱得极讲究的卷轴。
“我看她就是怀孕后情绪暴躁,看什么都不顺眼,等过阵子她心情好点,我再来取回去。”
“什么画?”
俞成靖对弟弟没谱的样子有点疑虑,“你别把乌七八糟的春弓图往我这里放。”
“我看芳菲说得对。”
“大哥你别冤枉人啊,我什么时候看过春——”
俞成端展开其中一幅,说:“这可是朱瑾的新作,仕女图。”
“我可是知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