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俞明鹭都没能成,只放了慰礼,叫远黛代传了些安慰话就回去了。
倒是有一个人俞明鸾亲自见了,那便是呼延令林格。
远黛表面谢客,实际让小丫头引着他从后门进了殿内。
小主,
“审出来了吗?刺客可供出主谋是谁了?”
一见面,明鸾便迫切地问他。
明鸾知道呼延氏与太子关系亲密,他应该知道旁人不知的内情。
“听说昨晚搜查了一整夜,连附近的山和无相寺都搜了一遍。”
她睡不踏实,胡思乱想地以为太子肯定审出了同伙才如此大动干戈。
令林格摇头,他还没来得及去拜见太子。
因为闹刺客,太子繁忙非常,哪里都见不到他的身影。
“郡主好像没有歇息好。”
令林格本来是想看她脸上那道伤痕的愈合情况,却看见她因不安无眠而略显青乌的眼底。
方才太心急,明鸾这会子才感觉到他凝视自己的目光,略显羞涩地别过头。
“我带来一些安神的香,还有治疗外伤的药膏,也许郡主能用得上。”
令林格将东西交与远黛。
“我叫明鸾,私下里倒也不必用敬称,我看你年长于我,叫我阿鸾也行。”
令林格本来十分的局促和拘谨被她这亲切随和削减去一大半。
“令林格是什么意思呢?是柔然人常用的名字还是图勒人常用的呢?”
虽然呼延公子没能带来明鸾最关心的消息,但也不至于就这么把人赶走,所以明鸾与他闲聊两句缓解气氛。
“布尔布特”
令林格仍然保持着热切的目光凝视着明鸾。
她很漂亮,赏心悦目的美。
不同于昨日,今日她粉黛未染,却面如明月洁,眼如塞上湖,明眸善睐,纯洁非常。
“这才是我在族中的名字,母亲为我取的,意思是鹰。”
“看来我俩都是鸟咯”
明鸾笑了,不假思索地说。
“以后我就叫你布尔布特,说实话,令林格这个名字我读起来还挺拗口的。”
“有一件事情需要向你坦白。”
呼延氏郑重地说:“我有一个两岁的女儿,生母是我母亲的婢女,一个图勒的女奴。”
“太子殿下说,像您这样身份尊贵的女子很在乎男方婚前是否有妾室和子女。”
“如果郡主厌恶,我一定会请求陛下不要赐婚,不会让您为难。”
明鸾也很坦诚,“你这个年纪如果没有过女人,那才是挺奇怪的事。”
令林格比明鸾年长七岁,今年实岁也二十有二。
“婚后我会住在郡主府里,不召见不得相见。”
“你和其他女人可以有实,但不能有任何名分,不论伴妃、侧妃还是妾,任何名分都不能有。”
“我不愿意受生育之苦,可你所有的子女都必须在我名下,但你也放心,我不会从亲生母亲身边夺走他们。”
“这些你能接受吗?”
令林格起身拜道:“郡主现在还有未来所提的要求,只要是能做到的,我全都答应。”
“中原人的习俗,婚前不宜见面,所以今天的私会你知我知。”
这番话已经明示她答应了这桩婚事,令林格心满意足地离去。
……
“原来是这种感觉”,与他别后,明鸾靠在软枕上喃喃地念叨了一句。
原来没有感情的婚姻里,夫妻相对是这种空落落的感觉。
来撤盏子的拂云没听清,担忧地问了句,“郡主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传太医吗?”
她的心空空的,医生哪能医得好心病。
“拂云,你知道心里空落落的是什么感觉吗?”
拂云懵懵地想了会子,还以为郡主说的是养病困在这里没得消遣才觉得空,回道:“现在空,以后人和事一多起来就不空了。”
但愿吧,明鸾心想“日后到了新环境,有了新的身份,兴许能够弥补婚姻里空白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