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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白枫眠道。
“在下是来辞行的。”画七良拱手道。
“噢。”白枫眠并不打算挽留画七良,毕竟事不成,留着也没什么用,而且再说了,哪怕事成,也段是留不得的。
“族长放心,来日若是有那东西的下落,我定愿意为族长肝脑涂地,万死不辞。”画七良一脸诚恳的说着,见白枫眠迟迟不说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站住。”白枫眠忽然叫道。
“嗯?”
“这样吧,你可愿意做我的属下,为我效命啊?”
“这……”画七良踌躇道。
“我知道你志向远大,断不会甘愿久居人下,我不强求。”
“属下从今往后,愿为族长大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画七良拱手半跪道。
“好好好。”白枫眠笑着招呼画七良起身。
“来,陪我下棋。”白枫眠又道。
“是。”
地阴族里,花影在经过洪倚天的诊断加上药物的调理,也是很快就醒了过来。
花影微微睁眼,坐起身来,却发现胸口有些刺痛,她着急忙慌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干净的衣物,而且长长的指甲,恶心的尾巴也不见了。
花影环顾四周后,撑着微弱的力气站起身来,看见不远处有一铜镜,于是跑了过去,凑在镜子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发现自己也不再是尖嘴獠牙,花影欣喜若狂,朝门口走去,她想要去找何千遇。
她打开了门,却出现了一个女子,正是木离,木离手里端着汤药,站在了花影面前。
花影看到木离,一脸震惊道:“是你,你怎么在这?”
“你睡糊涂了吧,这是我的地盘。”木离说着,大步走了进去,将汤药放在了桌上。
花影愣在原地,茫然的看着木离。
“看什么看,过来喝药。”木离叫道。
“噢。”花影走了过去,站在了木离面前。
“喝啊。”木离朝桌边那碗汤药抬了抬下巴,示意花影喝下。
花影笨拙的捧起汤药,喝了一口,好苦,花影差点就要吐了出来,但是还是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把碗给我吧。”木离伸出一只手道。
花影将碗递给了木离,木离接过碗,放在托盘上,举起托盘就要离开。
就在木离走到一半时,花影叫住了她:“诶,我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救的你啊。”木离停下脚步,转过身道。
“谢谢,麻烦你了,我待会儿就会走的。”花影道。
“不行。”木离一听,急了,脱口而出。
“嗯?”
“没事,你伤不是还没有养好吗?不急着走。”木离笑着朝花影走了过去。
“这……”
“听话。”木离语气强硬道。
“好吧。”花影呼了一口气又道:“我没有吓到你吧?”
“当然吓到我了。”
“什么?”花影脸色变得很难看,虽然自己现在是像个人了,可是自己的鬼样子还是被木离看到了。
“你的伤口真的好难看,血流个不停,不过现在是止住了。”木离说着还皱了皱眉。
“啊?我的伤口吗?”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害……”花影窃笑道。
两天后,西门族里,何千叙身躺卧榻,何千遇给何千叙喂着安胎的汤药。
虽然刚刚经历了血雨腥风,顾声迟迟未归,可是因为有了何千叙的打理,也渐渐明媚起来。
何千叙很早就跟着何挽年,处理各种琐碎的事情了,何挽年肯交给她打理,何千叙也心疼何挽年,怕何挽年太累,也是尽心尽力的操劳着,所以即使西门族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也依然才能镇定自若,只不过接二连三的噩耗,加上即将分娩的身体,面容有些憔悴。
何千遇经历此番,也是逐渐成熟起来,开始求着何千叙教自己处理一些事情,就像当年的何千叙跟在何挽年屁股后面一样,虽然时有搞砸,总归是也有用心。
“师兄还没有消息吗?”何千叙忽然问道,虽然已为夫妻,何千叙还是习惯叫顾声师兄。
“姐姐,您别急,会有消息的,咱们先把孩子好好生下来再说。”何千遇安抚道。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生也不是时候……”何千叙低声道。
“姐姐,别这么说,孩子听了会难过的。”何千遇道。
“我是心疼这个孩子,一出生什么都没了,外公外婆没了,现在连亲生父亲都没有消息。”
“会好的。”何千遇往调羹上热气腾腾的汤药上吹了吹气道。
何千叙用嘴接住了何千遇喂过来的汤药,眉头皱了又皱。
“花影呢,你不把她找回来?”何千叙又问。
“她不回来或许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也是。”
“姐姐,这些天你别操心了,有我呢,我……”何千遇耷拉着头,低声又道:“我以后不会再任性了。”
“傻妹妹,这些都和你没关系,你只需要好好的就行了。”
“我一定要找到凶手,为父母亲报仇。”何千遇攥紧了拳头,眼神狠厉道。
何千叙握上了何千遇的手道:“嗯。”
随着何千叙的手覆在了何千遇的手上,何千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随之紧握的拳头慢慢的松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