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金矿(2 / 2)

春来江山笑 花式冒泡 2896 字 1个月前

“那还等什么?”卿言厉声。

“下官已着人处理,很快会有消息。”李仁和赶紧报告,生怕惹怒了长公主。

听到这些,卿言面色稍缓。

“遇难的三位矿工家属定要妥善安抚,切不可敷衍了事。”

“是。”李仁和得令,也没有多话。

而另一边,云轩正以长公主的名义安抚矿工家属,希望能将消极影响降至最低。

此次事件若不妥善处理,必会引起民愤而被有心人利用,晋王一党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长公主的机会,即使傅家权倾朝野,也无法与民怨抗衡。

矿区主事、军械监臣看似不过是七品的小官,在现下的局势中却是举足轻重的,若是因此次事件方文孝和李仁和被罢黜,晋王定会插一脚让他的人进来,那么新式兵器的打造一事,与蓝臻协议新式兵器的赠予一事,晋王便会拿来大做文章,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事可以私下里汇报给皇帝陛下,晓以利弊后自然可以说服他,若是开诚布公的在朝堂上讨论,那便是打脸了,卿言这储君的地位定是摇摇欲坠,说不定就万劫不复了。而下野的储君通常都只有死路一条。

卿言不得不佩服云轩的深谋远虑,也无怪乎每次下围棋都赢不了他。下棋时,卿言通常只考虑三步,而云轩却是考虑十八步。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李仁和领着众人去了峪山的军械监理处。

监理处的公堂被李仁和打理得简洁利落,卿言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

“矿区坍塌对锻造宿铁有多大影响?”卿言直接问。

除了要给宁家军配备新式兵器,还有蓝臻的一万马刀,若是峪山出事便是大事。

“回公主,尚可控制。”李仁和答道,“坍塌此处乃旧矿,因发现金矿本就打算半月后停工以便于金矿开凿,此时坍塌只是把停工时间提前,并未造成太大损失。”

听李仁和这么说,卿言放下心来。

李仁和又赶紧汇报了近几月的宿铁的铸造情况。

“李大人,我看峪山匠师众多,不知有多少会锻造兵器?”卿言记得当初从随州派来众多冶炼匠师,却不知多少有兵器锻造之能。

“公主是想在峪山直接打造兵器?”李仁和脑子倒是转得快。

“嗯。”答应蓝臻的一万件兵器,总不能从随州运出,那动静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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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即刻着人去办。”李仁和领命。

李仁和又呈上几份卷宗给卿言御览,卿言见上面各种记录描述十分清晰,颇欣赏李仁和的做事方法。

关上卷宗,卿言站起身:“诸事善后就劳烦李大人了。”言下之意便是要走。

李仁和偷偷望了云轩一眼,云轩点了点头。

“公主言重,此为下官之责。”李仁和尊礼恭送。

李仁和一路将长公主殿下一行送到马上车才离开。

走了一小段路,不知道卿言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坐马车不爽,还是马车把她颠得不舒服,她突然从马车里跳了出来,吓得宁远和云轩赶紧也了停下来。

“拉我上去。”卿言站在云轩的马旁边。

云轩看了看宁远,又看了看卿言,有些受宠若惊。

伸手一拽,卿言上了云轩的马,队伍继续前进。

“想问什么?”云轩双手从卿言腋下穿过拉着缰绳,两人紧贴在一起。

卿言皱眉。

这个云轩,怎么无论何时都这么精明。

算了,斗不过他,什么都不需要藏着掖着了。

“我什么也不想问,只想听你说。”卿言被猜透了心思,心里赌气。

“李仁和是隆庆十八年的进士,那年我爹是主考官,他是我爹的门生。”云轩笑道。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李仁和是大理寺正,正六品的京官,你倒是舍得把他放到这儿来做个七品的地方监臣。”卿言哼了一声,这样的操作,傅家在吏部的关系也非同小可。

“峪山矿区重要,没有自己人,我怎能放心。”云轩知道卿言又在耍小性子。

“是啊是啊,你决定好了,我什么也不用知道。”

“本来在随州时就想给你说,后来一忙便忘了。”云轩实话实说。

“算了,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卿言自知是自己太过敏感,声如蚊呐。

“言儿,”云轩从身后把头靠在卿言的颈窝处,“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云轩的问题难倒她了。

“我,不知道。”卿言低下头,那种任何事情都想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冲动让她疲累不堪。

“不管你怕什么,都交给我。”云轩轻轻在她的颈项印下一个吻。

卿言一惊,忙躲开云轩,偷瞄了一眼侧前方骑马的宁远。

云轩不以为然,低笑着继续把头埋在卿言的颈窝处。

灼热的呼吸带来酥麻的触感,卿言不禁一个战栗,云轩笑得更欢了。

一路随云轩骑马回到驿站,卿言就后悔了,宁愿被马车颠着也不愿被太阳晒着,盛夏的阳光简直就是催命符,热得卿言全身香汗淋漓。

刚进驿馆,云轩就被信使拦下,递上一封大理寺封印的信件,卿言热的厉害也就自顾自的回房间。

进了房间,坠儿递上一方帕子给卿言,卿言擦了擦额头细细的汗珠。午后的夏日是一天中暑气最盛之时,卿言一直待在室外,是以现在全身都汗透了。

宁远拿过卿言手里的汗巾,帮她细细擦了擦耳后和脖子上的汗水,汗水浸湿了卿言的前胸和后背,丝薄的衣服贴在身上十分的不讨喜。

可宁远却觉得视觉效果非常好。

“坠儿,我要洗澡。”卿言拿着团扇狠狠扇了几下,若不是怕这种装饰用的扇子禁不起这般折腾,卿言估计还要扇个没完。

不一会儿,坠儿便安排好了。

“衣服放下吧,你也去洗洗。”卿言看坠儿身上也不清爽,十分体贴。

坠儿趁卿言转身试水温,看了一眼仍在房里巍然不动的宁将军,回想起刚刚公主是一路与傅大人同骑回来,就幸灾乐祸的掩嘴偷笑着出去了。

天热的时候命都是水给的,卿言看着这一大桶水就觉得舒坦,赶紧脱衣服。

轻纱襌衣脱下来,转身扔在贵妃榻上,卿言这才发现宁远正抱着手兴致盎然的看着她脱。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要洗澡了,快出去。”卿言下逐客令。

随手把腰带也扔在贵妃榻上,卿言发现宁远还没走,干脆伸手去推他,宁远微微一笑,隔着卿言的手,轻轻松松就扯掉了她的交襟中衣。

身上只剩那件改良版的小肚兜了。

“你……”卿言气结。

“好热,我也想洗。”宁远全当没看见卿言的不满,自顾自的解了腰带,脱了衣服,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唉,卿言心里叹了口气,怕是刚刚与云轩在马背上的亲密,全被宁远看在眼里了。

对于宁远,自己从来就没有什么抵抗力,一想到两人分别了近月余,卿言便觉得再怎么亲密都无法弥补对宁远的思念。

“宁远……”卿言的声音如同羽毛,轻扫过宁远心尖,又像是润了蜜一般,甜得诱人。

宁远再也忍不住了,把卿言横抱着放在床上,倾身压了上去。

得,这一桶洗澡水怕是要白费了。

一室旖旎,暧昧于空气中荡漾。

宁远,你永远都是我的最爱,没有之一。

交颈之中,这是卿言最后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