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意掰着手指头给他算:“府试成绩就要出来了,府试结束后就是院试,院试完了,马上就春闱,此时不拿出来,等着春闱结束再拿吗?”
四皇子一想倒也是:“可是纸张并不尽善尽美。”
白晚意全然不在乎这个,她在乎的是名声,同样,四皇子也是:“只要这些纸便宜,穷人是不管好不好用的,拿来练字,做些别的,是正正好。”
“正经抄书写文章,自然用好纸。四皇子名下的造纸作坊,也不止做这一种纸,只需要薄利多销,赚的也少不了。”
四皇子一想倒也是,便说:“如此,此事……”
他本想让白晚意去做此事,不过转念想到她几次搞的所谓的发布会推介会,都以闹剧收场,话锋一转,就说:“你来出个主意,就你说的什么,策划,然后我让人去做。”
白晚意见他一副不信自己的样子,有点生气:“既然不信,那还找我做什么?”
四皇子抬眸睨她一眼,讥讽:“你主意好,但是运气不好,每次都坏事,所以这次你出主意,我派人来做。”
白晚意不服气,也不能怎么样,她恨恨在书桌前落座,研墨写方案。
作为上班数年的社畜,策划方案是信手拈来,她写好后放下笔,看向四皇子:“这次我不插手,我希望你也别让我失望,我要看着秦婉一步步堕入地狱!”
四皇子拿起纸认真看着,随口道:“你们女人之间哪来那么大仇恨?按理来说,你抢了她男人该她恨你才是。怎么反倒是你恨她恨的咬牙切齿?”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白晚意就满肚子怨气:“她秦婉就是天生跟我作对!我做什么她做什么!处处针对我!我就是要让她,一步一步,走向绝望!”
四皇子扫她一眼,想说什么又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用处不小,暂时还是别奚落她了。
很快,京城里流行起来一种纸张,五文钱一刀,一百张纸裁开,足够用很久很久。
虽然会晕染墨迹,可是对于买不起纸张的穷苦人家而言,却是极好的练字用纸张。
再加上,这是四皇子让人推出的廉价纸张,因而夸赞的多,抱怨的少。
四皇子那边也着人说了:“本想着过段时间,做出来更好的纸张再拿出来的,不过瞧着有些学子舍不得用纸,便提前拿出来一些送人,谁知道就被人给说开来了,东西没做好,还得了大家喜爱,惭愧惭愧。”
四皇子都没有露面,仅凭借几个穷书生,以及这些廉价的纸张,他的声望在学子之间蹭蹭往上涨。
有人嫌弃晕染?
嫌弃没关系,这纸才五文一刀,你可以去买那一两银子,二两银子一刀的,绝对好用!
如今的四皇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片夸赞之声。
然而无论学子们如何夸赞,四皇子都是一脸谦逊:“惭愧惭愧,不能造出更好的纸张来。”
“四皇子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