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破碎的幻想(1 / 2)

虐待爱情 胡宇伦 2057 字 27天前

三天后的夜里,天空中乌云密布,沉甸甸地压下来,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墨色的天幕没有一丝星光,只有无尽的黑暗笼罩着大地。

萧元昭一身常服地出现,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模糊。微弱的灯光映照着他的轮廓,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身边只跟了一身形瘦小的随侍,那随侍低垂着头,缩着肩膀,沉默不语,仿佛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影子,只是机械地跟随着萧元昭的脚步。

他走进屋内,目光冷漠地落在我身上。“换上这个。” 说着,他扔给我一套衣衫。

那衣衫粗糙而简陋,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我默默地接过衣衫,双手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期待,却又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太多。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咬着嘴唇,缓缓地换上衣衫。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

然后,他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跟上。”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带着我走出这关了我两个月的别宫。那别宫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我的命运的转折。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心中五味杂陈。

我低头跟在他的身后,脚步沉重而缓慢。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随他上了马车,那马车简陋而破旧,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车帘上的补丁和磨损的边缘诉说着它的沧桑。

马车在黑暗中缓缓前行,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马蹄声和车轮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我坐在车内,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而晃动。心情如同这颠簸的马车一般,起伏不定。

约莫一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处庄子停下。

“他就在里面,陛下念及血缘,饶了他性命,将他贬为庶人,流放北荒,明日就要走。” 萧元昭告诉我,他的声音冷漠而平淡,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我听到他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虽然北荒在北周最北的地方,离这里千余里,但只要人活着就好。

“谢谢……” 我声音哽咽,充满了感激。

我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不知道元修是否还记得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爱着我。

“进去吧。” 萧元昭挥了挥手,示意我下车。

我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向着庄子内奔去。

我快步走进去,那庄子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仿佛是岁月腐朽留下的味道,令人作呕。阴冷的风穿梭在回廊之间,发出呜呜的声响,好似冤魂的哭诉。

有丝竹之声和女子的娇笑声传来,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尖锐的针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每一声娇笑都如同一把利刃,切割着我的心。

我的脚步不由得加快,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我的内心。我不知道元修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走进屋内,眼前的景象让我如遭雷击。

元修身边莺莺燕燕,环绕着他。有的给他喂美酒,那酒杯倾斜,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他敞开的衣襟上。有的给他剥葡萄,将晶莹剔透的葡萄送入他的口中。

他惬意地躺在她们的腿上,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欲望和贪婪,那眼神是如此陌生,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他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头发也松散着,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放纵和沉沦的气息。

我呆呆地站着,身体不停地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依旧沉浸在这纸醉金迷之中。

“官人明日就要走了,不去见见那东吴公主么?” 一女子娇声问道。她斜倚在元修身旁,身着薄纱,身姿婀娜,眼波流转间充满了诱惑和挑逗。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元修的肩头,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元修吃着女子递过来的葡萄,汁水从他的嘴角溢出,他却毫不在意,随意用衣袖一抹。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轻狂和不羁。“和你们在一起这么快活,见她做什么?”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冷漠和无情,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他的眼神迷离,沉醉在这温柔乡中。

“她是您的发妻,而且听说容貌可是远胜我们这些花楼女子。” 女子的声音中充满了嫉妒和羡慕。她微微嘟起红唇,娇嗔地瞥了元修一眼,手中的丝帕轻轻摆动。

元修闻言仰头大笑,笑声在屋内回荡。“她生得的确貌美,但实在是没什么情致,哪里比得上你们,我当年也是为了活下去才接近她的,谁知她家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让我押错了宝。”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和无奈,仿佛在为自己的错误选择而感到后悔。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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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周围的女子们纷纷娇笑起来,笑声中夹杂着嘲讽和轻蔑。

“官人真是狠心呢,那公主得多伤心呀。” 一个女子掩嘴笑道。

元修冷哼一声:“伤心?她伤心与我何干?我如今都落得这般田地,还管她作甚。” 他用力捏碎了手中的葡萄,汁水四溅。

“可是官人,万一她还对您念念不忘呢?” 又一女子凑过来,娇声说道。

元修不耐烦地推开她:“念念不忘又能如何?我已不再是从前的我,她也不再是我所需要的。”

“那官人以后可就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