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体是腾蛇,性本淫,何况吞龙时中欲毒。 逼我四处找解药,这时却撞上了九尾天狐小太子正练习魅术。
我急切问他「可成年了?尝过云雨之事么?」
「成年了,未曾有,但爹爹正要让人教我……呜唔唔」他刚露出懵懂无知的眼神,嘴里便含糊不清。
殊不知,这幅样子比他刚刚练习的魅术还要诱我。
我早已忍不住将脸凑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姐姐教你。」
1.
我正在洞穴里蜷缩卧寐,不料胸口难受,辗转反侧,紧接着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本来不想出门的,只想冬眠,顺便运化我体内的黑龙。
如今中了淫毒,加上我寡了多年,本性再也压制不住,只好出门解决。
我运法飞至半空,四处搜寻雄性气味。
还未怎么费工夫,便见不远处,寒霜开出点点红,梅花树下有一青年。
他正笨拙地执着一本叫狐族公子必练秘术的册子,不断练习最初级的媚术。
我从他背后靠近,闻到一股花草馨香味,舒服的让我半眯起了眼睛。这香味让我本能地对他有熟悉和亲近之感。
似乎是有所察觉,他转过身来,双眸形似瑞凤,如一泓春潭,幽深勾魂,又如满夜星华,灼灼生辉。高挺优越的鼻梁侧有一颗小巧的痣,添了灵秀之气。
束褚玉发冠,着玄青色鹤纹衣袍,可谓郞艳独绝,整体透着松林新雪初融的既纯粹又干净的气息。
老娘我啊,是多久没吃荤了,又是多久没吃过好的了,为何随便见只狐妖都眉清目秀的?
这狐妖,仿佛是钟天地之灵秀,凝山川之毓美,自天地造化诞生出的精灵之物,才能有的如此俊逸风姿。
怎么会有妖,恰好不偏不倚地长在我的心尖尖上!
邪门的很,有天下馅饼那味了。
但我体内一阵阵热浪袭来,霎时吞噬了理智。
管他是神还是魔,我柔声哄骗,将他骗到了我的洞穴。
如此美色,唯我一人独享。
飞至了洞穴,我火速捏了个法诀,将他的衣裳尽数褪去。
只见他身材却是高大健硕,恍如石庙里奉祀的神明玉雕,压迫气息磅礴欲出。
简直弄的我身体某处有些慌张。
怎么会有妖,着衣时娇弱如兔,脱衣是凶猛似狼。
怎么会如此合我胃口?
我的手爬上了他宽大的胸膛。
「姐姐,你...我...」他支吾吾地说。
「有话直说。在我面前,不必顾虑。」我呼了一口气在他耳廓。
他随即开口,「姐姐,你这样,我不会。我想拿本册子看...」
声音细微如蚊,也学我,俯身在我耳边呢喃。
我心更痒了,「我看你很会啊。」
说完,不顾他的反应,直接亲吻他的耳垂。
半个时辰后,我的手紧紧抓住身后的被褥。
那狐妖将他的头埋在我颈窝里,小心试探,「姐姐,我重了?」
我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嗔怒「你说呢?」
「看着那么嫩,怎么力气一点也不轻。」
....................
春宵一刻,满室旖旎。
2.
第二日正午,我慵懒地伸了腰。
恹恹地抬眸,却见那人不在眼前了,于是我开口说到,「那小狐妖,吃完就走了?」
我身后传来醇厚清润如美酒的嗓音。
「姐姐,怎么睡的这么久?」他低声说着,将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双手在我的腰间游弋,在我身后紧紧地搂住我。
他鼻尖呼出的温热气息,尽数喷泄在我的颈窝,蕴藏着暧昧。
未免让我心有些痒痒,像被猫挠了一下。
「怎么,还有余兴?难道弟弟比我这个忍了许久的蛇还饥渴么」我侧头朝后看去,手指挑起他的下颌,但是洞穴里光线昏暗,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取之有度,克制最佳。」我扬起嘴角。
「可是,我一听姐姐开口说话,心就守不住了……姐姐,怎么又睡了!」
他正见我闭眼浅眠起来,气的咬了我的唇。
我懒懒地挥了个手,「勿扰,你家大人没有教过你,蛇妖在冬天需要睡好么?」
「那姐姐,昨晚是睡不好吗?」
「是谁昨晚用狐狸尾巴紧缠在我的腰间,怎么扒都扒不下,还哼哼唧唧的喊我宝宝,不要走。」我挑眉看向罪魁祸首。
他一时半会儿语塞,似乎是羞愧难当。兴许他记起了原本喊姐姐,但被我亲着亲着,就喊成了宝宝。
估计他现在脸上偷偷飞起一片红霞呢。
我支起身,穿了衣衫。
正欲走出洞穴时,突然听见洞口处比人高的丛木中传来阵阵交谈声。真乃是未见其人,已闻其声。
「我们狐族小太子好不容易得了延续了先祖君旻的血脉,成年时呈现了九尾神态,如今我们护着藏着,宝贝得紧,除了亲近血亲以及我们这些守护侍者,无一人得知。」
「张长老说的对,这尊贵血脉,娇贵异常,自幼艰难成长,咱们王和王妃日夜兼看,捧在手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碎了,好不容易平安无恙的养到成年了。我们背后都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
小主,
「如今居然上赶着给那粗鄙小蛇妖,眼巴巴地当暖床。」
「且不说少主,如果王知道他的宝贝小儿子被拐跑了,指不定罚我们抽筋拔毛,该如何是好?」
「依你所言,那还能怎么办,我看只能趁少主不注意,把那坏蛇砍成七段,再向王请罪,轻罚我等。」
「吵死了,至于么?你情我愿的事,何必一大早上在我家门口哔哔赖赖!」我缓步走进他们的结界,看着那五个黑衣侍者,目瞪口呆的样子,
「你你....这可是我们狐族特有的结界,不仅隔音,还能阻隔外界一切东西强行进入。」领头那人一副讶然地看着我。
「哦~是很强,但又如何,丝毫不影响我进入。」我交叉手臂,放着胸前,嘴里叼着根还未啃完的龙骨。
他们突然身形一晃,从我的旁侧闪过。
我转过身,想起昨晚床榻之间的那张脸,有些眷恋地投去目光,却发现他变成了一只小小的雪白狐狸。
那几个侍者,围在那只小狐狸,叽哩呱啦地说个不停。
「少主,你快跟我们回家吧。」
小狐狸开口:「不要,她已经是我的主人了,她去哪我就去哪。」
那群侍者顿时目呲欲裂,使出利剑就要朝我袭来,
「你这个歹毒阴险的蛇,居然趁少主不备,跟他绑主仆契约!」
未曾想就在那剑离我半步的位置,刀身一顿,便迅速从空中掉落在地。
「看来效果还不错。」那小狐狸眼尾上翘,赫然一跃,跳入我怀里。
那侍者见那剑触及契约,感受到其中熟悉狐族气息,讶异不已,「是您自愿被她束缚住的?」
「不是啊,你们怎么个个都是蠢才,为何每次猜总能完美避开事实的?是我趁她熟睡时,偷偷绑的契约。」怀中的小狐狸歪着脑袋,大眼睛眨也不敢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神色。
见我眼里迅速泛起寒意,它两个小短脚立马站立在我手臂上,拱手作揖,做足了我洞穴附近的那群村头小屁孩拜年之态。
「姐姐,不要生气,那只是个让狐族不能欺负你,同时让你在千里之内可与我传音的普通契约。并不会束缚你,求求你,不要生气!」
我笑了,摸摸它的小脑袋以示安慰,「逗你的。」
侍者早已晕头转向,浑身颤栗,给个坑,他们怕是都能把自己新鲜地埋了。
在他们心中,我怕是从卑微小蛇上升到能迷惑众生的邪魔,他们犯下的罪,也从看管不好让少主溜出去玩了一晚,变成少主被乔装的邪魔迷惑,为奴一世。
毕竟,才一晚,我不仅撬走了他们的尊贵太子,还让太子心甘情愿地继续跟着我流浪呢。
「少主,既然如此,属下也不便再多干涉。您可要悠着点啊,您根骨弱。」话说这样说,可他们全眼巴巴地看着我,那副恨我入骨又不能办我的憋屈模样让人发笑。
显而易见,这话是说给我听,让我小心些,只不过不好摆上台面明说。
见那几位侍者们又朝我挤眉弄眼,指了指我怀里的小毛团。
我便将他放下,「你去吧,他们有悄悄话要与你说。」随即识相地走远好几步。
可是耐不住我耳朵灵敏,格外清楚的听到他们说....
「少主少主,您且再等等,我等这就请示王,派来高人,将已被扰乱心智的少主解决..哦哦不,是解救!」出言的那位侍者,早已口齿不清了,仿佛还未从刚才少主给他们的惊吓缓过来。
「少主,虽然拐走您那妖女,确实比我们狐族最媚的美人还要魅惑入骨,但是您万事小心,莫要太馋!」
「听张长老,这么一说,我也瞧着此女越瞧越心慌,特别那张脸像极了那擅长蛊惑迷乱神智,专挖心的魔物,属下回去立马搜寻古籍,找相应记载。」
「你们都走吧,别在这扰我求学之路。」小狐狸一句淡淡的命令便已经将他们的还未说的话尽数咽了下去。
在一旁偷听的我嘴角不由得抽搐几下,怎么就觉得这个小太子特别会呛人呢?
目送几位侍从心如死灰般的离去,我低头对怀中的小太子说,「要不要带你见见姐夫?」
见那毛团似乎触电一般,浑身抖动,半响,他才抬头看我,并发问「姐姐,你是有夫之妇?」
我颔首。
不料他歪头看我,问道「那我不就是那些凡人口中所述的奸夫了?」
他的嘴巴张开,瞳孔里盛满大大的震惊。
不过也是,堂堂狐狸族的太子,第一次开荤就委屈人家当奸夫,就如拿了人家娇生惯养的水仙花,用粪土浇盖。
「是啊,不过无需心虚,你姐夫也有几个淫妇。」我挑眉看他反应。
「你们蛇族,这么...」见小狐狸又一副被震惊的模样,我鬼使神差地抱起它,凑到嘴边使劲咬。
「哎呀,疼!为何姐姐总咬我?」
「因为我有一怪疾,见可爱之物就想咬。」
3.
飞了好几个时辰,总算到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云则栖见人不在,便在他的殿内随意选了个厢房稍事休息,顺便等他。
夜色降临,那小狐狸突然偷爬上床榻,舔人耳垂把正酣睡的我吵醒。
「姐姐...我想与你缠绵」小狐狸双眸澄亮亮的。
我睁开眼,见他浑身灵光闪烁,便知他想要化作人形,然后一手摁住了他,
「你敢!」
小狐狸憋了一大半的灵光,迅速熄灭不见。随即那双眸子,水光涟涟,仿佛浸润了,委屈地将尾巴扫到我的脸上。
力度不大,像是给我挠痒痒。
「为什么!」
「他要来了,再等等。」我拍拍他的尾巴。
「那姐姐能不能给我讲讲姐夫的事?」小狐狸再度发问。
这话不禁让我陷入回想。
几十年前,我便与他结为伴侣,但我闭关之际,他却被一小花妖迷上,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周旋于万花丛,这些年,不知与多少美人风流。
但我忙于修行,被他欺瞒许久,并且对他的每次召唤,除非闭关不便以外,就算奔走千里外也会赶来。
可他却对我数次求助,置之不理,尤其是我前段时间吞龙时,中淫毒,要他过来助我消解,却因正与情人颠鸾倒凤,再三拒绝。
但由于此毒只能男女交欢化解,我又不想背叛他,只好克制忍受,后发觉真相,不料再度毒发,幸好遇上小狐狸。
「姐夫竟如此不堪!姐姐,你要不跟我过日子吧?」小狐狸头上的白毛尽数竖起,眼睛瞪圆,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过日子?我们不过一段露水情缘罢了,我连名字还没告诉你呢。等我斩断孽缘后,送你回家,以后莫跟别人乱跑。」我轻蹙起眉。
若遇上像我这种渣女,你就等着哭唧唧吧。
「但是我想拥有姐姐的名字,可以吗?」小狐狸眼巴巴地乞求。
「姝望。」
「云则栖。」小狐狸干脆说出他的名字,声音格外尖锐,怕我会忘了他似的。
我正要开口说话,但这时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一道低沉温柔让人酥麻的男声。
「好名字呀,姝儿,这是你新收的爱宠吗?正巧,我怀中也有一个。」
我抬头望向室门处,一红衣男子怀里抱着灰毛狐狸正优雅地缓步走来。
「树斳,你终于来了。」我亦柔声轻言,比他还要肉麻。
低眼看了一下他怀中的毛色驳杂的狐狸,紧接着又开口道,「应该不只是爱宠吧,她还是你的情妹妹~」
听闻此言,树斳怀中的狐狸也不再安分,一跃而下,顿时化作个娇美人。俏生生地依偎在他身旁,同时向我投来挑衅的眼神。
「姝望,你也知身为蛇,本性淫,自难专一。」树斳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同时还向那美人投来一记轻和的目光以示安慰。
「舒舒与你一样,都给了我欢愉。」
「哎呀呀,不愧是夫妻同心,夫君此言甚合我意。我的爱宠与你一样,亦是我床榻上,给我无限欢愉的情哥哥。」我深情一片地看着怀中的小狐狸。
不料,树斳一愣,然后便开始有意地启用嗅觉探查起来,同为蛇族的他,分明敏锐地嗅到,我本体为蛇尾那处,竟真沾染了其他雄性的紊乱气息。
原本眉眼含笑的一张脸,顿时狰狞了起来,厉声诘问,掌中同时运了八分的力就要朝我挥过来「你这个荡妇!你竟敢背叛我...」
云泽栖小爪子一挠,当场把他虎口撕裂出了血。
「你真是又当又立,自已要又不准别人要,树斳,你当初给我下了药么?否则我会很纠结当年为何随地捡个垃圾抱回家。」我神色黯然,对他摇头连连唉声叹气。
「是你不专情在先,我还反为你守身如玉了几十年。所以我的道义仁德简直可以立地成圣。」说完,我突然挥了挥鼻尖前的空气。
「怎么有点臭。」 狐族小太子被我吃的渣都不剩,也没闻到一丝狐骚气呀,反而是花草馨香味。
「莫非这是应天地造化而生的纯血灵狐与杂种野狐狸的区别?」我低头捂住口鼻,正打算从袖口里掏东西。
「姐姐,我有扇子。」他的小爪子突然多了一把折扇,并且被他抓住木柄,用力地扇了起来。
见此,我不由得嘴角弯弯,还是第一次见,会自己扇风的小狐狸。 我将那团白绒小狐狸抱在胸前,爱伶地摸了一又摸,他也眯了眯眼,被我摸舒服地嗷嗷叫。
没想到树斳身边的舒舒,突然化作狐狸原形,还在地上石砖阵阵发颤抖,眼神卑微地看了一眼我怀中的狐狸,随即落荒逃窜。
我忍不住发笑,「你的舒舒跑了,不追么?」
闻言,迟钝的他才反应过来,正跟着那杂毛狐狸往外面跑「你这毒妇,又做什么手段,吓跑舒舒?」
没想到怀里的小狐狸使出一道灵力,下了层结界,困在了他 。
「可能是我手上这只狐狸皇族的原因?」我懒懒地眯眼,依偎着门栏。
「胡说,狐狸皇族哪里有这么容易给你寻来。我的舒舒可是三尾,而皇族的至少五尾,桀骜难驯,隐于高山灵迹,你以为是摘白菜不成......」 他突然静默住了,倒吸了一口气,黑眸圆瞪,直勾勾地盯着我怀里的爱宠。
小主,
只见我怀里的小狐狸突然将它的九条尾巴全部呈现了出来。 尾巴极其富有莹泽,宛如我洞府上旁的霖道湖水般银光潺潺,尤其是尾尖还泛着淡淡金辉。
除此之外,它还扬起小脑袋,高傲地撇了他一眼。
「九.....九尾,天啊,我的天!」他声音拔高了些,脸色苍白,身子向后倒退,脚步却是虚浮。
「你为了气我,竟然敢惹这等高贵血脉的狐族,姝望,你我伴侣多年,我奉劝你一句,他并不是我们这等小妖可以沾染的,赶紧将他原地放下,立刻逃遁千里之外。」
「呃,则栖跟我签订了他们的族守护契约,我是他的主人,」我看着他脸如土色,两股战战,几欲先逃,实在忍不住出言提醒。
「除非我身死,此约才可解,你莫怕。」 树斳眼中情绪变幻万千,最后停留在嫉恨。
果然他一开口就是满嘴酸臭味,
「你倒是变了,变得比我还会玩,居然找上了九尾狐做宠物。」
「说笑了,我一直如此,你不知那是因为你不配知。」我蹙起眉,右手使了个清净决,紧接着说,
「树斳,这里的东西,我都不要,狐骚气太浓了。」
「几年不见,你功力不见深,忍术倒是越发娴熟了,这也能忍?这熏的鸟进去了也得拔光了毛再走啦,呵呵」我轻掩嘴一笑,又摸摸了怀中温暖蓬松的大尾巴,正欲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
「姐姐,你也不要我啦」 怀中的小狐狸突然一跃而下,倏地化为玄衣青年,那双昨晚在床笫之上怎么也看不够的眸子,还有我昨晚指尖勾画了无数遍的,俊逸的眉,如今便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他眼眸湿漉漉的,仿佛即将要凝结雨露。 他跪在地上可怜兮兮地乞求,紧握着我的手,将我的手捧到他脸上。
他的脸在我掌心乱蹭,让我的掌背不断厮磨着他的面颊以表示亲昵。
感受指尖传来肌肤的绵柔嫩滑之感,我不免轻声安慰,同时感叹这家伙的手感真的太好了,不由地得勾起嘴角,
「宝宝,怎么会?我把我的心丢在这了,也不会丢了你。你身上香香的,我怎么闻都闻不够。」
这小狐狸怕是我的话中的「狐骚气」刺激到了,以为包括他呢。
云则栖见我又一次将这个称呼提出来,便知道我在戏弄他了,用昨晚他情不自觉地喊我宝宝这事。
「姐姐,有外人在,怎可又拿昨晚床笫之欢来调戏我?我...」
他脸上羞郝一片,低头垂眸。 他又含糊不清说不出话了。
因为我俯身衔住了他的唇瓣,随即不顾树斳在旁,开始咬吻了起来。
树斳已经呆愣在原地,见这两人行为如此孟浪,浓情蜜意,心中一股无名火蹭蹭地往上涨。
「你这荡夫!休要勾引纠缠别人伴侣,姝望,你也是,怎么如此放荡,你眼里可曾还有我这个夫君半分!」他手掌张开,运起力量,化作道道毒蛇黑影,再次朝我和云则栖拍来。
我尽数拍散了他的妖雾,仍与恋恋不舍地与小狐狸亲热,并没有因为他而有分毫的懈怠了小狐狸。
「则栖,抱歉,我一时有些饿了。」我气喘吁吁的放开了云则栖,看着他那被吻肿的薄唇,更显得水潋勾魂,又难耐留恋的在他唇边轻啄几口。
然后指尖一挑,指向了树斳。「早些年为这个蠢货守身,我需要之时,他却次次不在,生生逼蛇妖成了禁欲尼姑。」
「所以姐姐,你再也忍不了吧,那就别忍。」云则栖却再度将我拉回他的怀里,急不可耐地追吻了上去,半响才松开对我的禁锢,尚未餍足地舔舔了嘴角。
他扭过头,看着树斳,「谢谢姐夫,如果不是你不行,难以满足姐姐,栖儿有怎么能有可乘之机呢?」
见他们有剑拔弩张之势,我随即揪了揪他宽大的衣襟,「我最近有些嗜睡了。」
他低头,见我脸上有疲软神色,立即伸手揽住我腰肢,将我横抱在他怀里。
我阖上了双目,他便轻轻撩起我额间碎发,并印上一吻。转身离去时,他还柔声问我「那姐姐之前与他交尾……真不如何么?」
「遇到了栖儿,我才知道,原来妖还可以这样活着。」我恣意笑着,看透了他的求夸夸的小心思。 见他被我温哄的眉眼弯弯,我便再次闭上了眼。
树斳看着那玄衣男子抱着他的女人踏空而走,打情骂俏,嬉笑之声渐远,视他如无物,当场气的喷出一口老血。
奈何他这些年光顾着在花丛中狩猎,即使再好的天资,也被姝望那女人追上,更何况还有那强悍的九尾狐相伴在她身边,只能暂时作罢。
4.
我揉了揉眼睛,侧头看向外头,见已然日暮西山,不禁心里感叹一声,这种潇洒日子真是不可多得呀。
但是如今当务之急的事是抓紧修炼,我现在只是个弱到路边的狗都想打上一拳的低级小妖。
战战兢兢的日子,可不兴贪多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我必须强制结束冬眠嗜睡的毛病!
我侧身打算下床,却有束缚之感,低头一看,男人的手臂正捆住我的腰肢。
那人似被扰醒清梦,转过头来,半眯着眼睛,慵懒地看我。
「姐姐。」
「你的脸,怎么回事?」我目光聚焦在云则栖的五官上。
只见他眉色染深如墨,且变得纤细,眉梢向下勾勒,添了好几分风雅昳丽。肤色胜雪,眉又如画,唇珠仿佛用丹红描绘,整体有了股脂粉气,竟是成了雄雌莫辨的魅魔。
这与他原来的五官,有所迵异,并且如今只能依稀认出眉眼有几分像从前。
而且,这他如今这幅模样对我来说,实在不能再熟悉。怪不得,他每次睡来后,都会先化作狐狸,原来是故意掩盖这幅模样,不让我发现。
云则栖捂住了脸,一时无言。半响才小声呢喃:「今日抱着姐姐睡的太香了,竟然忘了这茬子大事。」
「这.....我生孩子都生不出这么像我的。」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说话都结巴了。
「不,更正确来说,你现在长的像我和你的孩子,只不过更像我一点。」手摸着他的下颌,我仔细端详起来,起了六七分的探讨的兴味。
「这症状,什么时候开始的,持续多久了?」
云则栖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太确定,好像是与姐姐在一起之后,我便会变成这幅模样,但过几个时辰即可复原。」
我的手搭上他额间,探入了他的神识,又紧接着我指尖汇聚几了抹灵力,输往他全身经脉,几轮周转都不见有任何异常。
于是便只能再观察几日再说。眼前这事也就只能暂时搁下,接下来便是要筹谋下过几日发生的头等大事。
心中不免盘算起来,现在继续赶路,三天之后,我就可以赶到凤梢秘境,届时正好开启,寻些天地灵宝再巩固我目前修为。
于是我便即刻开始漫长的赶路之旅,一边在路上做些筹备,一边因为要丢下小狐崽子的想法越发强烈,与小狐崽子的撒娇耍赖手段越发熟练之间的矛盾,让我甘拜下风,只好让他以迫切想跟姐姐学习的理由,继续跟我一起。
原本仅需三天的路程,由于被他纠缠,硬是用了四天才勉强赶到。
进入那秘境之前,我两指一竖,掐诀作法,化为峻峭挺拔的男子之身。
由于大部分的人族修士对妖族的印象都不太好,很大可能我会遭到平等的厌恶,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暂且先隐去了自己妖族的气息,做完这一切后,我才踏入那传送之口。
小狐狸被我支走摘灵植了,估计等些时辰才能与我汇合。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做些危险动作了,比如重头戏是抢这次秘境中万人渴求的顶尖秘宝——云谲仙剑。闻说此剑可以像云气水波一样千态万状,变化无穷。
想到这,我不禁吧唧了一下嘴,暗暗发笑,刀尖舔血的日子又来了。
我从传送口走出,环顾四周,此处却是一片荒芜之地,遍地沙砾,赤色的奇形怪状植物肆意生长,它们正在张开血盘大口,不断地往外吐出一些黑色冒着热气的浓稠液体。
见此情形,我不免觉得有些倒霉,因为此处是危险程度最高的三大凶地之一的坠落沙漠。正欲脚尖一跃,不料正前方的一颗枯树后传来争执声。
随即一位青衣女子从树后跑出,径直朝着我哭着跑来。
「我不要!」
我不动声色的躲闪在一边,同时脚底避开了这片荒地里为数不多一小撮翠绿的杂草。
没想到那女子却好像是热晒几天的藤蔓见了水一样,把我紧紧抱住,那手指扒住我的衣袍,大有一副死不撒手之架势。
「姑娘,这样不好吧。在下可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你这样抱我,就不怕我起了歹念么?」我无奈地劝说道。
「你可是连小草都不舍得踩的人,我怕甚?我...」女子抬头看了我,突然撒开了手,从怀中极速撤离。
「你是妖!」
我闻言,摊了摊手,一把遍布灵气的剑被祭出,「自幼,我便听了这句话不下百遍,我告诉他们我会用灵力,可是还是不信。哎,因为他们说见过有些妖族化人形后看不出是妖的,但就是没见过有人长的怎么看都像妖的。」
那女子见此情形,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真是失礼失礼,那个..我的意思是你长的像妖,哦不不,我是说你长的比我看过的男子都要俊美许多,我信你!」
「我叫陆颖颖,公子你呢?」
「云祁安。」我话毕,紧接着却传来一个男子的怒喝声。
「师妹,你快过来!他看着不像人族,小心他吃了你。」
我抬头一看,那是个身穿锦衣,佩戴金玉璎珞的男子,看着像是世家子弟的气派,后面紧跟几个随从。
陆颖颖瞧着那人,却再度落下泪来,「我不要,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配做我的大师兄,你竟然为了引开那黑火蛇,居然想要...」说到此处,她停了下来,紧闭双目。
小主,
片刻,她似乎做了极大的挣扎,咬牙瞪眼继续说道:「居然想要了我的身子,拿处女红花引走那蛇。我不愿,你就强迫我。」
「那蛇穴里,有什么宝贝吗?值得你们这么挺而冒险。」待她话音刚落,我就询问她道。
「那里有润魂竹,还有火炼珠,他们主要是想拿后者。」
「一起去吧,需要带锄头吗?」我从芥子袋里不断翻找,好像没有挖掘工具。
众人的目光尽数投向我这里,尤其是为首那人细细地打量着我。
「师妹,你还是快些过来,我不会强迫你的,我刚刚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反而是眼前此人,极可能是化形的高阶妖兽,它相当于元婴修为。你再不过来,我保不住你。」
那人刚刚说完,我却凭空使出一记灵力,手一转,径直地攻向了身后不断朝我靠近的赤色植物,见那东西顿时被我轰击了个稀巴烂,我便开口道,「你见过会用灵力的妖吗?」
见他们脸上出现了愣怔之色,我又补充一句,「我可以作黑火蛇的诱饵,我只要润魂竹,你们带路吧。」
随后我与他们结了个誓言契约,便跟着一行人出发了。
行至夜色来临,又起了有毒黑雾,众人只好原地布好保护阵,休息整顿一晚。
夜中寒气甚为厉害,我将身上的衣物尽数披在了熟睡的陆颖颖身上,毕竟女孩子可是很脆弱的,需要时时呵护的生灵,顺便将她身旁的刺人的草芒拨弄了下,以免碰到她肌肤。
自己寻了一块干净地,与陆颖颖隔开了小段距离,便原地打坐了起来。
这段时间与陆颖颖的交谈不多,我只是得知同行之人乃是她的大师兄和他的仆从,以及二师兄和小师弟,其余时间则在一直在赶路。不多会,我们便又到了下一处地点。
我看眼前是一片荆刺之地,又是沼泽与志怪遍地之处,这些精怪会伸出许多细长的藤蔓扯住人的手脚就往下扯,直到彻底沦陷进入黑暗沼泽。
故而,这片荆棘之地,需要尽最快的速度通过,才是上上之策。但是....我侧目撇了眼陆颖颖,开口对她的大师兄说道:「没有第二条路了吗?」
「没有,这是必经之处。」那人冷冷地回答道,语气尽是鄙夷嫌弃之意。
闻言,我打开芥子袋,将一件高阶法衣掷给陆颖颖。「小心些,没有什么东西够格给你留痕。」
正当我们继续赶路时,她却抓住我的手,用情绪复杂混糅的目光看着我,轻声但却咬重了的语气,「云哥哥,谢谢你!」
我颔首示意。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那黑火蛇洞穴。
于是大家先隐匿在洞口毗邻的小丛林中,进行一番商讨。
而我的任务很简单,理所应当的被孤立在一旁。
但是他们就需要在短时间进入洞穴,把秘宝取出来,一边也要避免秘宝周围设下了什么其他针对人族修士的守护阵法,故而几人围在一起,就如何打好配合,迅速找到秘宝这一问题开始商讨。
陆颖颖此时凑到我面前,把我拉到一旁,神色担忧又纠结地开口,「云哥哥,你还是把我要了吧。」
我本来是百无聊赖地,有一下没一下地甩腿踢草的,听此言,不免有些砸砸嘴表示困惑。
但随即又想到路上他们当中有人提过此黑火蛇尤为强悍,估计元婴过去怕是被轰成灰,或者更为可怕也未知。陆颖颖为此一有机会就劝我走。
所以,便是痴傻之人,也能猜出他们没有派人作为活靶子引诱它出洞的原因,因为难以在它血口逃脱,于是不敢以身犯险。故此时竟有人主动提出要做诱饵,便如上赶着送死无异。
我虽然不知它如何等级,可我逃起来,这片秘境的妖兽绝无可能追得上我,故无后顾之忧,这手段并没有相告于他们。
见我毫无反应,陆颖颖显得十分着急,「云哥哥,我娘说,要看人品行如何,就要看看他如何对待对自己毫无利益之人,我不过是小宗门女弟子,没有什么积蓄,你定不是谋取宝物。你若是要身子,明明许多机会,可你从不逾矩。于你而言,我毫无利用余地,却得你多次照顾。所以,云哥哥,我想不明白,为何哪里值得你如此待我?」
她说完一番话后,我随后开口,「万物生灵诞生那日起,都独有它被守护的意义。你亦如此,只要许下期愿,便值得一切美好。」
她突然紧紧抓着我的手腕,没有直接回我的话,还是继续说,「我们几个时辰前走过的那片荆棘之地,由于秘境法则限制,不能高空飞行,如果没有高阶的防御法衣,又要迅速通过,腿部皮肤很大可能要刮伤,对男子来说,无碍。可对女子而言,却是尤为在意身上多一块疤痕。」
「而且我们当中更是没有谁会有那个修为,可以一直开着灵护罩飞过整块荆刺地。」
她说到此处,隐忍的眸子更是再也绷不住了,流出两行清泪,搂起裙摆,露出伤痕累累的脚腕,
小主,
「早在遇到云哥哥之前,我们便已经先行探路好几次,这些伤疤反反复复割伤我的腿,却无人言及一句。而直到你今日在荆棘之地拿出高阶法衣,以及赠与我的那句话,让我知道自己原来是如此值得,女子不可自轻自贱。」
她郑重地身上那件高阶法衣拿出来还给我,「我不想做那群只为追逐利益,冷漠嘴脸之人的师妹,云哥哥,我真的很羡慕你的师妹。」
「所以云哥哥,我宁愿给你,也不想要便宜了这些畜牲。」她仰头凝视着我,
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但同时又不好意思低下头,嘴里微微张着,还想说些什么。
我笑着回答,「不必,我可以应对。」
见他们还在一大群人忤在那里,甚至起了争执,我有些不耐烦地走上前,倚在那洞口,心里不禁对他们钦佩之至,搞条蛇还吵起来了。
这时,我难免心思一动,忍不住先动了手,指尖轻点,佩戴灵剑从我腰间飞出,跃入洞穴。
不一会那剑便刺穿着那巨大的蛇头飞出来了,鲜血淋淋的,还冒着丝丝热气。我指着瞳仁比我一个头还大的蛇眼,不禁对他们感叹一声。
「就这?」
「都不用我亲自出手的。」我擦擦剑,将它收回剑鞘里。
她的师兄在那边讨论了大半天尚且还没结果,转头却撇见我这边一剑挑出了蛇头。顿时给整不会了,个个讶然,呆滞在原地。
「不是!你既然能御灵剑,为何不说,害的我们费时间商榷,你直接拿剑诱它十公里以外,早省下我们一番功夫。」
「不是,大师兄,能御剑之人似乎都是元婴以上修为,而且他竟还能直接御剑把蛇杀了,显得我们似乎很蠢很呆的样子。」
「你..你是何修为?」那大师兄一拍脑门,才反应过来,许是冲击太大,一下子有些迟钝,他有些口讫发问。
「我半步化神啊。」我抬起青云靴,将那巨大蛇牙踩在脚下,低头拔起了它的鳞。
众人几欲摇摇欲坠。
「你为何不说?」
「你们不曾问啊。」
「这,这这谁能想到,见你一副舔着脸主动的样子,谁会想到,你会是化神!你...你的修为比得上我宗客座长老了。你一个化神凭什么这么客客气气地跟我们说话,还以为你是什么小筑基呢。」他们中有人大声宣泄道。
我送了他们一记白眼,「自己菜还怪别人强,我修炼时是不是还要原地停下来等等你们,直到强的能把我打出尿来?我都还没怪你们这群小金丹让我误以为那蛇很强的样子呢,送我这么大一个乌龙,谢谢呵。」
说罢,我转身进入洞穴里,用陆颖颖给的器具,小心翼翼地挖出了润魂竹。
同时悄悄地把火炼珠也顺走了,至于什么誓言起约,等级相差太大,对我无效,就当是放了个屁。
随后我跟陆颖颖说,「我送你到安全之地吧?」
顺便瞥了眼那群她狼子野心的师兄,他们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手中那株润魂竹,但是碍于修为差距太大,他们不敢有任何动作。
「云哥哥,我有个姐姐在大宗门,经此一事后,我只能投靠她了。她也在秘境里,把我送到之前与你相遇的坠落沙漠,我可与她汇合。」陆颖颖细声说道。
于是,我们当即离开了此处,返程不过须臾,我与陆颖颖载剑而归。见她已落地,我紧随着下来,不料此时一团白影径直冲入我怀里。
「你的剑真快!原本去时好几日的路程,现今返时仅仅一个时辰多...」陆颖颖不免赞叹,但见到那团白影后霎时呆愣住了。
「哥哥,跑那么快,是怕栖儿追得上你吗?」那人紧紧抱住我。
我垂眼瞧他,没想到如今化为男子,比挺拔如玉树的他还要稍微高了一些。
见云则栖双眼湿莹,如花上露珠,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免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发丝,同时心里暗暗夸这小子鼻子灵又识相,认出我但没有揭露我。
「这是我弟弟,他有些怕生,不必管他。」我看向一脸困惑的陆颖颖。
陆颖颖随即释怀,「谢谢云哥哥一路上的照顾,在我心里,云哥哥真是一位极其细腻温柔的人..」话还没说完,又被眼前之景象打断了。
刚刚还在我怀里十分安分的云则栖,此时却突然亲上了我的嘴唇。
「唔..别闹。」我挣脱开他的束缚,抬头一见陆颖颖已经愣在原地,于是我当机立断,「陆姑娘,就此一别!」
便立即使出法诀,抱住云则栖这家伙,怕他再做出些出格的动作,火速消失在原地。
5.
「我现在可是男子。」私下意思是,你怎么下得了口的。我用手抵挡住他不断凑近的脸,一边和他逐渐深入到坠落沙漠的腹地。
「这并不影响我想亲近姐姐。」云则栖干脆地回答。
他说完,便后退了几步,上下打量起我来。
「姐姐,刚刚便想问了,你这是?」他似乎是没有见过可以彻底改变身形骨骼的乔装术,满脸惊异。
小主,
「这是我的男相。」我同时用手上动作示意他,我想摸狐狸毛。
「男相?」他立马变回本体。
见小狐狸吃力地想着,露出一副疯狂转着脑筋的模样,我伸手拍拍他的头上一簇呆毛,「小孩子是不会懂的啦。」
「但是姐姐化作男子还是好美啊!」小狐狸眼里都布满了光,又忙摆出一副垂涎美色的神情。
「怎么弄的这么脏?」我这时发现他原本洁白如雪的狐毛有了几处灰泥脏污,于是从袖口中取出手帕,沾了水,细细地帮他擦拭。
「我跟别人抢灵植的时候弄的。」小狐狸任由我摆布,趴着我怀里。
我擦完他的狐狸小身子,便从芥子袋取出润魂竹和火炼珠,「这润魂竹,是我见你神魂气息有些不稳,寻来给你的,月圆时,你抱着入眠。至于这火炼珠,我见它外观不错,给你当个玩物。」
「姐姐..谢」只见他爪子一伸,把那两样东西紧紧抓住后,话就断了。
我低头一瞧,他已经在我怀里呼呼大睡了,这跟别人抢灵植是抢的多累啊。
不到半个时辰,便步入了坠落之地的中心地带,果真如同传言般凶残,让人感觉恶心,我疯狂地躲避赤色的植物吐出来的浓稠液体,即使如此,还是被侵蚀了袖口的一角,真不愧是只有高阶妖修和强大修士才敢踏入的中心腹地。
这里有用的灵植并不是很多,但是地底下有个传承之地,所以引得众人争夺。
我找到法阵,扔出阵石,随着灼光亮起,迅速被传送到地下的传承遗址。
最先进入的是问心之石所在地,此处正是遗址的正式入口。只见围绕正中央一块巨大石碑有七条宏伟光柱,给人一种肃穆神秘之感。
正中央那块石碑,记录着问心劫九十九重中每重的历劫者的人数。每一劫名称下,若有光点,则每点代表一人成功进入。
我摸了摸怀中的小狐狸,他已经醒了,也不知何时我给他的当戏具的火炼珠被他做成了吊坠,正挂着他脖子被他的小舌舔着。
此时,我感应到要取的东西逐渐靠近。
我心中暗笑,缓步踏入。
6.
问心石碑前,人如山海涌动,
入口某处,人群一阵骚动,众多侍从正抬着红金色銮驾,一身形妙曼,样貌非凡的女子,正端坐着玉座上。
「那是…一方之擎的魔修强者骨女!」有人认出,不由得惊叹出声。
不料入口的另一处,也出现了骚动,引起的围观热潮更甚前者。隐隐约约还听见「...是否愿双修」 「和你比翼齐飞..」的孟浪之语
玉座上的骨女皱眉,抬眼看去,依稀见得一男子正被群星捧月般围着,看不清面目如何。只是周围有几个高阶女妖也就罢了,毕竟妖族从来热情奔放,大胆行事,可为何连几个人族女修也在一旁用露骨炽热眼神观望之。
人族女修不是大多腼腆,含蓄内敛的么?
骨女见此,探究之欲更甚,挥了手示意仆从停下原本要拐弯的车銮,在此等待。
只见秋神华树下,那名男子,怀中抱有白毛狐狸,穿过纷扰人群,步履缓慢正朝她走来。
此人慵懒地微屈着肩膀,宽肩窄腰,像是一把蓄势待发的弓,又如即将呲出尖牙撕咬猎物的猛兽,如此充满爆发力的身材,却有副阴柔的长相,
不管是那双含情脉脉的狐狸眼,还是眉梢处一点嫣红朱砂痣,都随着他眼波流转风流之色,以及他那苍白近病态的肌肤,无一处不尽显妖异之美,韵情风华,怎么看都不像人族修士,更像是玩弄人心的现世妖魅。
看清了男子样貌,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低声问:「清关美人录,排行多少,什么底细?」
「回主子,他未上榜。」仆人拿出一本名录。
骨女又问,「头名是谁?」
「是北海鲛人皇 ,月昌。」
她却怒火中烧,一手撕烂那名录,另一只手挥出赤血鞭子抽打在那名仆人身上,「什么狗屁东西,他分明比月昌的风姿更甚几分,你们竟然没有录入?白吃饭的无用家伙!」
仆人吐出一口血,便倒在了地上。
「废了,换一个。」那骨女只是冷冷地说,随着另一名仆人迅速上前代替了原者的位置。
我见此只是不动声色地继续朝着她靠近,同时微笑,摆手婉拒旁边女妖的双修邀请,「先谢过姑娘好意,但恕在下不能应邀。」
同时我心里暗暗无奈,原本化作男相一是为更好的接近目标,二是女相太引入瞩目,易被男修频繁搭讪。没想要如今皮相稍微好些的男修这么受欢迎,幸好没让小狐狸化作人形,否则更是寸步难行。
根据我的修行分身透露的信息,畅销整个清关大陆的美人录其实背后势力归属与魔修骨女,也是特地为她编录的,她尤其嗜好男色,而我正巧要从她身上拿一样东西,故化为男相接近她。
「公子仪容佳尚,我欣赏不已。我有上好天莲茶露,可否赏面与我共饮?」骨女下了銮车,伸出手示好,对我柔声说道。
小主,
我只是笑而不语,在离她仅有几步之遥便停下,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淡然地踏入问心劫第一重。
小狐狸不免好奇询问我「姐姐,为何你看那骨女之时眼底里有对她举止看透熟悉之意,似乎很是了解她。」
「我的分身,跟她相处过一段时间。」我点点他可爱的狐狸小鼻子。
「分身?!又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人族修士什么时候还有这些厉害手段。之前我听父皇说,人族强者要想监听探查什么消息,只能将神识附着在傀儡上,而不能随心所欲创造多个身体。」小狐狸的脑瓜开始摇摇晃晃。
「姐姐,还有还有!为何你能吞妖丹消化,又能像人族一样运仙诀,驭动灵器。」他一股劲地把积累已久的困惑尽数倒了出来。
「你等会便可全部知悉。」我笑着,摸了摸他光泽滑溜的狐狸毛,实在太舒服了,有种把他的毛都撸秃了的冲动。脚下此时也没有停止动作,步入第一重后,只见眼前是个巨大的水帘,走上前,穿过水帘来到了个圆坛,那里中心处放着颗明亮的玉珠。
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第一重,究问本心,子谓谁,为何来?」话毕,那玉珠光芒大现。
一阵刺光过后,我仍然若无其事站在原地。
「白光照你,为何不现出原形?」那道声音再度响起,带了几分惊讶,也没追问最初的问题。
「真想见见我的本体么?」我没等他的回答,灵光一闪,化作体型硕大的赤纹银蛇,顿时占据了整个空间。
「你是……」半空中立马出现一个穿着古朴的虚影。
「上古玄阴兽之祖,本源腾蛇……得创世之神亲封天神…护佑世间!?」那虚影手中突然出现一破旧卷轴,他翻看着杞记,正喃喃自语。
此刻问心石碑处,异象突发,引起一大堆修士围观驻守。
只见有两个光点如同支穿云箭以一破万之势,从一重飙升到九十九重,众人甚至都来不及看清是怎么回事,连同它的残影也难以捕捉。
小狐狸此刻也十分惊异,要问怎么回事,他只知道姐姐仅说了一句话,便让那老者虚影浑身颤抖,吓得散去了。
「吾乃天神,来历比汝长远,又心境坚定,志如磐石,被真祖委以重任,汝凭何叩问吾的道心?」
就这一句话,让九十九重的审判者,都放行了。
我刚抬脚走完第九十九重,却发现居然凭空多了一重,为何会有第一百重,我十分诧异,不过随着近,能感觉到那股一直指引我来传承之地的熟悉气息越发浓郁。
我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眼角涌出酸涩的泪水,仰头看向上空。
只见那浩瀚无垠的高空中,有一座如同山般高大的青衣男子虚影,他双目灼灼生辉,风姿如雪峰通澈,俨然圣洁无比的神只。
「姝望。」声音清晰宛如耳边呢喃,那道虚影终于启唇。
他是真祖,也是孕育我的父神。
「为何哭呢?混沌大劫,那是曾经超越域外天魔浩劫的毁灭存在,你也不曾哭,你第一时间发现,并且为守护万物而身陨。那时我抱着你残败尸身,竟是悲痛万分,我想我创造你的时候,为你浇灌了太多的感情使然,你给我的羁绊也欲发深刻....」真祖神情惆怅,似乎正在回忆那些被尘封的岁月。
「所以我那时更多的不是欣慰你的神性,而是悲悸你的死亡,以至于我想方设法地复活你,乃至最后舍了我,换回你。我把所以的都教给你了,你聪慧澄明,会比我做的更好。」
最高贵的爱,是不问结果的给予;最平庸的欲,是不顾一切的索取。
我潸然泪下,无法言语。
真祖感概时间孤寂漫长,故而想创造生灵,希冀能与他一同享有高贵的心与生命,为此宁愿付出磅礴的生命力,不吝啬自己的拥有,给予化为了所有。
这一刻,天地间便诞生了爱。
他创立万物,神力已然颓落,又为救我,给予了他的生命。
我深知,他对万物的爱纯粹得无一物可以比拟,纯粹得义无反顾,愿意付出他的一切,只为看到生命的延续不息,他的心宛如山海般宏伟。
真祖亦如往日一样与我论道,「你觉得神可以有属于一个人的特有的爱么?」
「此是偏爱,具有神性的神,有对普罗众生的无情大爱,也可以有对独特个体的温柔偏爱,但行事时不受丝毫拂动,仍然作出最公允,最贴合大道的选择。即,风动,帆也动,但心不动。」我擦拭了泪水,坚定地看向上空,他深邃如同包纳了汪洋的双眼。
「你已然参透,如我所愿。」他笑着,随即如风消散。
7.
继我顺利继承真祖的最后一道传承,已过二日。
这二日我心下惶恐不安,回忆近万年发生的种种,只怕又有一场浩劫。真祖,设立五大吉兽为五位天神,嘱咐我们守护人间安康无恙。而千年前,人间爆发邪魔血灾,下世迎战,不曾想,三位天神被杀,降下凡尘为转世重生,一位天神彻底陨落,一位不知所踪。
小主,
而我乃是瑞吉天神的转世,本体为双歧腾蛇。
千年的惨状,我深知,这绝不是邪魔能掀起的风浪,我那时便已发现真相,是其中一位天神夙锦与邪魔勾结,肆意戕害生灵,害的我们如今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