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干净整洁,林契虽是武将却也爱读书,房内一尘不染,还叫着小厮日日打扫。我看着书架上的字迹,寻找佛门经书,目光不小心瞥见一个匣子。
那匣子上的纹样,赫然是一朵梅花。我不曾怀疑过什么,只是有些好奇,走上前打开了匣子。一张张书信掉落,最上面的信上写着:扶月亲启……
一个关于林契的秘密被我揭开,原来我这个王妃如同一个笑话。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9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林契的书房,什么佛经我早已经抛在一旁。那些书信都是苏扶月对林契的质问,质问他为何变心。
而唯独最后一封信,是林契的回复。书信的开头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而书信的结尾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而这封信的落款日,是林契出征前一日。我不知道为何信件没有送出去,可我知道林契对苏扶月有情。我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10
北狄战事吃紧,但京城这里却依旧歌舞升平。时间过去这么久,却没有林契军队的任何消息。我接到长公主的邀约,进了京城。
殿内还在举办宴席,一波接着一波的舞女翩翩起舞。陛下年迈,却瞧着这些衣着清凉的舞女止不住的赞叹。我不喜这样的场景,接着醉酒准备出去透透气,却发觉殿外空无一人。
我只感觉出一丝阴谋的味道,匆匆回了宴席。不一会儿,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太监冲了进来。“陛下,太子谋逆!太子谋逆!”
话音刚落,一支箭射中了小太监的心脏。太子手下的虎赤军冲进殿内,挟持众人。“太子,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声嘶力竭,一怒之下竟然咳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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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父皇,我这个太子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父皇身子健硕,我不知何时才能坐上这皇位!父皇,您别怪我啊!” 太子拿着剑,一步步走向陛下,可忽然间一个人冲进来禀告:“殿下!殿下,长广王围了城!”
我瞧见太子与长公主对视一眼,下一刻虎赤军主帅绑了长公主殿下到了门外。外边是林契的军队,太子殿下拿着剑抵在长公主的脖子上。
“长公主刁蛮任性,实在是我朝的不幸,父皇年迈,本宫便替父皇了解这等妖妇。” 我没有错过林契目光中的隐忍,太子大笑着,剑用力了些,苏扶月的脖子上已经见了血。
“等等!长公主千金贵体,怎么能如此对待,若太子殿下愿意放长公主一马,臣等愿意……” 林契拿出手中的兵符,太子大笑起来,放开了苏扶月。
苏扶月擦去脖子上的鲜血,朝我莞尔。“陆云筝,你知道我宫中冬日里的腊梅如雪,年年都会开一个赏梅宴。” 我不语,我只以为林契对我无情,苏扶月的话让我疑惑那日墙角的腊梅盛开,是否是让他想起了苏扶月。
“原来,当真是我自作多情。” 天下易主,太子如愿。我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11
北狄侵扰不过是太子所为的一个骗局,林契交了兵符,太子进了内宫逼迫陛下写传位诏书。所谓忠贞之臣,如今却为了心上人随意交出虎符。
我嗤笑林契徒有虚名,也笑自己这样看不清。“长公主,您的伤?” 苏扶月偏过头拭泪,声音柔柔,看得我都心疼。
“无碍了。” 林契从怀中拿出一瓶金疮药:“这金疮药极其难得,莫要留了疤。” 我瞧着二人情投意合的模样,我这个王妃反倒是局外人。
“流苏,回府吧。” 听见我的声音,林契似乎这才想起来,匆匆跑到我身旁解释。
“云筝,我不是……” 我抬手打断了林契未完的话,目光没有看向他一丝。
“不必多言,我已知晓了你的心意。” 如今这般,我早已心灰意冷。我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12
众人听见内宫传来太子的怒吼。一个小将匆匆跑进来,喊着太子殿下。太子推开门,我瞧见他额头红肿了一块儿,随即气急败坏地踹了那小将一脚。
“慌什么?”
“邑王带着他的火符军还有云南节度使的陆家军赶来救驾,已经到了城门口了。”
“你说什么!邑王和陆宴,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太子想起来什么,朝我看过来了。
“本宫倒是忘了,陆家的女儿还在这。” 太子冷笑,“给我拿下!” 林契不知怎的慌了,准备阻拦。
“不可……” 却被苏扶月拦了下来。
“如今,太子才是正统。” 林契的手抬起又落下,目光无声地看向我,似乎在跟我说抱歉。
“拿下我?” 我看着涌上来的侍卫,“太子殿下不知,长广王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拔起插在小太监身上的剑,抵挡着想要捉拿我的侍卫。
我慢慢朝着外边退后,太子气急败坏地大喊。
“给我抓住她!”
“太子谋逆,林氏世代忠良,没想到到了长广王这成了叛贼。” 我大声笑道,将剑直直扔出去刺中林契的左肩,跳下楼梯。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13
再见面时,我骑着马看向城门之上的长公主和太子挟持着陛下。“你们若是敢上前一步,本宫便杀了他!”
“皇长兄,你疯了!” 邑王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丧心病狂的太子,拦住我与兄长。
“万万不可伤害父皇。”
“邑王殿下莫慌。” 我拉弓瞄准太子的头,思索片刻后瞄准了他挟持陛下的左肩,“长广王,你当真要毁林家百年的名声吗?”
箭出,太子抵在陛下脖子上的剑掉落,林契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与先祖,护下了陛下。“攻城!”
我们带着火符军和陆家军攻入了燕京城内,太子已经被林契管制,失去头领的军队不过是一盘散沙。却不曾想,苏扶月还没有放弃。
14
苏扶月怒不可遏地推搡着太子:“你给我起来!起来!我们还没有输!”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疯狂和绝望,让我感到有些害怕。
林契面露不忍,想要拉住她:“扶月,你这是何苦呢?”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让我感到有些心痛。
苏扶月似乎才想起林契,忽然两行清泪滑落:“林契,我不愿这样结束……”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奈和绝望,让我感到有些同情。
语罢,殿门忽然打开,我与邑王走了进来。我瞧见林契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离:“云筝……”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愧疚和无奈,让我感到有些心痛。
可听见这两个字的苏扶月忽然狂笑起来,抽起剑向陛下刺了过去。我提起长枪,一挥手刺中了苏扶月。太子再大胆也不敢弑父弑君。
苏扶月吐出鲜血,直勾勾地看着陛下,邑王上前与我一同跪下。“儿臣 \ 臣救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林契似乎才反应过来,他的苏扶月是叛贼一句话也不敢说。而他的目光也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