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命运的悲歌:霍府风云》(1 / 2)

虐待爱情 胡宇伦 4119 字 24天前

《命运的悲歌:霍府风云》

“衡哥哥,饮月不是故意的。” 那声音娇柔婉转,带着无尽的委屈。饮月郡主泪眼婆娑,她微微垂首,看着脚下被长姐的血沁湿的新鞋子,满脸的无辜与哀怨。“饮月只是担心上一世的孩儿。” 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冤屈。

往日里,只要饮月郡主稍有不满,定会找麻烦。但今日,她却如同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娇花,楚楚可怜地看着面前的霍衡。霍衡,我的长姐夫君,此刻他死死拽住饮月郡主的衣领,双目透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若不是你,婧雪就不会自刎!” 他的声音如同闷雷,在空气中炸开。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与悲痛。

纵容包庇饮月郡主的,还有我的夫君 —— 指挥使霍渊。只见他将饮月郡主紧紧护在怀中,直直看着霍衡狰狞的脸色。“兄长,长嫂自己想不开自刎,关饮月什么事?” 他的声音坚定而冷漠,仿佛在维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饮月她也是无辜的!” 说完,他转身便走,没有一丝犹豫。

听着霍渊包庇的话,我只觉浑身作冷。同床共枕三年,没想到竟在此刻才看清夫君的真面目。长姐果然都说中了。

她曾在我出嫁前告诫我,男主人是我的夫君,男配是我的长姐夫君。接近主角的炮灰从来没有好下场。而我跟长姐嫁入霍府,不过是一场巧合。若不是父亲缠绵病榻,以死相逼,长姐才不会同意。那时不懂情爱的长姐和我,原本牢记着这些话。

可我们都忘了,情到深处,一往而深。

我低头看着长姐凉透的躯体,心中满是悲痛。长姐,若这就是你口中的炮灰宿命,那我,偏不信命。

长姐临终前紧紧抓住我的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婧柔,我终究还是走上了老路。” 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没了气息,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

而身后,霍渊下意识地捂住白月光饮月郡主的双眼,远离这血腥的场面。他的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仿佛饮月郡主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存在。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霍衡跟霍渊都是家道中落的世家子弟。霍衡还好说,从小便是长子,受尽瞩目。他的眼神中总是带着一种自信与骄傲,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身姿挺拔,如同一棵傲然挺立的青松。

但霍渊却因为年龄较小,在家道中落后,经常被忙碌的霍母忘记。他的眼神中总是带着一丝孤独与渴望,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他的身影略显单薄,如同在风雨中摇曳的小草。

当我嫁给他的第一晚,他看着我,双眼放光,像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宝。“此生此世,只卿一人。” 那时候的我,对情爱懵懵懂懂,却已心生欢喜。

可半年之后,全府上下香气四溢。我回来时却已日落西山。等我反应过来,马车已经被山匪拦截。当一支羽箭向我射来时,明明在前方厮杀的霍渊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支羽箭没入霍渊的胸膛。而霍渊却不顾箭伤,先安抚我是否受惊。我看着他流血的伤口,忍不住哭着骂了他一句。

“混蛋,你不准死,我还不想当寡妇。” 却换来霍渊猖狂的大笑。看着他肆意的样子,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如同小鹿乱撞。

等我一脸心惊胆战地将爱上霍渊的消息告诉长姐时,长姐却没有训斥我,只是捏了捏我的脸。我便知道,长姐也沦陷了。

不光如此,因为山匪袭击,霍衡也将长姐护在身后。更重要的是,霍衡腰间的平安符,就是长姐那日所求。就这样,我跟长姐一路扶持霍衡和霍渊,直到霍府再次崛起。

霍衡靠军功成为了侯爷。霍渊却靠太后提拔成为了行走御前的指挥使。但霍侯府升得越快,长姐却越发闷闷不乐。直到霍府再次站在世家之列,霍衡第一时间就去接回了已经离去的白月光。

看着无论怎么劝阻,都非要去接白月光的霍衡,长姐只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苦笑。“无论我再怎么努力,还是抵不过女主光环吗?”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

饮月郡主还未回京,流言便四处传起。原先霍老将军还未斩首,霍家还未败落之时,饮月郡主跟霍衡是京城中有名的青梅竹马。霍渊更是将她宠上了天。但却不知为何,饮月郡主突然高嫁江南王。等霍老将军出事之后,饮月跟霍衡这对青梅竹马就再难相见。

长姐的生辰宴,霍衡还没有回来。面对众多的流言蜚语,长姐却老神在在。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甚至笑着面对各种打量的眼神。所有人都在说长姐有主母气度。

可只有我知道,长姐藏在袖中的手早已鲜血淋漓。但当霍衡抱着饮月郡主,出现在长姐的生辰宴时,一瞬间的寂静,然后便是甚嚣尘上。我看向脸色苍白的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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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把一切都说了出来。饮月郡主笑着面对所有人,脸上带着些许可怜。“饮月脚受伤了,又听闻婧雪姐姐今日生辰,着急赶来给婧雪姐姐祝寿才会如此。” 她的声音温柔而动听,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还望姐姐不要介意。”

所有人都同情不已。“郡主也真是不容易,侯夫人莫要放在心上。”“霍侯爷也是好心,就是可怜饮月郡主带着伤还得讨好旁人。”

饮月郡主甚至带着歉意,一瘸一拐地下前给长姐敬酒。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饮月郡主冲长姐得意一笑。我看得清清楚楚。

长姐沉默良久,最后只能起身回敬。可变故就在瞬间发生。饮月郡主突然拉着长姐的手往后倒。

长姐反应不及,饮月郡主重重地砸在长姐身上。我眼睁睁地看着长姐的手臂被挤压变形。但饮月郡主却抱着肚子呼痛。面对即将失控的局面,和明显毫发未损的饮月郡主,身为长姐夫君的霍衡果断将长姐抛弃。抱着饮月郡主大喊府医。

长姐呆呆地看着霍衡抱着饮月郡主离去,笑得悲凉。低声喃喃道:“一条手臂换来一世罪名,值得了。” 我看着长姐不能动弹的手臂,泪如雨下。

长姐之前说过,她若躲不过饮月的陷害,便会背负一辈子害饮月流胎的罪名。但长姐却没有想到,饮月郡主被霍衡抱起后,看向长姐的眼神中充满了淬毒的恨意。

当晚,饮月郡主腹中胎儿没有保住。长姐还背上了故意让饮月郡主流产的骂名。我心疼地摸着长姐那条为救饮月折断的手臂。“早知她腹中的胎儿保不住,就不舍了这条手臂救她了。”

那时候的长姐却摸着我的头,一脸的踌躇满志。“那又怎样?我不认命!” 可谁又能想到,从不认命的长姐会在半年后绝望地喊出认命,自刎而亡。

我双手沾满了长姐的鲜血。第一次知道,血刚流出来的时候竟然是滚烫的。

我被噩梦惊醒,却发现浑身难受,酸软无力。喉间的干涸,让我抑制不住想喝水的欲望。一旁的丫鬟春晓见状,立马将水递过来。我甚至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

见天色还很昏暗,却不见霍渊的痕迹。“春晓,夫君呢?” 开口,却被自己嘶哑的嗓音惊住。

见我如此,春晓彻底绷不住了,低声哭泣。“夫人,不知为何,您高烧不退昏睡了一天一夜。”“奴婢去请府医,却被告知饮月郡主昨日受惊。”“不光府医,全城的大夫都被老爷请去了饮月郡主那里。”

当年饮月郡主回京的流言,说之前霍渊将她奉若上天。那时候的我半信半疑。直到如今才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做宠爱。在这高烧不退,在生死之间徘徊的妻子,竟然比不上只是被吓着了的饮月郡主。

还没等我说话,霍渊便大步走来。坐在了我的床头。一阵霍渊从未用过的栀子香袭来。而饮月郡主最喜欢栀子花,满京城都知道。看着霍渊依旧俊朗的面容,如今却只觉得陌生,竟然还泛着恶心。

“婧柔,听闻你高烧不退?” 霍渊一脸歉意地看着我。“饮月那边被吓着了,离不开我也离不开大夫。”“所以我才没来得及过来看你。”

他伸出手想探我的额头。随着他的手越来越近,栀子香味就越浓。我强撑着力气,打掉了霍渊向我伸来的手。瞬间,所有人都低头不语。我看着霍渊依旧面不改色的脸,不禁嗤笑。

“如今才来演深情,你的饮月郡主可看见了!”“我高烧没死,你心里是不是深感遗憾?”

霍渊捉住了我的手,语气急促。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如此说。“婧柔,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病得这般严重。”“我答应过你的,此生此世,只你一人。”

我红着双眼紧紧盯着霍渊。“那你告诉我,你为何要包庇纵容饮月?”“你再告诉我,那个说我长姐假孕的府医为何不见了?”

之前长姐怀孕,只是因为心神不宁所以想等胎养好再说。没想到饮月郡主却先知道长姐有了身孕。明明是趁人不备自己跳入湖中,下去后却说是长姐推的。长姐百般辩解,可霍衡却不信。还罚长姐跪在佛祖前面为饮月郡主祈福。

“可是长姐已经有了身孕,受不住这般折磨!” 在佛前长跪,就算是健康的身子都受不了!我无奈说出长姐有孕之事。眼见霍衡有了动摇。可就在这时,饮月郡主却说 ——

“都怪妹妹不好,让婧雪姐姐受惊了。”“衡哥哥你请府医,先帮婧雪姐姐看看。” 那时候的我跟长姐没有想到,府医早就被饮月郡主收买。当明明前两天还在恭喜长姐怀孕的府医,今日又改了口风。说长姐只是腹中胀气,并没有怀孕。

不光我不信,长姐也不信。“不可能,不可能。”“书上说我怀了身孕,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你莫要无理取闹!” 当着所有人的面,霍衡大肆训斥长姐。长姐呆愣住了。

“霍衡,你我夫妻一场,便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可留给长姐的,却是霍衡转身而去的背影。

小主,

那日,我陪着长姐跪在佛前,看着长姐心灰意冷。鲜血从长姐身上流出来。长姐还是没有保住,那个命里就保不住的孩子。而那个给长姐诊治的府医却不见了。自那之后,长姐再怎么反抗,甚至想跟霍衡和离。都会被认为是无理取闹。以至于长姐被活活折磨至死。

我们四目相对,我努力不让泪水从眼中滑落。可霍渊却错开了我的眼神。瞬间,我仿佛明白了什么。霍渊知道,他一切都知道!他知道我长姐真的有孕,他知道是饮月郡主陷害长姐!

我浑身都泛着冷意,颤抖着伸出手。啪 ——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