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时候有个算命的说我二十五岁有大灾，我以为是绝症车祸蹲大牢，没想到是穿越。
但是这个穿越套路也不太一样，别人穿越都是公主皇后，再不济也是个高门嫡女吧，就我，成了一个小乞丐，还是个刚八岁，毫无自保能力的小乞丐。
在观察了两天形式后，我发现回是回不去了，但不去要饭真的活不下去了，我只能拿着我的破碗去城里呆着。
有时候要不到饭，我也会在周边找找果子吃，也勉强能充饥。
再过几日，要饭的路数也被我摸清楚了，哪里能要到热乎的饭，哪里偶尔能要到个铜板，我一清二楚。
不过，这些都是理论知识，最重要的还是要跑得快，反应快，要在被其他乞丐盯上前先行跑路。
混口饭吃嘛，我穿越前不也就是干这个。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结果某天我要饭归来，发现在我栖息的地方蜷缩着一个小屁孩，看着比我还小。
我叼着今天讨来的包子踢了踢他，“喂，这是我的地盘…”。
没想到他毫无反应，我把他翻过身来，才发现他浑身滚烫，已经昏过去了。
好吧，虽然我看起来是个小屁孩，毕竟内心还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和平富足年代的成熟女性，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情。
我用湿布巾给他擦了擦腋下和额头，又给他喂了不少水，还根据在这里学到的经验，摘了些据说治百病的野菜磨成水喂给他。
折腾了大半夜，他的温度才勉强降了一些。
我在他旁边席地而睡，他在我旁边像一个大火炉，我想了想，靠近了些，过了半晌，忍不住抱住了他。
可真暖和啊！
2
我是被一阵窸窣声吵醒的。
被我救了一命的小屁孩，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偷吃我好不容易讨来的包子。
他的样子看来是被饿狠了，狼吞虎咽的，像一只狼崽子。
等他吃完了我才问他，叫什么，哪里来的…
谁知他一言不发，只有我问到他几岁时，才用手指比了个四。
行吧，我还以为是个傻子呢，能听懂话也行，看来只是个哑巴。
我看了看天色，再不去讨饭，今天肯定要不到什么好货了。
“你就在这里呆着，我要出去找吃的了。”
他呆呆的看着我，我指了指供桌下面，“如果听到有人来，你就躲在这下面，知道吗？”
他还是一脸痴呆样。
“…算了，和你多说也没用，我会给你带吃的。“
这下他终于点点头了。
今天收获还行，不仅讨到了馒头，还有半个铜板。
我用铜板换了两个包子，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结果破庙里已经不见小屁孩踪影了，想来他大概是走了。
我说不出是轻松还是失落，我也知道就现在我自己都吃不饱的情况，是带不动另一个小孩的，但是他这么一个小不点，自己跑了出去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我怔忪了一会，刚振作起来开始吃东西了，就看到破庙外有个小不点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小屁孩气喘吁吁的在我面前坐下，从兜里掏出了果子，看到我手里咬了一口的包子，立马用控诉的眼神看着我。
我竟然有点心虚，把另一个包子给他，“你看，这个才是你的。“
他这才喜笑颜开的接过。
吃了饭我带他去河边，他在洗脸时，我打理了下他的衣服，发现他衣服的料子摸起来倒是蛮好，我忍不住又问，“你真的不知道你的家在哪吗？“
他摇摇头，从贴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我接过一看，竟然是一个金镶玉的长命锁，做工精美绝伦。
看样子这小子再不济也是个富家子弟，但现在这个情形，我也没有办法帮他找到父母，我只能道，“你这个东西要收好，千万不要拿出来让别人看到了，可能这是能让你回家的唯一东西了，知道吗？“
小不点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3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
在小不点跟着我的第五天，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虽然嗓子嘶哑，但好歹能表达简单的意思了。
我这才想明白，他并不是哑巴，应该是之前发烧太严重，造成了咽喉受损他才一直都说不出话的。
和我猜测的不错，小不点果然是和家人走散后，然后被人贩子拐走了。结果也算是他幸运，他们搭的船漏水，船上的人最后都落水了，他是被冲到了河边，最后又跌跌撞撞找到了破庙的。
可对于是从哪里来的，父母是谁，他一概都说不清楚。
当我问他的名字，他奶声奶气道，“燕知。“
我想了想，“你这个名字不太符合我们的身份，以后你就叫进宝，知道吗？“
他摇摇头，“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你还想不想多要点饭？“
他点点头，我满意的捏捏他的脸蛋，“那你就是进宝了。“
我讨的饭总是不够吃，很快进宝也跟我一起去讨饭了。
小主，
但总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新的商机。
西街上有一个首饰摊位，隔三差五总有个恶霸来抢东西，每次都是两三样首饰，摊主苦不堪言，但又没什么办法。
恶霸人称李少爷，每次抢了簪子，都是去青楼，估计是送相好的，除此外倒是很少看见他在街上乱窜，我估摸是家里有靠山，所以就这么强抢别人也不敢说啥，这样也好，如果真的是巡街收保护费的，我倒是不敢打这个主意了。
我带着小不点去踩了几次点，终于在一次看到小不点站到了街头高墙上后，我跑到首饰摊主边上小声道，李少爷来了，你要是不想被抢簪子，就赶紧走吧。
摊主听闻，立马慌乱的收摊准备跑路，我指了指一条暗巷，“你去这里躲着，等他走了我再招呼你，你就能继续做生意了。”
没过多久，李少爷果然来了，手里抓着一包烧饼正吃着，没看见摊主左右搜寻了一番，最后盯上了我，“臭要饭的，这个摊主呢？”
“他最近两日都没来，不知道是不是换地方了。”说罢我眼巴巴的看着他的烧饼，尽量想让自己看着可怜一些。
他呸了一声，“真会找日子。”说罢又打量了我一眼，把烧饼扔到了我碗里。
我赶紧磕了两个头，“谢谢李少爷，李少爷真是大好人！”
待李少爷走后，我又去找躲起来了的摊主。
摊主嘿嘿一笑，“小姑娘你真是好心。”
我摊开手，“我要十个铜板。”
“嘿，你这臭丫头片子，真会讹人。”
“你可以不给我，以后我不会给你通风报信了，李少爷每次来，拿一个簪子，半两银子总要的吧。“
他皱眉思索，我连忙补刀，“以后每次李少爷来，我给你报信，你都要给十个铜板，你也可以不答应，以后我不会来西街了。“
说完我作势转身要走。
他在背后连忙出声叫住我，我知道这事成了。
4
自从有了这笔买卖，我和进宝的日子好过多了。
李少爷一周至少来一次，多的时候来两次。
算下来一天至少能有一个铜板，能买五个包子。
但总吃包子也不是办法，包子贵，这样下来，我们也省不下钱，再长大胃口会变更大，更吃不饱。
我咬咬牙，买了口锅，再买点米自己做饭吃。
菜和肉都不用买了，野外多的是野菜，我和进宝再每日清晨去河里摸摸鱼虾，倒也是没再饿过肚子了。
这样一个月下来，我们竟然省下了30个铜板。
事情的变故发生在这一日。
我和进财照常盯梢着李少爷，也照常给摊主报信。
谁知李少爷走了后竟然杀了个回马枪，看见摊主好端端的开着店，脸色阴沉的像是臭水沟，“好呀好呀，我说怎么一次两次都看不见呢，原来是躲着小爷我呢。“
说完一把掀翻了首饰铺，“小爷能看上你的东西是你的福气，还敢给我玩阴的！“
摊主颤颤巍巍的指向我，“都是她，是她给我出的主意…”
我心叫不好，李少爷的眼神已经盯上我了。
“臭要饭的，还敢算计小爷，看我不收拾你！“
李少爷一个眼神，他的跟班就过来抓住了我，“给我揍！“
拳头像是狂风暴雨般落在我身上，我好痛，但只能尽量蜷缩着身子，减少伤害。
“姐姐！不要打我的姐姐！“
正在这时，我听到了进宝的声音，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李少爷转过头，“哟，臭叫花子还有弟弟呢，来，好姐弟有难同当。“
进宝也被抓住了，眼看今天是不能脱身了，忽然听到了一声严厉的“住手！“
我抬头一看，是一位衣着华美庄重的夫人，眉眼很是严肃，让人一看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压迫感。
李少爷立马像是哑火的炮仗，声势全没了，“姨母，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就任由你这么欺负弱小吗？“
李少爷立马道，“姨母，你不知道，这小乞丐算计我……”
夫人并不言语，旁边的嬷嬷立马找到路人问了情况。
了解了来龙去脉后，夫人转身向摊主道歉，并拿出银两为李少爷以往的事情作陪，又叫来嬷嬷将我和进宝送到医馆救治。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经此一事我彻底意识到就我们这样两个小孩，没有户籍，无法租房屋，没有落脚的地方，即使存点小钱有什么用，自身还是非常危险。
还是应该要找个靠背的地方，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我拉着进宝立马跪了下来，“夫人，我和弟弟都是孤儿，夫人如此心善，求夫人收留我们，只愿为奴为婢报答您的恩情。“
半晌并没有人答话，我只能拉着进宝不停的磕头，最后才听到夫人淡淡道，“罢了，你们两个孩子也不容易，嬷嬷，带他们回去吧。“
自此，我们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5
我们跟在马车后面，来到了一处府邸，我认出来这是韦刺史家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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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在我们身后缓缓合上，夫人身子微侧，突然甩了一耳光在李少爷脸上。
其他奴仆视若无睹，我和进宝都吓了一跳，我死死抓住他的手，以防我们两做出过激的反应。
“蠢货，家里是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穿，竟然仗势去抢小铺的货物。”
李少爷立马瘫坐在地上，“姨母，我知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夫人却一眼也没看他，走到堂中慢慢坐下，“以后再叫我听说这样的事情，你让你父亲母亲都不必再登我府上的门，这样的亲戚，我们韦家不敢认。”
李少爷哭哭噎噎的回去了。
夫人喝了口茶，吩咐管家带我们下去打理一下，“收拾收拾干净，你看着安排吧。”
收拾干净后，我和进宝长相都是清秀可爱，轮廓也同样秀气，看着倒是真的像是两姐弟。
我和进宝年纪都小，尤其是进宝，管家思来想去，正在考虑给我们安排个地方。
我见他眼睛一瞟花园，想来准备让我们去当洒扫的丫头和小厮，我心中一紧，外面洒扫料理花园本就是累活，再加上我们年纪小，力气也小，事情做不利索，免不了被欺负。
我赶紧道，“管家爷爷，我勉强能识几个字。“
这个世界的文字和繁体字差不多，我也避免了成了目不识丁的文盲，我知道这个世界底层人民会读书写字的极少，这个技能应该也能派上些用场。
“你不是孤儿吗，怎么又识字了。“他扶了扶胡子。
“我爹爹和娘亲还在的时候送我去私塾读过，夫子说我是里面最聪慧的呢！“
他倒是吃了一惊，“你爹娘还送你个女娃娃去私塾，看来是疼爱你的。“他转头看向进财，“你呢？”
我刚想说话，进财自己答道，“我也识字。”说完还表演了一段三字经背诵。
“看你俩也是聪慧的。”他思索片刻，“倒是有个地方确实要有个会识字的人，你们两…就去藏书阁打扫规整吧。”
我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连忙拉着进宝一起感谢管家。
藏书阁是这两年才弄起来的，因为刺史家的小少爷和小姐都到读书的年纪了，夫人觉得家里应该有点书香气，就把一处小院里的厢房腾出来做了藏书阁。
本来这处有府里的夫子一并打理，但随着书的数量增多，小少爷和小姐年纪又涨了，教起来费不少精力，夫子才赶忙要求管家拨人来打理。
小院里还有一个正屋，现在锁上了，据说这处小院是韦刺史的妹妹的，她已嫁人多年了，所以现在也空置着。
我和进宝住在了院里的小屋，以往也是给贴身丫鬟住的。
管家交代完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后也就走了。可能确实看我们年幼，也没给我们安排太重的活，甚至每月还有一百个铜板的月俸。
就这样，我和进宝总算摆脱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6
藏书阁的生活非常简单而平静。我们进宝只需打扫打扫灰尘，天气好时将书本拿出来晒晒，以防止受潮，其余时候就是盯住饭点去吃饭。
我本以为我会见到这个地方的两位小主人，结果通常要什么书本，都是夫子自己来取，要么就是派了丫鬟来拿。一来二去，我也和小姐和少爷的大丫鬟书明书月混熟了。
书明书月本来就是两姐妹，书明跟着少爷，书月跟着小姐，我一听他们两着名字，我就感觉到夫人对于念书应该是第一上心，连丫鬟的名字都不放过。
她两怜惜我们年纪小，时不时会带一些少爷小姐没吃下的糕点给我们。
进宝毕竟是小孩子，时间久一点就不高兴呆在屋子里，总在小院里晃来晃去，有时候抓虫子玩，有时候去刨土，这边本来也就没什么人来，我也就随他去了。
我对于小孩子的玩意自然没兴趣，有时也会翻翻书，然而这边的书都是竖体，文字又是繁体，我看一会就头昏脑胀的，也不高兴看了。
后来实在无聊，我把进宝拉了进来，和他玩夫子和学生的游戏，开始试图教他识字和读书。
我这才感觉到，当爹妈和老师不容易啊，教小孩子念书真不是人干的。进宝已经算乖的，但孩子的思维天马行空，经常你说东，他想到西。
不过还好很快进宝也勉强能识全字了。
某天我在归类书籍的时候，他竟然也来帮忙，我让他去院子玩，我自己就能做。
“如果不能帮上你的忙，我学认字干嘛！”他理直气壮道。
我这才知道，之前他这么积极的学认字，竟然是为了能尽快帮上我忙，我捏捏他脸蛋，也不枉费我捡你回来了。
就这么过了三年，我到了十一岁，进宝到了七岁，他又长高了一大头。
我觉得这都是我经常让他锻炼和晒太阳的功劳。
至于为什么我不去锻炼，emmm…我懒嘛！
两年前，管家看我们办事情还是麻利，又把正屋的钥匙给了我，让我们负责整个小院的打理，还给我们涨了50个铜板的月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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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拿到月银，进宝就交给了我，我们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开销，日常用品刺史府都是发了的，吃住也都包了下来，除了偶尔托书明书月帮我们买点零嘴，竟存下来了十两银子。
但是这钱还是太少了，我早就打听过，如果想在这里买个小房子，七八十两是需要的，不过还好我们年纪小，工龄长，后面长大了肯定还会涨工资，我们当初进府的时候签了十年的活契，这才过去两年，等我们出府的时候肯定攒够了。
我把铜板小心收了起来，摸了摸进宝的头，“等我们攒够了钱，我们就买个小房子，多的钱我们也去做点小生意，好不好？”
他点点头，“姐姐，我会赚很多钱的。”
7
这天，夫人破天荒的带着一群人来了小院，与她一同前来的是一名俊朗温润的少年，以前从未见过。
我赶紧拉着进宝去迎接，看到我们两，夫人眼里闪过了一丝诧异。
管家见状连忙道，“夫人，这就是两年前您发善心带回来的那对姐弟，后来老奴给安排在了小院做洒扫。”
“看着倒是伶俐。”夫人点点头，“长生，不如就让这两个孩子来服侍你吧，你也听管家说了，来历清白，用着也放心。”
我心里咂舌，我们这两个小萝卜能照顾他啥，说起清白，街上捡来的两个小孩子也算清白？
少年的声音风平浪静，未显现半点波澜，“长生谢过舅母的安排。”
夫人的声音这才透露出几分满意，“这个小院本来就是你母亲以前住的地方，你提出想住这里，想来是会觉得亲切。”
夫人走后我和进宝围在了长生身边，开口道，“长生少爷，我们来帮你收拾包裹吧。”
长生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不过比我们高出了一大截，看着才堪堪到他胸口的我，忍不住好笑，“不用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有需要会叫你的。”
我看长生这么好说话，我才不肯现在就走，我从兜里拿出钥匙，指了指正门，“长生少爷，至少让我给您引路开个门吧。”
这次他点了点头，随口问道，“这里都是你打扫的？”
我的话闸子打开了，“我和我弟弟一起打扫的。以前我就说这个小院收拾的这么雅致，住在这里的一定是个漂亮又聪敏的大家闺秀，原来就是您的母亲呀！”
长生被我逗笑了，看起来心情好了一点，“没错，她确实像你说的那样。”
我又问道，“长生少爷你姓啥呀？”
他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我姓韦。”
我心里想到他怎么跟母姓，嘴上道，“以后要是别人问我，你是伺候哪位少爷的，我也不会像傻子一样说不明白您的名字了。“
他点了点我的额头，“你这丫头确实伶俐。“
从他房里出来后，我立马跑去找书月打听消息，这才知道原来韦长生是家里落难了。
本来以前的韦小姐嫁的很好，夫君争气，一家人也很是风光的，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都判了流放，韦小姐估摸是听到了风声，提前把他的姓都改了，写了封信给自己的哥哥，赶紧把儿子送过来了。
京城离这里比较远，韦长生十五天前出发，还没到扬州，家里人就都被判了，现下他除了这个韦刺史这个舅舅，也是无依无靠。
书月还道韦小姐出嫁前和夫人就不睦，难怪夫人对他阴阳怪气。
听完后，我只关心一个问题，“长生少爷以往姓什么？”
“姓周。”
周长生，我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8
周长生对我们挺好的，他自己的事情很少麻烦我们。
韦老爷有时候会把一大家子聚起来吃顿饭，更多的时候厨房会把吃食送到小院，这种时候他总会招呼我们一起吃。
他刚来没多久，有一日突然问我叫什么名字，我一时愣住了，我来到这里后接触的人不多，进宝总管我叫姐姐，我半晌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回答。
但周长生平时很爱看书，一看就是个文化人，便道，“我是个孤儿，要不长生少爷给我取个名字吧。”
他看着窗外的明月，脸上难得显露出了惆怅的的表情，“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就叫晴岚吧，可好？”
“晴岚…”我默默念了几声，很美的名字，我点点头，喜笑颜开道“好，我喜欢这个名字！”
他也笑了起来，“晴岚，跟你一起总是很开心。”
进宝也在旁边附和的点点头。
周长生刚刚应该是在想念他的家人吧。
不过周长生的到来确实让这个小院热闹了一些，倒不是因为他，而是两个小主人时不时也会来找他玩。
这才是我第一次见到小姐和少爷，少爷年纪比我年长一岁，小姐比我小一岁，两人估计小时候没少去周长生家串门，少爷看起来很是崇拜这个堂哥，时常会拿功课来请教他，小姐倒是对萌嘟嘟的进宝更感兴趣，有时候听两个哥哥说的太久了，就会来揉揉进宝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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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能来也是好事，其他下人大概是看周长生和两个小主子交好，厨房送来的饭菜也好了一些，我和进宝反正也跟着沾光。
这吃的稍微好一点，过了一段时间，周长生和进宝都又长高了一头。
很快就到了过年的时候。
今年天凉下来的时候，府里就给我们这些下人统一订了新衣，但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的，竟然没有给周长生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