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宫宴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徐天泽又拿起一个红薯,分了一半给龙沐斯。
“也不是什么大事。”龙沐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半个红薯,默默叹了口气。
转头看看一旁的龙一和马征,两个人一个抬头看树叶,一个低头抠手指,就是不和龙沐斯对视。
又见徐天泽一副等着他下文的样子,只好慢腾腾的扒着红薯皮,他准备接下来的谈话不结束,这半个红薯就不吃完。
他是来一起用早膳的,不是来被投喂的,这么喂下去,他每天都要扶着腰走出去不可。
“昨日宫宴,御史台讽刺镇国公虎父犬子,治家不严还要一副为君为民的样子。”说着,龙沐斯抬了抬眼皮,瞅了徐天泽一眼。
“本是双方争吵,父皇作壁上观,不知谁提了一句,到底是比不上徐家子孙教养。然后道了几句惋惜,便触了父皇的眉头。”
龙颜大怒,这宴也就不欢而散了,自然就提前回来。不然镇国公府接到姜雪出事的消息,还要好一阵子呢。
龙沐斯说完,餐桌上再无言语,徐天泽细嚼慢咽的吃完手中的半个红薯,拍了拍手就站起了身。
“徐家不过是挡了别人的路罢了,那位又怎会不知?不过是废棋不值得在浪费力气而已。”徐天泽错过龙沐斯,一步一步向院外走去,“三日前我回京,昨日就有人上眼药,看样子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徐天泽既然决定回来,就没有打算能安安稳稳的寻到徐安,就看他和这群狐狸谁先忍不住了。
“阿泽。”龙沐斯叫住徐天泽,顿了顿有些犹豫,“宫中传你后日觐见。”
“知道了。”徐天泽摆了摆手,就走出了院子。
龙沐斯话一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昨日宫宴开始前,他被父皇单独留在上书。
父皇所说的话和三年的那晚上说的话,不说一模一样,却也大差不差。
“和徐家之子来往是你这么多年来最大的污点,朕的儿子若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就不配做朕的子嗣!”父皇当时披着奏章,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他问父皇天下迎来利往,徐丞相一直都是保皇派,父皇当真不清楚徐家是被冤枉的吗?
父皇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留了一句天家无私情,便让他一直跪在书房。
天家无血亲,他认了,无血亲难道还不够,还要无私情吗?他做不到父皇这样冷心冷情,也难怪自己不是他的亲子。
三年来他不是没打探过父皇是否出手过,但是哪怕他的情报网已经铺设的极大,也没有查到关于龙鳞卫的行动。
明面上,父皇也从没有表现出对于徐天泽的在意,这猛的说让他带着徐天泽进宫,他不得不防。
父皇若真是要动徐天泽,那他留在宫中的后手也只好提前暴露出来了。
大不了和阿泽亡命天涯就是了,这世界这么大,总有他和阿泽的容身之处。